杀不死的“黄牛”

今晚和一朋友小聚。席间,朋友打了几次手机,欲定火车票去北京,票务小姐很客气,每次都用甜美的声音说对不起,去北京的火车票提前一周就售完了。我们就劝,不要浪费话费了,到车站票多的是,只要你肯多破费点银子。

车站“黄牛”多,已司空见惯,大概没有人不知道。“黄牛”的大量存在,从某个层面上来说直接导致了春运期间的买票难。

我遭遇“黄牛”是在前年的一个秋天。

天空飘着小雨,淅淅沥沥的,没完没了。

我们一行六人去徐州学习,几个都说从站里买票贵,外面便宜,六人可以省下两包烟的。我们就在车站北桥上等车。有个黄牛过来了,当然长得并不像牛,女的,瘦高高的,三十来岁,撑一把蓝底白花的折叠伞,眼大皮白,挺俊的。黄牛很热情地招呼,你们去哪的?我们以为她也是等车的,就说去徐州。她说坐我们车吧,空调,软座,价格还便宜,路上又不停车。这样的美事哪找去,几人立即跟她上车,到车上谈价,竟和站里一样的价格,卖票的态度也不好,几个就说花钱坐车还受气,等下班车,就下了车。黄牛也跟着下来了,扭扭地去了站里。又一班车远远地来了,车空着很多座,我们招手,车停,卖票的问到哪里的,我们说去徐州,卖票的迟疑了下说徐州的不敢带,有人打过招呼了,然后就开走了,我们就知道那女的是“黄牛”了。几个都说晦气,走远点,看她还能管着,继续向北,到了彩雅油漆厂门口等,好半天拦下了辆南京的过路车,卖票的回头望了几次,确信没人追来,才让我们上车。

这才知道“黄牛”原来这么厉害。

咱们通常把票贩子叫做“黄牛”,其实“黄牛”并不是新事物,两个世纪前就有,可谓古来有之了。北京把票贩子叫“拼缝儿的”,而上海人称之为“黄牛党”,还有更形象的比喻,把这类人称为“票虫儿”。“党”是上海人把社会现象分类时最惯用的概念系统。“黄牛党”是用于描述一堆人在那里抢购物资或票券,就像“黄牛群之骚然”,很形象的。就现象而言,它被定义为“恃气力或势力,采购物资及票务凭证后高价出售以图利”。有报道说前几天黑市部分车票倒得翻了十倍,另人砸舌。

既然有暴利可图,黄牛的存在就是必然的了。

面对“黄牛”咱百姓真的很无奈,咱归心似箭,渴求车票,而“黄牛”们却在倒卖倒买中疯狂地榨吸着咱们的血汗钱,你可以不买吗?不买你两条腿跑去?不买你能等得起?买就多出银子做冤大头。

近年来,听说“黄牛”也升级了,建立了严密的组织,和传销相似,一级吃一级,呈金字塔结构,上限的睡大觉分大钱,还有的“黄牛”发展到网上销售,简直另人匪夷所思了。

国家每年都要花费大量的警力来打击“黄牛”,对付“黄牛”也出了不少招,从去年开始,全国铁路公安机关统一部署了“蓝盾行动”,加大打击力度,向乘客调查票源,顺藤摸瓜,加强对代售处、团体订票户进行监督检查,主动出击、异地用警,设置举报电话,广泛发动群众,举报有奖等等。打击“黄牛”的成效,不可否认,但事实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黄牛”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依然猖獗,就是杀不死,每年还是要从铁路部门“掳”走三四十亿元。

什么事最怕认真二字,经常有这样的报道,某人蒙冤,数年申冤无门,突然有某官员得知,当机立断,拍案大怒,命令坚决查处,不论压力多大,一查到底。结果就真的还了受害者清白,媒体极尽赞美之词。但是反思一下,这清白来得多么偶然啊,这么多年来怎么就遇不到这样的青天大老爷呢。

“黄牛”玩的什么猫腻恐怕是路人皆知,咋就没有一查到底的呢?我想只要政府认真,惩治“黄牛”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据说有人发明了一种有乘车人头像的火车票,并获得了国家专利,不知道哪天可以推广,彻底打碎“黄牛”的饭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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