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山行之《齐云山》

清晨醒来,迷糊了一阵,突然想起今天是回深的日子,恍然若有所失。

与旅舍老板简单交谈后,决定利用半天的时间去齐云山。背上包,独自一人出发。此时7:20,大地也已苏醒,阳光暖暖的照在我脸上。(和尚看球,绿豆布丁困觉)

搭上去祁门的客车。车开得很慢(兜客),从包中取出一本书(JiaoNi处借得),在车上随意翻看,打发时间。此时,耳边传来许巍那云淡风轻般的歌声:你曾有不平凡的心,也曾有很多的渴望,当你仰望头顶蓝天,才发现一切很平常.....于是,我的目光重新投向窗外那片天。

在齐云山镇下车,公路边是一条土路,沿此路前行不远,路的左手侧出现宽阔的河道(横江),河对岸是青山一片,同行一位当地人告诉我,那就是齐云山了。

再向前约100米,我走上跨江的石桥,在桥上站了一小会儿,遥望着河边那一片片绿色的田园村庄,心中泛起无限向往,

过了桥,是一处村落。山在右侧,于是右拐,穿过村子,我开始上山。此时已9:00,阳光使青山显得更是鲜亮。

山路上是一些走走停停的游客,石阶路有些湿滑,我缓缓上行,每前行一小段就会有有一个小亭。亭子上方总有我弄不明白的八卦图。
阿黄卧在路中央晒太阳,见我到来,极不情愿的起身让我通过,等我走过,它又重新开始享受。

碰到一位正在艰难的挑担子上山的大姐,很惊讶的得知,百斤重的担子挑到山上店中仅7块人工。
(比之附近的黄山、三清山,此处劳力更为低廉)。有些感慨,转而是失落,从刚才的向往回到现实。
大姐告诉我:我现在正走在齐云山九里十三亭。

喜欢一个人登山,闲逸而洒脱,可停停走走,或快步疾行,一切尽在掌握,登山路犹如漫漫人生旅途,都有无限风景,只有当你独行时,才不会错过自已不想错过的。

约用了30分种,我来到山门售票点,之前错误认为不收门票,正自暗爽呢。
失望总是在短暂的得意之后,门票花去我60大洋。

进了山门,我甚至没去看线路图,只想走到哪儿算哪儿,此时阳光明媚,蓝天白云,全无昨日的阴霾。

下了一个小坡,来到望仙台,感受到齐云山的绿意逼人,远望对面山峰上的紫红砾岩,听旁边导游讲述着齐云山的丹霞地貌。

转过山坳,前方石壁上是一巨大的“寿”字。两侧供有神像(我已记不得姓甚名谁)。从一位挎竹篮的老太太那里买了两把香,抽出三枝,恭敬的点上,虔诚的拜揖,此时,我心中一片宁静。

爬上一段台阶,来到了一天门(石壁上开出的一个宽敞石洞,上方写有"一天门"),过了石洞,眼前一亮。
狐形的山路,右侧是片片绿树的山坡,左为峭壁开出的山路,壁上满是石刻和碑铭,最醒目的就是“天开神秀“了,

再走过几处不知名的道观,一路上,我不停的烧香,磕头。

再过得二天门、三天门。开始一段下坡路。
路边出现一巨大道观,门上写有“太素宫”,收门票,一气之下,俺过门不入。

再向前,竟然见到村落,村中有一条弯曲高低的路。两旁是一些小店铺,我信步走进一家颇有特色的店,看中一个精美的鼻烟壶,问了问价格。小姑娘打量了我一下:XX00元,哇,古董价,我赶紧逃走。

再往上,路边开始有饭馆了,店里发现有道士,从游人口中得知,此处为道士与山上居民杂居之所,我现在走在山上的街市--月华街,

到得一处分岔口,看过指示牌,确定去看看“小壶天”,先是下行一段路,总算见到一石坊,上写“小壶天”,石坊门洞呈葫芦形,进门后,是一个狭长的石窟,一侧为万丈深渊。崖壁上有“一线泉”,“思退崖”,“飞升所”等石刻,在崖边小站一会儿,未有飞升成仙的感觉。

原路返回指示牌,选择先去齐云山最高峰,此时约10:00,四下无人,我独自一人走在山林间,只有鸟雀伴我同行。

路边有一巨石,石上流下一排清泉,似水帘,忍不住浅尝一口,果然神清气爽,呵呵,快步登上了齐云山最高峰(海拔也就500多),其实最高峰没见到任何标志,另一头是下山路,我就估且把它当作最高峰了,山顶平地中是一不知名的亭子,眼前是齐云山娟秀的画卷,我独享的却是峰顶的清静和恬逸,

再向前到了方腊寨,其实我根本就没看到什么寨,只不过在一小土包上写有方腊寨字样,上方是三个石像,中间那位拿刀的显然是方腊。左右是一老头和女子(我知道得更多的是水泊梁山,对方腊不太了解,据说当时方腊邻导的农民起义军,最终扎寨于齐云山上与官兵周旋,就是此处了)。

终于见到五老峰(记得庐山上也有),我更愿意称它为五指峰。发现造物神对“五”很是偏爱,

来到玉虚宫,说是宫,实际上只不过在峭壁中开凿的山洞,在路上,一位游客讲起道教是比佛教清贫,想来是有些道理。石壁称为紫霄崖,有三道门,上书:“太乙真庆宫”、“五虚阙”、“治世仁威宫”,门的上方是神鸟异兽图案的浮雕,宫内也就是石洞内了。仍是非常虔诚的跪拜了我并不熟识的神灵,站在门口,听一位道士在讲修行之法,但未有心得。

此时已经11:20,我从包中取出干粮,草草充饥,给和尚打了个电话:叫他不用等我吃饭了。
算算时间,我该下山了,于是我从文昌阁取下山之道,前往竹伐漂流点(竹伐漂流门票18)。

本以为很快就能到竹筏点,结果发现行走的却是完整的下山路。路上碰到拎着袋子挎着竹篓的采茶老夫妇,正在唠唠叨叨什么,但我听不懂。

到得山脚,得知还有一段路才能到飘流点,
走在田间道上,青山环绕,良田交错,碧水如镜,只我一人,独行在画中,

到了河边,只见两位撑伐人,不见其它游客。得知要等一等,于是,上了一位大叔的竹伐,开始等待。
大叔应该有50多了(他说大儿子已30多),我问起以前齐云山的模样,勾起大叔小时记忆,大概是在运动(文革)前吧,经常上山,那时道观比现在多,都很灵....可惜啊,运动把什么都被砸了....我问大叔:那现在还灵吗?大叔略为迟疑了一下,回答:灵唉。有些勉强,显然砸掉的不仅仅是记忆中的道观....

又等了15分钟,仍不见一个游客,大叔于是单独为我一个人开伐。
横江水丰盈、平缓,竹筏前方两只水野正在戏水,青山掠过,我没有时间去欣赏,前行不远,我在索道口上岸,
如果有时间的话,真想一直沿江而下,不知会有多少美景。
坐三轮到公路,等到一部回屯溪的客车,

回到屯溪,约是13:30,碰到和尚,得知火箭队获胜的好消息(不过,最后一场的溃败使之失去意义)。
在旅舍用过午餐,利用最后的一点时间,我又去了一趟老街(答应过一位熟识的驴友带手信),结果只是买了一本书,我总是令人失望。

16:30,坐上回东莞东的火车,次日12:00,在火车站的广场我们4人分别,我独自搭上回深圳南山的客车。
进入深圳,扑面而来的是炎热,过南头关,转乘公车,很快行至南油立交,眼前一片高楼,感觉很是陌生,但知道这是家,我回来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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