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鲁克日志读后感之八十八

引用

三月三十一日 从分析到感知

在生态学中,观察与理解的对象是“整体”,而“部分”只存在于对整体的观察之中。


在数学家和哲学家所构建的世界中,感知是一种直觉。它带有欺骗性,或是玄妙、难以捉摸而且神秘的。然而,机械世界观认为感知并非是严密的,它只能归属于“生活中更美好的事物”,我们没有这些事物也无所谓。但在生物世界里,感知是核心。当然任何生态学都是感知的,而不是分析的。在生态学中,观察与理解的对象是“整体”,而“部分”只存在于对整体的观察之中。300年前,笛卡尔说过一句名言:“我思故我在。”现在我们还应该再加上一句:“我知故我在。”

确实,本书所论述的新现实是指各种各样的新形态,例如新多元主义的动态失衡、多国经济、跨国经济、跨国生态学以及迫切需要的“有知识的人”的新模型等。这些新形态要求我们在作出分析时还需要感知。

行动指南:

在下面这段对于组织的描述中,感知和分析的作用分别是什么?“系统中最为重要的是整体的绩效,它来自总体和谐的发展以及动态的平衡、调整和整合,而非仅仅来自技术效率的提高。”

摘自:

彼得·德鲁克《新现实》(The New Realities)
《未来社会》(The Next Society)(美国Corpedia德鲁克网上管理课程)

评注:

本篇日志源自《新现实》最后一章“结论”部分的“从分析到感知:新的世界观”。德鲁克在本章中展示出扎实的人文功底,从科学到艺术,从康德到维特根斯坦,无不信手拈来。德鲁克被称之为大师中的大师,一大原因就在于他深厚的知识积淀。

分析,追求的是纤毫必现,像手术刀那样精准犀利。感知,追求的是浑然无碍,像天地那样无所不包。德鲁克认为通过感知,才能把握整体。原始佛教说人有六识,分别是眼耳鼻舌身意,通过六识,我们就能看、能听、能闻、能尝、能感受、能思考。随着佛教的发展,原有的六识不太够用,又引入了末那识和阿赖耶识,合称为唯识八识。 后两识,和此处的感知有相似之处。

关于分析和感知的讨论,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管理中制度和人性之争。制度是规矩,方方正正,不能轻易更改。人性如浮云,变幻莫测,没有固定之形。人终归不是机器,也不是工具,对人的管理,完全依赖规章制度肯定行不通。不光是小公司侧重人性化管理,越来越多的大公司也争先恐后地扮演最佳雇主角色。

军队是最需要严刑峻法的地方,但是命令和服从,并不是军营生活的全部。电视剧《士兵突击》播出后,迅速走红,据说不少突迷报名参军,就是冲着心目中的高连长、史班长和袁队长去的。拿破仑的治军原则中,既有硬性的一面,比如完善军事组织、严格训练士兵;也有软性的一面,比如提高部队管理、培养军人荣誉感。

蔡锷编纂的《曾胡治军语录》曾经作为黄埔军校教材,语录包含了将材、用人、兵机、战守等十二章,将战略战术和选将治兵浑然融为一体。特别是“将材”一章,通篇都是感性文字,比如“治兵之才,不外公明勤”、“求将之道,在有良心,有血性,有勇气,有智略”等等。现代军队不会照搬曾胡治军方略,各军兵种对战士和指挥员的要求,无论是身体上,还是技能上,都已经非常数据化、分析化。

不严格地说,分析有助于掌控细节。没有分析,没有细节,感知就失去了基础。同样地,如果没有了感知,没有了对全局的把握,分析和细节也没有了存在的意义。正如那些巨细靡遗的管理制度,如果无助于管好人、做好事,那就没有真正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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