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视域|两位“芝诺”,一匹白马

我将本文定位为“芝诺骑马”,此“骑”不按先后尊卑排序,只是想表达人马一体,共赴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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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诺“悖论”

爱利亚芝诺“悖论”

早期的自然哲学家对“本原”问题的思考主要的两条线索就是“一与多”,“变与不变”。而“从多中生一,从一中生多”分别代表着可感事物的生成与消亡,这种生成与消亡是个无休止的循环。巴门尼德则认为本原不可能不变,因为它们总处于运动之中,只不过是既存在又不存在的“非存在”而已。“存在”不仅仅是所有事物当中唯一不变的东西,而且也是一切存在着的东西之所以存在的前提。巴门尼德主张“存在是一,多不存在”,“存在为静止,运动不可能”。他的贡献就在于确立了“存在”作为了哲学研究的对象。但是他这种对于自然哲学的挑战,相当于和当时人们的常识相悖,所以受到了人们的嘲笑。作为巴门尼德的学生,芝诺则站出来,用一系列的“悖论”做出回应,其意在“将主张万物为多和运动的人的观点推向自相矛盾”。

“二分法”,此二分法非笛卡尔“主客两分”,而是指:

物体的运动总是从一点走向另一点,比如由A点到B点,在AB两点之间有100米距离,若物体要从A点运动到B点,就必须要先完成全程的一半,即完成50米为C点。但是要从A点到达C点则要完成全程一半的一半,即25米为D点,以此类推在AB两点之间有着无限距离,因而永远无法达到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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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基里斯追龟

“阿基里斯追龟”,在《荷马史诗》当中,阿基里斯是希腊跑的最快的英雄。我们也都听过龟兔赛跑的故事,但芝诺却证明阿基里斯追不上龟:

追赶者(阿基里斯)与被追赶者(乌龟)同时开始运动,而追赶者必须首先到达被追赶者起步的那一点,例如阿基里斯距离乌龟100米,当阿基里斯到达100米处时,乌龟前进了1厘米。当阿基里斯到达一厘米处时,乌龟又前进了百分之一厘米,以此类推,他们之间存在着无限可分的距离,所以阿基里斯永远无法追上乌龟。

“飞矢不动”,芝诺声称任何物体都占有其空间,不占空间的东西是不存在的,超出自己空间亦是代表毁灭。

当我们把箭射出去之后,这箭是否在运动?由于这支箭占有自己的空间,而且不能离开自己的空间,因此运动着的箭头实际上并未运动。

不论是与芝诺同时代的哲学家还是我们现代的哲学家都会知道“芝诺悖论”与经验不符,与实际情况也不符。在恩格斯之后,人们通过“运动本身就是因为矛盾才是可能的”做出回应,但是问题还是始终没有得到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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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非马

公孙龙“白马非马”

据《中国古名家言》考证:“倪说年辈,在施、龙之间。上承惠施,下接公孙龙。”后经公孙龙《白马论》一文传世,使得“白马非马”广为流传。

话说公孙龙牵着一匹白马出关,因为当时有规定不让马出城,守城的士兵将其拦下。公孙龙便用“白马非马”的观点与之辩驳,守关士兵争辩不过他,于是他就牵着马出关去了。大概故事也就如此。

在《白马论》中,辩方多次讲到“有白马不可谓无马也”、“天下非有无色之马也”等常识性的命题,并以此对公孙龙的“白马非马”进行质疑。但公孙龙从来就不否认这些常识性命题的正确性。“白马非马”强调了“马”与“白马”的内涵是不等同的:“‘马’者,所以命形也;‘白’者,所以命色也。命色形者,非命形也。故曰‘白马非马’。”《白马论》还讲到:“求马,黄黑马皆可致,求白马,黄黑马不可致。使白马乃马,是所求一也。所求一者,白者不异马也。所求不异,如黄、黑马有可有不可,何也?可与不可,其相非明。故黄、黑马一也,而可以应有马,而不可以应 有白马,是白马之非马,审矣!”这就肯定了任何事物的“名”即“概念”都具有确定的对象与范围,不同的“名”不能简单等同的,这实际上是讲一个“名”、“实”问题。由属名“马”到种名“白马”的过程,实际就是通过对属名增加特有的属性的限制过程。公孙龙将白马和马区分开来,从而揭示了属种概念间的差异,也说明了“大范围是小范围的充分不必要条件,小范围是大范围的必要不充分条件。”

塞浦路斯岛芝诺

此芝诺为“斯多亚学派”创始人,区别于巴门尼德的学生芝诺。斯多亚学派最早将哲学划分为“逻辑学、物理学、伦理学”三个部分,其中的物理学为基础,逻辑学作为工具,伦理学为目的。斯多亚学派在认识论上坚持的是“感觉主义”,芝诺认为“始于感觉的表象必须加以理解与把握才能够成为真理”。他做了一个很形象的比喻:

“感觉”是一只张开的手,“同意”是半握的手,“理解”是一只紧握的拳头,“知识”就是这只拳头为另一只手所握住。

早期的斯多亚学派反对古希腊时期的“理性主义”,主张在认识问题中诉诸于“感觉经验”。但在伦理学问题中,坚持着理性主义。在物理学中,斯多亚学派的基本概念源自于赫拉克利特的“火”与“罗格斯”,还有阿那克西美尼“气”的观点与亚里士多德“形式与质料”的思想。逻辑学也是承袭了亚里士多德逻辑学的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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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马

后记

我将两位“芝诺”与“一匹白马”看似不相干的事物放在一起,是想表达“芝诺骑马”的意义。不论是芝诺的“悖论”也好,还是关于公孙龙所谓“诡辩”的争论也罢,都体现出了思考的艺术,也是我哲学兴趣的开端。我们都会知道,用“行动”可以做最好的证明,可以反驳“悖论”,破解“诡辩”,但是没有任何意义,因为“理论需要理论上的批评”,我想这也是思想的魅力所在。学习哲学当中,好多哲学概念与名词和我们现在广为传用的相同词句,其意义也许大相径庭,这也是我将“两位芝诺”放于一起的用意:严谨治学,切勿滥用。

归根结底,不论是两位芝诺还是公孙龙,都是骑在了前人“智慧之马”上,他们与马合二为一,又成为后人“智慧之马”,我们为何不乘着历史中的“大马”,使自己成为斑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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