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高水远,青春啊,我们就此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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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高考时,我记忆中的那个夏天每到这个时候,总是格外的炎热、漫长,嗡嗡嗡的,不知从哪儿来的,蚊子、飞蛾,还有许多不知名的小虫子也越来越多了起来,在悬挂的白炽灯下东窜西停。

我念的高中虽说是省二级的普高,但其实它是没有考场资质的,我们需要到另一所偏远的学校去,考几天,就住几天。

所以,在高考的前两天,老师便告诉了我们需要开始整理自己的行李了;每个人都提着一个绿色的迷彩袋,里面装着被子、脸盆和牙刷等一些日用品,袋子的拉链是没有完全拉拢的,前端留了一个空,那是专门用来放凉席的,卷起来的凉席紧紧的,一插,便稳稳的落入了袋中。

考场所在的学校背靠大山,所以总是时不时的出现一些我们没见过的奇怪东西;令我印象最深刻的,恐怕就属大山里的黑蚂蚁了,它们不同于普通蚂蚁的大小,几乎个个都有指甲盖这么大,而且还不成群结队,只是偶尔三三两两的排成一列,在你面前正大光明,大摇大摆的爬过。

于是,在这个陌生地方的第一个晚上,我就被黑蚂蚁咬了。

夏天晚上闷热,单靠寝室里的两扇圆形小吊扇根本解决不了问题,而晚上从山那边偶尔吹来的一股股凉风,总能消去不少人的心头汗,在这种情况下,开着窗,裸着睡,似乎也成了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早上起来的我,大腿内侧酸痛难忍,一摸,凸起一大片,懆懆的;一看,好家伙,却是红了一大片,再看看被我压在凉席上,一只硕大但扁平身形的黑蚂蚁,欲哭无泪。天可见怜!我真没有主动招惹过它!


备考的日子总是枯燥无聊的,中午在寝室打了一次牌差点被我们的H2O(他姓水,任教导主任,又教的化学,所以我们一般都在背地里叫他H20,据说他一般签文件的名字也写这个)发现后,我们便再也不敢了,谁都知道H2O是出了名的不讲情面,就连我,也没少被请去校长隔壁的办公室喝茶。

幸好,还有一个叫做诺基亚的东西。

我们那时候,初中玩的是MP3、MP4这样的播放器,而到了高中,开始流行的自然就是手机了,一只能上网的功能机,配上几块提早充好电的电板,区区三天,自然是不成问题的。

还存在我脑海记忆里的是,记得明天就要一早就要考语文了,我们一寝室五个人,每人一只手机,把被子盖在头上,遮住透光,然后追看天蚕土豆的《斗破苍穹》,为什么不看别的?无它,因为那个时候它实在是太火了;更让人恨得牙咬咬的是,这货居然在那个晚上一次性爆发了十章,结果就是翌日起来,我们一边揉着眼睛打着哈欠,一边还兴奋的聚在一起讨论昨天的剧情,而关于考试内容,自然是没什么心思复习了。

稀里糊涂的考完,中午约着基友从后门偷溜出去打算来点重口的(考场那时吃的,都是区里的教育统一发放的牛奶、面包和炒面之类的,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恰好店里的电视机正播放着NBA的总决赛。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小牛夺冠的那一年,单核的司机一人爆了对面的詹姆斯+韦德+波什。

我和基友看的那是心神荡漾,浑身抽筋,一人打了个鸡血一样,吃完饭昂着头就回去了,决心就像诺维斯基一样,苦练基本功,好好复习,在考场上大杀四方。


就在我闷头考完试后,属于我们学校的这片区域不知怎么的就刮起了一阵诡异的风潮,就连基友愤愤不平的对我说,「妈的,这群人太不是东西了,我们学校的动下身体老师就看过来了,他们学校的扭头老师都不管。」

甚至还有不少人,一个个有模有样、拍着胸脯梆梆的说,「我朋友跟我讲了,他们老师考前就跟他们说了,考试的时候都把校服穿上,如果遇到自己学校老师监考的,胆子怎么大的怎么来!」

于是,整件事情的后果就是,他们学校的校服被借疯了,管你破的旧的脏的,有就行,第二天考文理综,一个考场30人,一眼望去满大片黄的,弄得我们本校监考的老师连连摇头。


我们那时考完也不对分,班级里谁要是对分了,我们也不打他,就是抓着他把老师备在讲桌上的治暑气用的藿香正气水,满满灌他一瓶,男生两瓶,女生一瓶,保管喝到你吐为止。

一晃眼,这些都过去了,曾经不知天高地厚的我们啊,终究是难再相见啦,七八年的时间不算很多,却可以从少年如歌,到嫁衣如火;从繁花似锦,到漂泊经年,明月如昨,且斟一杯酒,权当庆祝;山高水远,青春啊,我们就此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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