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也是一种善举

黄埔古港

早上出门晨练，看到一老妇人也刚好拄着拐杖走出小区门口，胸口别一张打印的纸条“司机，请不要让我上车”，一看就知道是她的孩子为了防止她走失而制作的纸条，颇感温馨。

老妇人年纪不是很大，70上下，清瘦，整洁。或许有过出门忘记回家的经历，或许是进入轻微老年痴呆的症状（阿尔茨海默病），她要出门就不得不戴上这张纸条。其实，如果她有正常的意识，她肯定不愿意佩戴这么一张白纸，如果她的意识不正常，又是谁给她戴上的呢，我无限猜测中。

问题的重点是，纸条上写着“司机，请不要让我上车”，意思是她只有上公交车时司机看到了才不会让她上车，如果她不上公交车而走远了又怎么办？距离我们一步之遥的公交车站只有一趟公交，久久才车一辆，问题不大。200米之外的公交站有很多条线，通往广州市区的各个方向。那里有菜市场，老妇人年轻的时候应该经常出现在那里，她会下意识地往远一点的方向去，孩子们会想到这点。

我想，司机看到这张字条的时候会阻止老妇人上车，以防她坐车走远了。在这里，司机的拒绝为了不让老人离开得更远，是为了老人的孩子能尽快找到老人，毕竟一个老人的步行半径不会超过五公里。拒绝，便是一种善举。

如果行人看到这老妇人，你会怎么办？你并不知道她从何处来，到何处去，所以你无法阻止她。如果是我，我又怎么办？记得当时还在上海，晚上散步时看到一群人围住一老人，他走失了，他不知道他住哪里，从他唯唯诺诺的口中隐约记得家好像是在乌鲁木齐路，距离我们那里大概四五公里，但以老人走路的步态，貌似他不可能走得那么远，最后路人只好报警，让民警带他回去寻找亲人。

也许你会说，为什么不让老人出门之前佩戴一张有电话号码的纸条，以防万一。要知道，在老人没有发第一次病之前，一切都是正常的，只有发过一次病之后才会有相应的措施。以前我们所知道的知识是，老人都是进入到耄耋之年才会有这种阿尔茨海默病，可现在呢一些病状的低龄化令人吃惊，这种阿尔茨海默病已经出现在五六十岁的年轻老人里，不得不让人感到紧张和压力。

我在越秀山上快步，一边听着罗胖的胡说八道，一边想到老妇人的情形。回想也开始有了很多次的遗忘，或许，我也到了应该注意的时候了，到时候谁会拒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