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磨一剑,从WHV的野孩子到新西兰国立高校国际办公室一员,海外职场,我究竟经历了些什么?---(三)

今天收到邮件,点开标题, 来自移民局,标题喜庆地说恭喜我拿到了我的绿卡。关上手机, 闭上眼睛, 深呼吸,往事一幕幕如画卷般展开来。


自从被那家中介挖了个坑之后, 我就对雇佣合同特别在意了,吃一堑长一智,结果发现奥克兰的江湖还是很深, 有的时候真的是觉得城市套路深,我想回农村。 在奥克兰的头一年多中, 我见识了各种来来往往的人, 深刻的体会了本地的华人公司把中国人的勾心斗角发挥到极致,但是让我大开眼界的还是后来的印度老板。


我在后来进了一家印度人的建材公司, 老板之前号称在新西兰最大的炼铁公司工作过,50几岁,有老婆有孩子,老婆就在自己公司里做会计, 业务范围就 主要从中国买建材,然后出口到岛国。我在里面负责出口进口文件的处理以及中国供应商的搜索 。


在一开始工作的几个月中,都还挺正常, 对我也非常专业的照顾,我从这份工作中学了很多国际跟单和物流的知识, 虽然我真是不想进行种族歧视,但是遇到的印度同胞总是给我各种歧视的理由。


在工作的过程中, 因为我拿着working holiday 的签证, 所以当时考虑需要转成工作签证, 印度老板就问我是否需要公司帮忙转签证,我说如果可以的话就转。 其实我当时知道有困难, 因为工作和我的专业并不对口,要重新给我开一个title还要开到市场价的工资,而且还需要做local labour market test解释为什么要请我而不要本地人,移民局要的文件也挺多的。 这个老板在咨询完他的律师之后也知道事情不简单, 因为签证暂时没有到期, 这件事就这样搁浅了。 但是这个印度人觉得, 他如果帮我转签证,就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当然了,对他而言,自然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很快,他要去萨摩亚出差, 说要带我一起去见客户,因为我负责帮忙寻找中国的供应商。


我觉得合情合理,就答应了, 机票定好了,马上要出发的前一天,他突然和我说,Apia没有房间了, 问是否介意和我睡一间房。


我之前就已经有一些不好的预感,当他这样说的时候, 我心想 “终于来了,在这等着我呢”。我就淡定的转向他“ 说房间这么紧张,肯定价格很贵, 不如我就不去了,睡一间房是我没法接受的”。


机票都订了, 印度老板看我这么坚决,   也不想损失机票的费用, 于是只好讪讪的说他再去找找房间, 两个小时之后说找到了。


虽然如此, 我脑中的警铃大作,觉得此去凶多吉少, 但是又需要这份工作来解决当时的生计问题。 于是我就只好采取各种措施。


我迅速上网找 了Apia当地的couch surfing的朋友, 然后告诉他我可能到时候去当地联系他, 对方是个美国人, 因为老婆来自Apia,就和老婆一起住在那里 。对方很热情的说没问题, 有需要随时联系。

同时我去银行换了许多萨摩亚本地货币, 放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最后我揣了一把瑞士军刀在我的行李箱里。万一出事,我觉得,那就同归于尽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气场震撼了他,所幸一行5日,相安无事。 印度佬住在我对面房间,但是从来没有迈进我房间一步。


最后出Apia机场要回奥克兰的时候, Apia安检的工作人员发现我包里有刀,拿出来告诉我说不能带上飞机。 印度老头跟在我后面,一脸吃惊 的问我, 你啥时候带的刀, 我笑笑说,从奥克兰带来的, 他说你为什么带刀, 我说,just in case I may need it here. 他的脸一下子转成了深绿色。 此后再不敢对我有任何妄想。


但是与此同时我也知道, 我在这个公司时间长不了, 我需要另谋出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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