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开爱的面纱下的众生相,读毛姆的《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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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作家W.萨默塞特·毛姆的《面纱》用细腻敏锐的笔触为我们讲述了主人公凯蒂在瘟疫之地湄潭府被修道院院长和嬷嬷们的无私奉献之爱感动,体会到女性的独立精神是一种高贵而坚定的魅力,带着一颗新生的爱之心开启了人生新的旅程。

毛姆的文字常常有警醒的力量,娓娓道来触动读者内心的感受。那些内心情绪的描述点到即止,切合与否全在读者自己的衡量。揭开的面纱之后,是什么样的心思和体会。

一、男欢女爱的面纱

凯蒂的丈夫瓦尔特没有伟岸的身躯,他性格内敛而沉稳,不善言语。但他真心地爱着凯蒂。事无巨细,他都细心妥贴地帮助凯蒂,他的寡言掩盖不了他对凯蒂的体恤和关爱。

瓦尔特摆在现在是个标准的“暖男”。但是在凯蒂的眼中他毫无魅力。瓦尔特的聪明学识、独特见解、兴趣爱好,是凯蒂无法理解的,在他们之间横亘着巨大的沟壑。

查尔斯.唐生在这样的情况下出现了。他身材高大英俊,身居布政司官职。在他的脸上时常保持着善意的微笑,温柔的蓝色眼睛,沉稳又热切的语调。他喜欢剧院、赛马、舞会、网球,一切的一切都满足了凯蒂少女时期寻求完美丈夫的标准。

查尔斯的甜言蜜语、激情澎湃点燃了凯蒂,让她相信这就是爱。凯蒂断然认为查尔斯与他的妻子之间“根本毫无爱情可言,是长久的习惯、生活上的便利和孩子还把他们留在一起。”凯蒂甚至开始幻想着和查尔斯携手共建婚姻,憧憬着白日梦般的美好未来。

瓦尔特知晓了凯蒂和查尔斯的事情后,他是绝望的,用一种同归于尽的念头提出自己和凯蒂去霍乱瘟疫爆发地湄潭府。瓦尔特对凯蒂的爱卑微而深情,然而他们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人。

当瓦尔特的尊严被诋毁的时刻,他也让凯蒂的海市蜃楼毁于一旦。凯蒂亲耳听到查尔斯说他不可能也不会和妻子多萝西离婚的。当触及到自己的前途声名时,查尔斯花言巧语地赞成凯蒂和瓦尔特一起去死亡之城湄潭府。

我想不告诉你是不公平的,如果你的丈夫最终到法庭提请离婚,并且胜诉,届时我也将无意和你结婚。

如同一道闪电击碎了黑暗中的脉脉温情。凯蒂明白了查尔斯最爱的是他自己,这男欢女爱的面纱之下是一个冷漠、胆小、自私的面孔。

二、真爱的面纱

当人的生命随时掌握在死神的手里,恐惧、胆怯已无济于事。凯蒂在湄潭府第一次看到一具病死的尸体时,韦丁顿告诉她:

是的。和死比起来,其他东西都变得渺小。他几乎没有人样,你看见他时很难让自己相信他曾经活着。很难想象几年以前他还是一个小男孩,在这山上一边跑一边哭,还时常放风筝。

凯蒂从韦丁顿那儿了解到查尔斯的为人处事,这一切瓦尔特早已洞悉。此时的凯蒂对于曾经和查尔斯所谓的爱情感到羞愧万分。在湄潭府的瓦尔特用一种寻死的心态救治着患病的人们。他的善良和热忱得到了当地军队和修道院姐妹们的敬爱。然而,瓦尔特没有认识到自身的价值,没有原谅自己和凯蒂,背负着沉重的桎梏离开了世界。

修道院里收养了一些孤儿,在瘟疫横行的日子,修道院的医疗室成了瘟疫病人的病房。凯蒂第一次去修道院,就给她带来了完全不同的感受。圣约瑟姐妹热情朴实,毫不做作的欢快神情闪闪发光。凯蒂从修道院长的身上看到一种与时光的流逝与日俱增的魅力,这种魅力优雅庄严坚定,那是凯蒂以前的交际生活中没有遇见过的光芒。

她有优雅高贵之人的温和和圣贤之人的歉卑。在她坚定、美丽,同时略显苍老的脸上,一成不变的肃穆之中从不会少了光彩。她同时还是个和蔼亲切的人。

修道院里最初和院长一起从法国来的姐妹因为瘟疫只剩下三个人了,而她们从未想过要离开这个死亡之地。凯蒂不知不觉中为瓦尔特感到骄傲,即使她知道瓦尔特没有原谅她。她的内心不再有恐惧和内疚,她和修道院的姐妹们一起面对这个瘟疫之地。

安宁,在工作中找不到的,它也不在欢乐中,也不在这个世界上或者这所修道院中,它仅仅存在于人的灵魂里。

在修道院的日子里使凯蒂不断地成长,她满怀爱心地照顾着孤儿们。她意识到她和唐生共同度过的那些时光已如尘灰。

她们的生活本身就已经成为一种美丽。我有一种想法,觉得唯一能使我们从对这个世界的嫌恶中解脱出来的,就是纵使世事纷乱,人们依然不断地创造出来的美的事物。人们描摹的绘画,谱写的乐曲,编撰的书籍,和人们的生活。而其中最为丰饶的美,就是人们美丽的生活。那是完美的艺术杰作。

院长的心怀宽广仁慈,她平等而深沉地爱着每一个生灵。在离开湄潭府的时刻,凯蒂体会到人生中那份真诚的爱,它在浮沉的人世间熠熠生辉、温暖而坚定。

记住,分内之事、举手之劳并不值得夸耀,那是赋予你的责任,就像手脏时要洗一样理所当然。唯一弥足珍贵的是对责任的爱,当爱与责任合而为一,你就将是崇高的。你将享受一种无法言表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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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亲情之爱的面纱

凯蒂的父亲贾斯汀身材矮小消瘦,为人严肃呆板。他屈服于妻子的摆布,在家庭中只是充当妻子和女儿的衣食来源,从未得到过来自家人的关心和体贴。

贾斯汀夫人势利而虚荣。她的那双游移不定的眼睛,探索着他人的利用价值。她操纵着丈夫的同时,也盘算着利用女儿的婚姻抬高自身的社会地位。凯蒂的美貌成了她实现自己目的的强有力筹码。

凯蒂在最美丽的少女时光是一朵耀眼的交际花。事与愿违,她的众多追求者没有一个符合贾斯汀夫人希望的标准。在母亲的冷眼和妹妹多丽丝订婚的压力下,她匆匆选择了瓦尔特。当凯蒂答应瓦尔特的求婚时,满脑子闪过的念头是终于可以躲开母亲的唠叨和厌烦,逃过妹妹的婚礼。

经历了磨难和死亡洗礼后的凯蒂带着未出世的新生命回到了哈林顿花园公寓。母亲在她回来之前因病去世了,在凯蒂的心中对母亲已经没有了很深的感情。

回忆自己的成长经历,她明白自己的一切都是母亲一手造成的。然而一个曾经叱咤风云、野心勃勃的女人,如今未竟夙愿却一声不吭地躺了下来,多少也让人感慨几分。一辈子工于算计、勾心斗角,而追求的却是那些低级、无聊的东西。凯蒂觉得她妈妈世俗的一生在某种程度上甚至使她感到惊讶。

此时的凯蒂深深体谅到父亲曾经为这个家付出了那么多,而她却从来没有好好回报过父亲。她发自心扉地对父亲表达了深深的歉意和充满浓浓亲情的爱。

如今她明白了,假如她沿着眼前这条越来越清晰的小路前行——不是诙谐的老韦丁顿说的那条没有归宿的路,而是修道院里的嬷嬷们无怨无悔地行于其上的路——或许所有她做过的错事蠢事,所有她经受的磨难,并不全是毫无意义的——那将是一条通往安宁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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