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晨起漫步·蒹葭苍苍

文｜图｜余语于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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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很难做到早睡早起，反而是容易晚睡早起。

倒不是因为刻苦努力而导致晚睡，而是因为生物钟已经养成，难以扭转，加上懒散拖沓的坏习性，索性听之任之，持续着晚睡早起的陈规陋习。

因为这个陋习，我是深切的感受到了光阴如梭的，一个夜晚，往往就这样在不知不觉间度过和荒废了：吃过晚饭归来，就回到蜗居陋室之中，玩一会儿手机，翻一会儿书，写几张被我自称为“鬼画符”的毛笔字，发一发“老年痴呆”，就已经夜过子时，甚至于零零落落的鸡叫声已经起来。

然而，我也不耐久睡，过了八点钟，除非头天晚上喝醉了酒，否则必定起床，如果继续赖在被窝里面，慢慢的，会感觉闷热无比，很有种胸腔将会爆裂开来的感觉，即使在大雾浓如炼乳、霜色重似白灰的寒冬。

俗话说：有福之人，无需起早。怪不得，凭这个早起的陋习就可以看出，我实在不是个有福之人，事实上也大概如此。古人诚不我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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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因为被市局抽来参加贫困对象动态管理工作的缘故，再次来到顺河社区驻扎，吃住在村委会。

借着这样的机会，本应该好好享受享受睡到自然醒的美好，松闲松闲，事实上，也是没有人催我早起的，然而，陋习如此，依然晚睡早起。

现在，无论城乡，很多人都给自己定了个小目标：每天一万步。我是从来不跟风赶潮流的，我没有这样的目标和计划，可我依然喜欢出去走走、看看、散散、透透，忽略里程，不计步数，信马由缰。

这两个早上，我都到江边去，到古桥上走一走，凭栏而眺，偶尔拍几张照片，发到朋友圈里面晒一晒。

这座桥，在没有翻新以前，很尽情、很骄傲的炫耀着风霜岁月留给自己的沧桑、古朴，并不引自己的陈旧和破败为不堪示之于众的羞耻。

现在，古桥不古，反倒新色灿然，两个桥头都起了亭子，各飞了十个檐角，很有点翼然的意思护栏和桥面都更换了新料。

这让我想起当年和阿虎、阿濮爬云峰山的时候，对于辉煌簇新的新庙宇，我们并不以为意，反而钟情于原来的老屋老房，以致于今日此时，对于这“古桥”，我依然怀抱着这样的坚持和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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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桥，顺江而下，几丛芦苇、几蓬衰草，几挂枯藤，反倒有了浓浓的风味和情致，加上这浓重的雾色，“蒹葭苍苍，白露为霜……”直接跳出来在脑海徘徊，这大概就是诗情画意了吧。

这个时候，暗自生恨，如果我有好的拍照器材和技术，那该有多好！此时此刻，此情此情，却只能够用手机来拍照，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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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该回去了，还有事情要做，无论何时何地，务本，才是最重要的。

好吧，坦途大道走多了，不妨走走崎岖小路，曲径通幽处，往往能够收获别样的惊喜和意外。

果然，我看到这棵高耸入云、粗可合抱的银杏树，黄叶赫赫，凌露傲雾，也层层叠叠铺满了地面，我只想说：看银杏，何必非得到江东去？！

越来越近的狗吠，使得我不得不加快加快脚步离开，我是怕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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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村委会，饭菜已上桌，吃过饭，也该忙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