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缺点正像猴子的尾巴,猴子蹲在地面的时候,尾巴的看不见的,直到它向树上爬,就把后部供大众瞻仰,可是这红臀长尾巴本来就有,并非地位爬高了的新标识。——钱钟书
01
这一章主要讲述的是方鸿渐一行五人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到达目的地——湖南平成的三闾大学。
学校聘李梅亭为训导长,辛楣被聘为教授,顾尔谦被聘为副教授,孙小姐被聘为助教。
而鸿渐由于没有博士学位,校长高松年看在是辛楣介绍过来的人,勉强给了他个不属于任何系的副教授,这让鸿渐心里面非常不爽,但他还是有自知之明,忍耐了下来。
学校上至校长、训导长、各系主任,下至普通教员、学生,甚至还有家属,通通陷入一种令人头昏眼花、疲于应付的明争暗斗当中。各种诽谤造谣、尔虞我诈层出不穷,令人心力交瘁。
校长高松年一手操纵的“狸猫换太子”——李梅亭的职位被汪处厚顶替,刘东方与韩学愈之间的职位纠葛,李梅亭背后痛斥高松年无情无义……
而鸿渐教课基本是照本宣科,死气沉沉,学生们听得只想打瞌睡,提不起一点精神来,他也无力改变现状,自叹自己学艺不精,当年没拿到学位。
无独有偶,说来凑巧,三闾大学当中的韩学愈教授也和鸿渐一样买了一张“克莱登大学”的假文凭,高松年却聘请他当教授,而自己仅为副教授,鸿渐心里直犯嘀咕鸣不平。
有什么办法呢?
02
第六章出场的人物主要有方鸿渐、赵辛楣、高松年、李梅亭、顾尔谦、孙小姐、韩学愈和陆子谦等。
(1)方鸿渐来到三闾大学,还多亏了赵辛楣的大力推荐,经过校长高松年的“酌情处理”,最终得到一个副教授的位置已经非常走运了。凭他自己的能耐去找工作的话,未必就能找个这么好的工作。
由于鸿渐以往吊儿郎当惯了,从未好好积累,所以他到处都受到挫折,也许他今后的人生将不会一帆风顺。
(2)赵辛楣呢,他的能力很强,来三闾大学后,凭本事吃饭,他还是做了政治系教授,可以说得到了应有的待遇。
凭自己的本事吃饭,无论走到哪都可以。
可惜的是,他如今身处这么乌烟瘴气的环境似乎也有点埋没了人才。
(3)高松年是三闾大学校长,他为人老奸巨猾、精于计算,他轻松解决汪处厚和李梅亭争夺中文系主任的事情,刘东方与韩学愈之间的矛盾,至于方鸿渐和赵辛楣等人物,他更是玩弄于股掌之间。
(4)李梅亭来到学校,由于没有当成文学系主任非常恼火,和高松年大吵了一架;自己千辛万苦从上海带来的一箱西药没有卖到钱,也使他整天郁郁寡欢。
校长高松年为了安慰他,还是给了他一个训导长的职位,算勉强合了他的意。
李梅亭虽然缺点蛮多,好色、吝啬、投机等等,国民种种劣根性在他身上都找的到。但他多少还是有一点真本领,他讲的课经常可以赢得满堂的掌声。
(5)顾尔谦这个人奴性十足,阿谀奉承、曲意逢迎是他的看家本领。作者描述他是那种“狗望着主人”般的奴才姿态用了很犀利的比喻——上帝真懊悔没在人身上添一条会摇的尾巴, 因此,减低了不知多少表情的效果。
这种比喻近乎苛刻和冷酷,同时又使人容易发笑,有一种冷峻的幽默感,而且还充满了生活哲理 ,做到这一点,也恐怕只有钱先生才能做到。
在这种描述下,一个有血有肉、活灵活现的奴才相展现在我们读者的眼前。
(6)孙柔嘉孙小姐,一个外表显得柔弱而内心坚强、很有主意的女子。
她是一起去三闾大学去任教的五名教员当中的一员,刚大学毕业,暂时没有工作经验,因此,校长高松年将她安排做助教倒也并不委屈她。
也许是她也刚大学毕业,比学生也大不了多少的缘故,她在学校并不招学生青睐。
学生们常常结伙捉弄她,羞辱她,使他只想离开这个令她伤心难过的地方。好在鸿渐辛楣经常开导她,她勉强留了下来。
经过时间的推进,以及和鸿渐慢慢地熟络,她对鸿渐慢慢生出了一种朦朦胧胧淡淡的情愫。
03
综观三闾大学里面的教员、学生以及校长等形形色色的人,他们一个个都在打着自己利益的小算盘,为了一己私利不惜掩藏自己,简直就是一帮乌合之众。
作者文笔锋利,对他们的描述生动有趣,批判讽刺毫不留情,比较全面客观地反映了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中国高级知识分子的精神面貌。
可以想象,当时连高级知识分子都是这样的生活状态和精神面貌,底层人民还会更好吗?
由此可见,作者通过《围城》这本小说,写了一大群知识分子在事业爱情上的种种围城,表达了他炙热的爱国情怀,以及对中国的前途和社会现实的忧心忡忡,试图唤醒那些浑浑噩噩的中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