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了不起的盖茨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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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起的盖茨比

很早就有这个心思,动笔写了不起的盖茨比(又名大亨小传),但深觉自己见解浅薄,无奈抑制不住内心欲望,也只好管中窥豹一番。

1896年9月24日,菲茨杰拉德出生于美国明尼苏达州圣保罗市一个小商人家庭。1913年考入普林斯顿大学,但他进入大学后似乎对学业不感兴趣,常常因社会活动导致缺课考试不合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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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兹杰拉德

他在校时已展现非凡才华,自组剧团,并为校内文学刊物写稿。后因身体欠佳,中途辍学。

十八岁的他在一次舞会上认识了一位富有的千金小姐。两人一见倾心,但她清醒地明白,出身清贫的恋人和自己是难以走到一起的。

1916年8月菲茨杰拉德最后一次去她家,她父亲明确告诉他:穷小子休想娶富家千金。这句话终结了这段感情,也在他心上打上了一个屈辱的印记。

1917年,菲兹杰拉德顺着参军潮入伍,还未来得及参战,一战便已结束。次年7月,菲兹杰拉德在舞会上邂逅了泽尔达。泽尔达出身不凡,作为当地最高法院法官的小女儿,精通芭蕾、法语、诗歌。

但正因为家里对她太过宠爱,她早早学会抽烟喝酒,过着通宵达旦,纸醉金迷的生活。

然而菲兹杰拉德很欣赏她,“我喜欢她的勇敢、诚实与火一般的自尊。”他随即展开疾风骤雨般的追求,泽尔达答应他的求婚,不过有一个条件:挣到钱让自己过上习惯的优裕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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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尔达

1920年2月菲兹杰拉德因出版小说《人间天堂》一炮而红,各家杂志和出版社争相向他约稿,他马上发电报给泽尔达,当年4月,两人完婚。

早年的种种经历,让菲兹杰拉德对金钱一词格外敏感。

盖茨比的结局也相当凄惨,被黛西抛弃、遭威尔逊枪杀、葬礼时仅有猫头鹰眼男人参加。令人唏嘘的是,菲兹杰拉德的结局比之小说毫不逊色。

泽尔达自身的骄傲让她难以忍受著名作家妻子的身份。她在27岁时重拾芭蕾,年龄所限已很难有所进益,她却开始疯狂训练,后期甚至每天练舞8小时,高强度超负荷的训练于1930年首次诱发精神奔溃,后来被确诊为精神分裂症。

女儿得进好学校,妻子得进好医院。一切都需要钱。菲兹杰拉德不得已为好莱坞写剧本,拿着不菲的报酬,忍受其创作一再被删改。

1929年全世界经济大萧条,爵士时代似风一样消散——那是属于菲兹杰拉德的时代。往后他出版的小说销量不佳,酗酒成为逃避生活的唯一方式,也挥霍着上天给予的天分。经常拖稿、不合时宜的风格,使杂志和出版社陆续中断向他约稿。

1940年12月,菲兹杰拉德死于汹酒引起的心脏病突发,年仅44岁。他死前已破产,遗嘱中要求举办“最便宜的葬礼”。

在精神病院的泽尔达未能参加葬礼,仅有很少的亲友出席了葬礼,好友多罗茜·帕克痛苦着说出同小说中猫头鹰眼男人一样的话:“这家伙真可怜。”。

七年后,泽尔达所在的精神病院意外失火,她被困在顶楼,活活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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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墓

两人死后被葬在一起,墓碑上镌刻着《了不起的盖茨比》的名句:我们奋力前行,小舟逆水而上,不断地被浪潮推回到过去。

结合小说和菲兹杰拉德自身经历看,就会觉得《了不起的盖茨比》在某种程度上是他的自传。对金钱、身份格外的敏感,才有了盖茨比伪造身世、略显做作的举止。也因为年轻时的经历,有了黛西这个角色。

菲兹杰拉德既陶醉于纸醉金迷的生活,又厌恶它。“我既在其中,又在其外,对人生的变化无穷感到陶醉又厌恶。”小说中如此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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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华的派对

《了不起的盖茨比》背景发生在美国爵士时代——1918—1929年经济大萧条前。那个挥金如土、奢华无度,享乐主义开始大行其道的时代。表面奢华背后隐藏着空虚和无奈。用菲兹杰拉德自己的话描述:这是一个奇迹的时代,一个艺术的时代,一个挥金如土的时代,也是一个充满嘲讽的时代。

小说本身倒很狗血,屌丝念念不忘女神,勾结黑帮,贩卖私酒以致富。后回到女神身边,女神脑回路断电和他玩了段时间暧昧,后在丈夫的帮助下,脑回路正常供电,遂抛弃屌丝。

那么这部小说何以位列20世纪百大英文小说之二,要知道第一名可是鼎鼎大名的《尤利西斯》。

私以为,《了不起的盖茨比》解剖了爵士时代的美国梦,这是让它位列20世纪百大英文小说之二的重要原因。

美国梦的定义为:经过努力不懈的奋斗获得更好的生活,亦即人们必须通过自己的勤奋、勇气、创意和决心迈向繁荣,而非依赖于特定的社会阶级和他们的援助。

美国梦包含几个要素:提供人人都能成功的机会;成功取决与自己的才能和努力;人人都有平等的权利;人人都有信仰的自由。

盖茨比在年幼时,是相信美国梦的存在。从他父亲向尼克炫耀盖茨比年幼时端正的作息表中可以看出:

起床 上午6:00
哑铃操和爬墙 6:15-6:30
学习电学等 7:15-8:15
工作 8:30-下午4:30
棒球和其他运动 4:30-5:00
练习演讲仪态等 5:00-6:00
学习有用的发明 7:00-9:00

个人决心
不再浪费时间去沙夫特家(或者另一个人名)
不再吸烟
每隔一天洗澡
每星期读一本有益的书或杂志
每星期存5美元(这个数字被划掉了)3美元
善待父母

少时的盖茨比对自己的人生有清晰的规划。之后,或许是时代的诱惑,又或是对金钱的执念,他和沃尔夫山姆合作,贩卖私酒,迅速成为富豪。

但美国梦只是一个美丽的谎言,资源与机会从没均等过,家世和背景远比财富重要的多,上层阶级和下层阶级拥有的权利从不相等。

爵士时代的美国梦终究只是泡影。小说中盖茨比无论多富有,依旧无法进入对外束之高墙的上层阶级。不禁令人唏嘘。

那么黛西对盖茨比而言意味着什么呢?

盖茨比和黛西

仅仅是屌丝与女神的关系嘛?私以为不是,小说中有这么一句:

那个下午一定有某些时候,黛西并不如他梦想中的那般,但这不是黛西的错,而是因为他的幻想生命力过于旺盛。这种幻想已经超越了她,超越了一切。他以创造的激情投入到这场梦幻中,不断地给它增添色彩,用飘来的每一根绚丽的羽毛点缀着它。

在杰伊·盖茨比为詹姆斯·盖兹时(法律意义上的名字),他幻想自己为上帝之子,从自己的幻想中诞生了杰伊·盖茨比。他对自己的未来有一种近乎偏执的完美幻想,他想得到他想要的一切,黛西就建立在这不切实际的幻想之上。

“噢,你要得太多了!”她冲盖茨比喊道:“我现在爱你,这还不够吗?过去的事我无法挽回。”她开始无助地抽泣起来,“我以前的确爱过他,但是我也爱你。”

盖茨比的眼睛睁开了,又闭上。

“你也爱我?”她重复道。

黛西承载了盖茨比的幻想,他的幻想不是被威尔逊枪杀后破灭,而是明白黛西放弃他时,他的幻想已经幻灭了。

是的,或许就如菲兹杰拉德所写的:我们奋力前行,小舟逆水而上,不断地被浪潮推回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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