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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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做错事总是梗着脖子，高昂着他的头颅，不说话，有时还会不服气地无声嘟囔几句，讲什么？对不起，不让你们听见，反正就是有错也是你们害的、我没错！我经常会火冒三丈地朝他吼：“和我说对不起！”哥哥这时会像复读机似地粗声粗气回你一句：“对不起！”眼睛都不带瞟你一下。一句讨来的“对不起”也算为母子争端画上一个句号。

弟弟自从学会了“对不起”这个词，用起来得心应手。干了坏事眼看着推到哥哥身上的计谋要败露了，顺口溜似地来一串：“对不起，妈妈，我的好妈妈，我错了。”边说小眼睛还要不住地往你身上瞟，看架势要打过来了赶紧双手捂着小屁股逃开了，边跑边咯咯咯地笑，仿佛不是干了错事，而是和父母玩起了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在一旁的老父亲也被逗得哈哈大笑，一把抱过来亲几下也是有的。一串“对不起”抛砖引玉般勾来了父母的万千宠爱，也是值当的。小嘴有时得了便宜还卖乖，假逼三眼地顺势给一旁妒火中烧的哥哥洗一洗脑，“说对不起是勇敢的表现。”

当然也有真心忏悔说“对不起”的时候。昨晚临睡前一个人跑厨房洗手，暗搓搓地把一小段黄瓜塞进下水道。自认为“坏事”干得漂亮，自豪地告诉完母亲还不忘开心地拍起了手。早上起来做早饭发现事来了，下水道堵住了。叫k起床的间隙告诉他厨房水池堵住了，是因为他昨天塞的黄瓜，后来又带他去犯罪现场看了。讲完这事，我就进卫生间洗脸去了。一会，门口探出一个小脑袋，小嘴憋着，对我说：“对不起，妈妈。”眼泪浸满了整个眼眶。认真的模样让我有些不知所措。看来他是真的意识到小恶作剧的后果了，下次干不干不知道，这次是真知道自己做错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