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河秋一梦》（17）

古典的文字和故事总是能深入人心。在这部小说里，我试图假借一位生活在明代的小文人，诉说他曾在黄河岸上生发出来的故事和情怀，借以描写故土，抒发世若春梦之感，亦试图窥探文人小说繁盛的那个遥远时代……

玉山红叶稀  《河秋一梦》

第五章  妙计奇袭河口匪  剿灭匪贼立大功

32.

且说那陶宝山在河口被贼人砍了夫人，丫鬟春梅又投河而死，虽然心内悲痛不已，怎奈当时不是报仇之时，便带着沙捕头并家下老小往兰州府奔来，就这样走了一夜，到第二天下午才到肃王府门口。

“沙捕头，你且到肃王府去通报一声”，陶宝山从马上下来，整了整官服，对着沙捕头说道。

“是，大人”，说着，沙捕头便向着肃王府而去。

陶宝山正襟站在府前，只见那肃王府大门面阔五间，朱漆雕梁、碧瓦红墙，大门长约二十余丈，启门三扇，角门及围墙横亘在大街北侧。往里看时，一扇扇大门叠映向里，门口的两只大狮子栩栩如生，自有一种不可亵渎的威严，大门正中间悬挂着一幅大匾额，上书着“敕造肃王府”五个鎏金大字。

“大人，肃王请你内府相见”。随着沙捕头一同出来的公公对着陶宝山行了一礼，便在前面引路，带着陶宝山往里而去。

陶宝山跟着那公公，一路穿行王府：中路正北面阔五间、大殿面阔七间，前出丹墀，东西配殿各面阔五间、后殿面阔五间、后罩房面阔九间。西路为花园，东路为附属院落。其后的后寝郁郁耸立，尚不知有多少亭台楼阁。

“陶大人，咱们到了，肃王就在里面书房，大人进去吧”。

陶宝山赶忙向着公公行了一礼，便探步进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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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下官永登县令陶宝山拜见肃王千岁”，陶宝山向着正坐在书房看书的肃王行了一个跪拜大礼。

“嗯，琢之来啦。快起来吧，我视你如家人，自当不必如此”。

“千岁厚恩，下官无以为报”。说着，陶宝山又向着肃王磕了头，这才缓缓起身，静静地立于一旁。

“琢之，这一路走来，难道不顺利吗”？肃王见陶宝山面露痛苦之色，问道。

“回千岁，千岁明察，下官在河口遇上了贼匪，贱内和一个丫鬟被那贼人害了”，陶宝山说着，又红了眼睛。

“竟有此事，自本王从张掖迁到兰州，几年下来，这帮匪人是越来越胆大了，想不到连你也遇上了，你且不必难过”。

“千岁，我那娘子随我三年，不想今日承千岁大恩，得迁兰州，本想着她能跟着我过些好日子，不想却白白在河口丢了性命，叫小人怎能不伤感。还望千岁体恤，让小人得报此仇”。

“嗯，这河口之匪本就是本王心头之患。如今你初到州府，如果将你委以重任，怕是别人不服。倒不如乘此机会，本王让你带兵去除了他们，让你报得此仇、亦可得此大功，日后也好重用”。

“千岁如此厚恩，小人感激涕零。小人自当奋勇向前，一举剿灭贼匪，不让千岁失望”。陶宝山说完，又跪在地上向着肃王不住的磕头。

“快快起来。你我好久不见，今日暂且不说这些悲痛伤心之事。也快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了，来，快起来，随我到内府去，咱们一起说说话，喝喝酒去”。说着，肃王便拉起陶宝山，二人一前一后向着内府走去。

前情回顾：

【连载】《河秋一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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