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斗士

孤独的斗士_第1张图片
一米阳光

                                             1. 黑壳

提到黑壳这个名词,我没有想到黑色硬质封闭体,类似于历史书上抗日战争中的炸弹或者林则徐虎门销烟中的鸦片蛋蛋,却是想到值夜班时,打盹儿中偶尔睁眼看到的同事的那张脸,那个面孔极其的黄,比往日要黄上加黄。不是他面孔的问题,是我的问题。无法捕捉到充足光线的眼睛便不能看到所谓真实的、表象的、固化的存在。

有时觉得个体的世界理应是一个自由自在的存在,无拘无束。自由呼吸新鲜空气,当然其中不乏混杂着清新的泥土味道,偶尔运气好还可以嗅到各色男女暧昧的香水味;自由支配自己的时间,沿街讨饭和惬意的在咖啡厅喝卡布奇诺,都只为了感受人来人往的气息。

也有时觉得个体是在一个可伸缩的网中生活,而网一直存在。勇敢的斗士会去努力挣扎,网不会缩小但也不一定会扩大让你感到舒适。也有人会被网不停的锁住,会死吗?不会,每个个体都有自己的极限存在空间。在这种情况下,个体差异都存在。我特别希望自己被网锁到要即将死去的那个境地,然后自己很英勇的奋起挣脱。挣脱开来的时间用于喝茶、聊天、写写心情、吹吹牛。

而现在的自己却深深觉得自己在黑壳中无声无息、无挣扎无环顾、无欲无求,甚至不去呼吸感受这些空气的存在。这样的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或者即将要死。我不清楚。有的人活着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却还活着。然而黑壳中的我活着却还活着,因为我有两个我

活着还活着,某一刻觉得自己是个舞着长矛大刀的原始发狂人。某一刻觉得自己是一个小小的灰尘,低矮到极限。而我究竟是什么?只有一颗敏感而脆弱的心在折腾着整个热血却冰冷的身体。这颗心这样下去终究会枯竭而亡。这只是一个小人物的对英雄梦的无力告白。

似乎冲破此等硬质壳体需要类似洪荒之力才可以扳动一点儿壳体的空隙,然后会被报以三寸日光。

我在黑壳中行走着,寻找着。走过黑色的河流,穿过铁一样的大山。遇到你,也遇到我。有行尸走肉的怪发老伯,有酒囊饭袋的大肚叔叔,有臃肿邋遢的大婶,有狂吃不止的傻妞。

然后,便与你与他结伴而行。我只知道自己不是自己,而肉体却与你们随行。我想我该去另一个境遇中生存寻觅自己的灵魂。只有与自己的灵魂随行才是活着的人。

孤独的斗士_第2张图片
二两雾气

                                            2. 黄土

寻找着、行走着、迷迷荡荡着,如乱发无知的小孩、如棱角分明的青年、如沧桑不已的大叔。总之,提着冲天剑行走着、行走着,寻觅着、寻觅着,不为何物、不知何向。总之要前行。

抵达黑壳的尽头,努力一点一点划破那一点点的黑壳。也许一年、一万年、甚至一光年。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悲哀,也有其独具特色的力量。

当然不坚定的斗士会听身旁大叔大婶嚼舌根的话,也会偶尔左顾右盼黑彩流光四射的黑壳,有时也会迷茫自己为何选择这样一条艰苦而艰难的道路。但是有倒下的就有站起来的。日复一日,不停的砸的岁月中只是在考验自己的初心是否改变,反正呆着也是无聊的活着。

若是你,你会如何?曾经的我会退回去,这一刻却不会。因为退了无数次的人已经知道退缩是一个无底洞,越走越黑,只是一个站起来与退下去的动作的无限循环,无限次的纠结与彷徨。

……

破了黑壳,我迎来了黄土,当然大叔大婶大妞们也有了当头的三寸日光,却因为太贪吃导致体型失衡,根本爬不出那个缝隙。而缝隙只要不持续去砸,就会瞬间愈合。我又成了独行者。

一片高矮起伏的黄土高原,没有绿叶,没有溪水,没有曾经的行尸走肉出现在眼前。有的是聪明绝顶的老头,运筹帷幄的大叔,精明强干的大婶,心计多端的姑娘。这是一个黄土弥漫的世界,每个人都被黄土所包围,黄土倾入他们肉体、呼吸道、血液、灵魂每一个角落。他们始终不是清透光洁的存在着,为着欲望而生,蒙蔽了双眼,混淆了视听。整个世界拥有着无限的不干净。我需要继续前行。

孤独的斗士_第3张图片
三寸日光

                                                     3. 绿水

曾经有那么一个地方我们都知道而且属于我们每一个人。我们却将它忽略埋葬,到死方才明白我们糊涂的、慌乱的、蒙昧的度过了此生,这一辈子没有一天是真心来过。

那个地方不富裕却不愚昧,有绿水却不失暖日,有微笑却没有藏刀。

历经千辛万苦只为活着真实,不是绝对自由的个体也不是被网锁中的个体,不在黑壳中游荡也不在黄土中迷乱。却与自己的灵魂无限的接近,仅此而已。

而我只能按着地图上、心里面、脑海里的偶尔映射去搜索,也许可以寻得到。

不忍闭眼,不忍离去,不忍欺瞒自己最最真实的感动,去寻找自己想要看到的那个绿水。

你可能感兴趣的:(孤独的斗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