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姜子牙救火百家讲坛

姜子牙救火百家讲坛


第一篇:姜子牙救火百家讲坛_第1张图片
感谢诗友馈赠书法《兰亭集序》永字

    大家好,刚才主持人说,只要一提起我,大家就会想起“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画面,想起那个七老八十的老演员,那简直就是中华民族天字第一号劳模啊。  其实我不是个演员。我一生客串过很多角色,但就是没演过戏。至少在渭水垂钓之前。

我来自大家族——祖上给大禹擦过鞋。大禹地球人都知道吧?我的始祖四岳伯夷就是他的头号跟班,立功后被封在吕地,我们家因此得姓吕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说的就是我们吕家的幸福生活。可惜等我出生,家道已败落了,所以只好宰牛卖肉开店卖酒。三百六十行,我干了一大半。好在祖先的荣耀给了我一颗奔腾的心。具体有多强劲?看看我寿命高达三位数就知道了。

我犯过路线错误——曾站错过队伍。殷纣大家都知道,是个8.0版本以上的暴君。可开始还没发力,所以我一度混进王宫,做了个不起眼的小吏,想捞个翻身机会。就这样,我冒充纣王的粉丝,远远地跟了他挺多年。当然,他干的那些坏事我都没份。级别还没到啊。


我没有敲门砖——没啥正规学历。学校在夏朝就有了,到殷商一代,贵族子弟上学是件大事,要设酒祭祖、占卜问吉凶。我和其他庶人平民一样上不起学,不是交不起赞助费和择校费,而是没有敲门砖(贵族身份)。我就通过卖卜来接近他们,先混个脸熟。后来史学家说我天文地理、军事谋略样样精通,这说明我自学能力还不错。


我没有入场券——找不到人举荐。在我的先祖时代,大禹就是靠着“治水十三年,三过家门而不入”的口碑一举上位的。那时个人品牌美誉度是第一位的。(不过当时不拿工资、不配宝马,领袖家也没有余粮)。到殷商时期,口碑远远没有出身和关系管用了。利益当前,贵族们抱成一团。有出身一切皆有可能;没关系就只能干瞪眼。

没关系,没文凭,没好看的履历。当时的我,整个一“三无人员”。而且岁数越来越大,眼看就要人生七十古来稀洗洗倒头睡了,这时我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他高傲,但是宅心仁厚,他低调,但是受万人景仰,他可以把神赐给人类的火,运用的出神入化,烧出堪称火之艺术的超级菜式,他究竟是神仙的化身?还是地狱的使者?没人知道,但是可以肯定,每个人都给他一个称号,那就是——大家有谁知道吗?

很好,非常好。台下左边第三排那个戴眼睛的男同学已经说出了正确答案,对,他就是食神!商汤的开国大丞相伊尹,就是我们民族第一号食神! 

(等等,请礼仪小姐为这位男生送上一副山寨版的太公钓具,作为奖励,谢谢)

想当初,伊尹不过是商汤妻子带来的陪嫁,可以说是半卖半送。刚进家门,他就做个厨师,成天服侍大家吃喝。纯粹是下三路的干活。连个大内总管都不是。但伊尹硬是凭着一手好菜吸引了领导的注意力。随口聊两句,人家就发现这个厨师有点,汤哥才知道他是打着做菜的幌子来卧底的。伊尹从烧菜说到治国,那是头头是道。商汤这下真是中了头彩。以后发生的事你们都知道了。伊尹就这样,先抓住领导的胃,然后才抓住了领导的心。

瞧瞧,我们华夏第一代领导集体一出场就是下得厨房,上得殿堂。无论治国烧菜都是专业九段。后来,听说李聃整了个“治大国如烹小鲜”,庄子整了段“庖丁解牛”,自以为很牛逼,其实都是从我们这里盗版的。


扯远了。思路决定出路。发现这台直通车后,我决定客串一回演员。剧本很单纯,主题也差不离:伊尹搞饮食男女,我就来个行为艺术。伊尹是请进来,那咱就走出去。     

去哪里?去渭水河钓鱼。七十了,得益于终身健身理念,我拿竿的姿势还很标准。可跟年轻时钓鱼的心态真是没法比。紧张啊。要知道,在当时,平民钓鱼是件奢侈的事。但比这更奢侈的是,一整天都钓不到一条鱼。当然,比一整天都钓不到一条鱼更奢侈的是,一辈子都没指望能钓上一条鱼。为什么?别人用弯钩,我用直钩。当然,别人的钓钩是捕鱼的工具,我的直钩是演出的道具。

当时,有个后生问过我这是在干啥,我说我告诉你我在锻炼身体你信吗?他当然说不信,我又说,我告诉你我发挥余热在给大家解闷你信吗?当然也没人相信。他们都没上过学,我总不能告诉人家成功很简单,“只要你想”、或者有料的人“不露也锋芒”?——不沟通啊。

到后来干脆就没人搭理我了。好在钓鱼毕竟比较单调,难得有免费戏看,也就没人把我当疯子踹下河去。我也没所谓:钓自己的鱼,让别人看去吧。每当秋风拂过我的长发,落在我握竿的手上,我就在心里对自己说:飘柔,就是这么自信!

同学们,这时候我才知道人生如戏,不明白这个你就进入不了角色:你知道,有些人一辈子都在骗人;可我知道,我是用一辈子去骗一个人——还用比这更真诚更悲壮的骗吗?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右手来寻找光明。

天气每天都是不一样的。一样的是我垂钓的姿势。

然而这只是万里长征第一步。我知道,光这样,真正的男主角是不会来的,他看不到我。那时没有视频,没有直播,不然我对自己的点击率还是很有把握的。后来我想到了口碑传播:当直钩钓鱼成为一种行为艺术后,我发动了很多知情或不知情的渔翁樵夫加入进来,编了首歌谣教会他们,然后让这些群众演员走到哪里哼到哪里。 

当时的文化生活单调得很,闲着也是闲着,群众也乐于为我免费去传唱。传得最起劲的就是我身边的那些渔夫,既没有利益冲突,又可以拿我白开心,他们就有些同情我这个糟老头。这口碑就是这样:一生二,二生三,三生无穷。声音一大,就成了舆论。

舆论的声音,他总不能不听吧?


终于,他来了。后面的事情,大家就都知道了,他就是周文王。光天化日之下,两个大男人没有潜规则,只有一拍即合。那次焦点访谈持续了很长时间,具体说了些啥我都忘了。印象最深的就是我最后说了句:七十了,我已经七十岁了。我以为国家已经把我忘了。

文王就是文王,他立马拉着我的手说:

没有的事!哪怕是一张手纸,一条底裤,都是有用的。你看你,现在不是找到组织了吗?

当时,我那把老泪都差点下来了。背上却是真的湿了——悬啊!

据说,后世都对我姜子牙津津乐道,好像声望后来都盖过了周天子。其实是不对的。不是我谦虚。我最后能成事,只有一个真正原因,就是(——左顾右盼一番后,朗声道:)

天上掉下个周文王!

这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在座的如果买彩票中过五百万,就知道我当时感受的十分之一了。有吗?……

至少,他要不来,江湖就不知道我的名,你们今天也听不到我这番真情告白。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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