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脊里的美少年(屋顶下的美少年)-4(西尾维新新作翻译)

翻译自西尾维新的小说《屋根裏の美少年》,笔下:戏言、人间、刀语、物语、世界、传说、魔法少女、忘却侦探几大系列作品集。要说是个天才,好像差了一步,要说是鬼才,废话又过多,与其说是小说家,又让人觉得哲学味十足。连张照片都不曾公布,是个模糊而又神秘的家伙。话虽如此,也无所谓他是个怎样的家伙,重要的只有他的作品不是嘛。

仅供学习/参考/娱乐/陆续翻译中/也许还算快/请多指正

因为解谜,我们的羁绊更强了

美学・美声・美脚・美食・美术・美观——

围绕着六人六样的美点而引发的事件。那就是

美少年侦探团:咲口长广、指轮创作、曈岛眉美、双头院学、足利飙太、袋井满

名正言顺地加入了美少年侦探团的新成员「美观的眉美」——曈岛眉美。因为团长・双头院学的召集,走投无路地只能去帮忙进行美术教室兼侦探团事务所的改造。可是,由于在天花板上发现了三十三枚绘画,作业一时中断。无法知晓作者的奇妙绘画牵涉到了七年前学园发生的不可思议的诱拐事件・・・・・・?

美丽的事件,更加美丽的解决,美少年系列的第三作!『屋脊里的美少年』

绘画里的故事,绘画外的故事,故事里的故事,即将展开~

美少年侦探团团则

1、与美有关。

2、与少年有关。

3、与侦探有关。


6 艺术家的奇行


真是失礼,所谓的枪声是我搞错了。

虽说是因为不耳熟而误解了,可是我所误解的枪声,对今时今日的女子中学生来说不应该是会搞错的声音——换言之,是智能手机拍照时发出的疑似射击的声音。

咔恰!的一声。

我所拿到的儿童手机不管怎么弄都没法发出的声音——拍照的是,那个,天才儿童君。

用智能手机的背面摄像头朝着油画,如同拜访名胜的观光客那样,咔恰咔恰,那之后连续地拍摄着。

三十三枚,看样子是要全部拍下来的样子。

「怎,怎么了,指轮君?」

即使听到了我的呼唤,却没有理睬。

只是,我这个后辈,对于我这个所谓前辈的呼唤,向来是不理不睬的,如此,现在到底是因为集中精神在摄影所以没有理睬,还是说这只是照例的不理睬,就相当的难以判断。

「哈哈哈。嘛,稍安勿躁,瞳岛眉美君。看样子创作君是有想法了。」

团长既然这么说的话,暂且等一下。

至少,比起什么都没有考虑的团长,天才儿童君至少应该是有想法了嘛——那个,虽然不是太明白,莫非是通过将照片数字化,在进行图片的检索吗?

这么说来,说不定就能知道这些画的作者了?

递画下来的时候确认了一下,正面也好,背面也好,都没有像是作者签名的那类东西(这就再次证明了,「无法处理的学生作品」这种说法是相当不靠谱的),的确,知道作者是谁的话,说不定能成为解明这股违和感的线索。

或许还能判明画作的资产价值(我仍旧无法放弃『宝藏』说——倒是提案人赤脚君似乎是已经忘记了,那么,他那份就不用分了吧?)

话虽如此,结束拍摄的天才儿童君所采取的行动并不是所谓图像检索那样高度数字化的事情。

 不如说让人吃惊的是,他竟然在,模拟。

用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签字笔,该说是意料之内呢还是意料之外呢,苏拉苏拉地在液晶画面上挥起笔头来——在干什么呢这孩子!?

停止那种奇怪的行为之后,天才儿童君慌慌张张地朝我跑了过来,看来头儿所说「稍安勿躁,瞳岛眉美君」的等待到此为止了。

「看来创作像是有想法了哦。」

「你怎么就只会说这么一句话!?」

到底是怎样的想法啊,直接在智能手机的屏幕上画了些啥,精神正常的人才想不到呢。手写触控笔也就算了,现在在天才儿童君手里的是非常原始构造的文具啊。

虽说液晶屏幕就像我的天敌一样,可那种程度的暴行我怎么会看漏呢——尽管如此,就在我纠缠于同头儿拌嘴的时候,他的「绘画」似乎已经完成了。

既能在天花板上作画,也能在液晶屏幕上作画,好想知道这孩子是不是不管在哪里都可以画画,不过这时,因为天才儿童君将智能手机朝向了这边的关系,这个问题就成谜了。

当然,即使是朝向了这边,也并不是朝着我这边,而是朝向双头院君那边——总之。

「啊——啊—,啊—,啊—,啊—!」

意想不到的叫声。不过和美声比差得远了。

这就是所谓的百闻不如一见吧。

说是一目了然也不为过。

天才儿童君在液晶屏幕上显示的照片,是三十三幅中,排在脚上的一副——那影像同天才儿童君在液晶屏幕表面画上的线条相重合。

天才儿童君快速绘制的线条,虽不能说是多么精致的东西,即使如此,也能看出画的是几个身体前屈,弯着腰的人——

「这是,米勒的『拾叶者』啊!」

「正确来说应该是『拾穗者』吧。」

本应喜庆的时候,却从旁冷淡地订正到。

咲口前辈,没有眼力架子儿。

嘛,正式的名称是什么这种翻译上的问题就暂且不管了吧,油画上画的原来是谁都熟悉的有名作品——只不过,画上,除去了人物。

简单来说,在与米勒的『拾穗者』相同的位置上,没有画上人物,而是只剩下了风景的画。

理所当然的既视感,理所当然的欠缺感。

欠缺的而是「人物」啊。

一早便注意到的天才儿童君,为了能够将这一切揭露出来,才会有在液晶屏幕上挥笔作画这样的奇行。

虽然确实是一目了然,可即使是用说的话也是能一句话就能说明白的事儿吧・・・・・・,不想说话到那种程度吗,那孩子。

而且,用一幅画来说明白的话,也足够了吧。

这样的话,也就不必弄坏他的智能手机显示屏了(好好地找个地方画也是可以的吧?这样说也不对,以他的经济能力来考虑的话,智能手机什么的,说不定跟携带式画板是一个概念)——其他三十二幅的情况,也做同样考虑就可以了吧。

回头再来看,就明白了。

眼熟也好,违和感也好,既视感也好,欠缺感也好,啪啦一下子,囫囵吞枣,就感觉合理了。

这幅弗拉戈纳尔的画作『秋千』,只剩下消去人物的风景。

这幅米莱斯的画作『奥利菲亚』,只剩下消去人物的风景。

这幅马奈的画作『草原上的午餐』,只剩下消去人物的风景。

这幅雷诺阿的画作『亨利奥夫人』,只剩下消去人物的风景。

毕加索还有达利,波提切利还有梵高,最后还有葛饰北斋的名作也都被施予了同样的处理。

不仅仅是风景画和静物画,而是被变为了风景画和静物画——一下子就恍然大悟的事情,真是不明白为何至今为止都没能理解如此简单的谜题呢。

此刻,与其说是解谜,不如说是解画才对吧。

了解到了这种地步的话,对每位团员来说,为何会感受到不同数量具有违和感的绘画,也就明白了——换句话说,每幅油画所依据的古典名画,每个人所掌握的情况都是不一样的。

以我为例,只认识一半,即,三十三幅油画中,作为储备知识,只知道十六幅左右的绘画(暂且不说画名和作者名能不能说对)——反过来说,不知道原作的还剩下一半,既然不知道的话,也就感觉不到欠缺感了。

说起来,不良君觉得有违和感的油画是十幅,也就是说,相比我知道的十六幅来说,他所能认知到的名画,勉勉强强无非就十幅。

「太好啦!对没教养的不良君,完胜!」

「脑子里想的事情不要就那样说出口啊,曈岛。」

不断地暴露本性的坏家伙,像是吃了一惊的不良君说到——管你说什么。

听来不过是,败犬的远吠。

不过,仔细一想,不良君仅掌握的十幅画,说起来几乎都是我不知道的『那一半』——相比没教养,反而该说是热爱知识也说不定。

真招人厌。

不仅如此,要说有教养的学生会长咲口前辈认识八成绘画也就算了,连就算不会写“教养”这两个汉语词都不值得称怪的赤脚君,二十二幅——也就是认识其中的三分之二这件事,着实吓了我一跳。

连具体的幅数都报得出来,不仅仅是我这样模糊地认识,如果理解为他的认知具体到这种程度的话,什么嘛,这孩子,不像是看起来的体育系,反倒简直是睿智吧。

这不就是所谓的才色兼备吗。

「诶嘿,不是什么值得被称赞的事情哟。你看,古典名画事实上尽是些裸妇画的关系,让人喜闻乐见嘛,所以,自然而然就学到了知识哟。」

的确不是什么值得被称赞的事情。

赤脚君可爱腼腆地说道。

不过的确像他说的那样,三十三幅画很多都是以画有裸女的作品为基础的——到头来,不过只是场有利于赤脚君的胜负啊(虽说并不是真正的胜负啦)。

「可是,还是比不过长广呢。果然,是有每天带着小学一年级的婚约者一起到美术馆去的吧。」

「飙太君。并没有每天都带着一起去。会招来像这样误解的表达,请慎重。」

会长前辈用严厉的口吻训诫道,话虽如此,大概会每个月一次带着小学一年生一起去好想是事实的样子——我不经意间拉近了同危险人物的距离。

无口的天才儿童君虽说没有公开发表,但是作为专业领域选手的关系,即使从一开始就已经掌握了全部三十三幅画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成员们所在烦恼的情况,对他来说,这种程度说不定连謎都算不上。

即便如此,最有问题要算我们的头儿了吧。

零。

说是小学五年生也合情合理,可就算这样,起码一副左右也该知道的吧。

「呼~。可惜在下并非是“学”呢——与在下有关的只有“美学”而已。」

「现在难道不是在谈关于美学的事情吗?」

不过,这样说来的话,指着这些画作赞美着『全部都很美啊』的双头院君的发言,某种意义上,应该的确算是慧眼独具——话虽如此,毕竟是历史残存的名画嘛,这么觉得也是理所当然。

不用说,同原作相比,不得不说这三十三幅画就逊色不少了。

撇去保存状态恶劣不说,从完整的创作中将人物挖去,可以说是对原作的恶改吧。

「还是说,在绘画的世界里,有这样的练习法?虽说艺术是从模仿开始的,可不管怎么说,从古典名作中将人物摘除,而用背景取代的技法・・・・・・」

尽管想要委婉地向天才儿童君打听,但是却被委婉地无视了——我心中是否被这位后辈给讨厌了的疑惑,日益真实起来。

取而代之的是「那种修炼法,闻所未闻呢」,回答的是美少年侦探团的良心,抑或是危险人物,副团长咲口前辈。

「顺带一提,名画的模仿,某些情况下法律是严格禁止的。比如不能用同样号数的画布来绘制。」

接着顺便披露了小知识,真是周到啊。

所以是说,过分模仿名作的话,会出现无法分辨到底哪个才是真迹的案件,是这个意思咯?可是,这些画,当然不会有这种情况——可以说这完全是变成了其他的作品嘛。

这样说来,品质又过分的高了,难道不像是已经经过相当多练习的程度吗?逊色这种说法,终归是以真迹存在为前提的。

这才是问题所在。

这些绘画的作者,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创作了这些奇妙的画作,而且数量还这么多。

「呼呼。简直,就像是被关入所谓画作密室的人们,上演了密室逃脱的戏码!」

双头院君诗般地表述。

不对,相比诗一般的形容,更应该说是美的形容,不是吗?

密室——这种说法,的的确确像是侦探团的头儿会说出来的话。

不过,怎么说好呢,要说密室的话的确也是那么回事,可是,从本应该在的地方消失了这件事,比起称之为密室逃脱・・・・・・,那・・・・・・。

「认为只有一个作者真的可以吗?」

「会做这种奇怪事情的家伙,不觉得会有很多吧。」

对于不知道是在向谁发问的咲口前辈的问题,不良君的回答,虽说是非常凭感觉的东西,嗯,我也是认同的。

「第一次和你意见相同。」

「说得什么话。俺的对手又不是你。」

冷淡。

「没错。在下也是一样的意见,看笔触就明白了——最大限度靠近看的话,有不涂改的独特癖好。」

头儿用那种我已了然于胸的语气说道,暂且不说是不是真的,多少有点让人信了。

「作者到底是做何打算画这些画的,又是做何打算将其藏在天花板之上的呢・・・・・・,让人高兴的是,无穷无尽的謎啊!」

「可是,双头院君,连作者是否为一个人,都尚且不确定不是吗?」

不期而至的品评会已经开始了,如此这般即使判明了三十三幅油画所谓违和感的正体,也应该算是不幸的事情吧。

就算是保守算来,也已经大概在天花板上藏了三年多的绘画,为什么非要查明更详细的原因不可呢?

「呼。这样的话就朝着下一个谜题前进吧。」

「下一个谜题?」

还有啊?

「哪里还有美丽的谜题啊?」

对于暗讽着头儿的我的帮腔,双头院君,

「不,这与其说是与美背道而驰的谜题——不如说是无法坐视不理的谜题。」

做出了让人没法理解的回答。

与美背道而驰?

可又为什么无法坐视不理?

这话才是谜语吧。

「怎么回事?头儿!」

同我一样无法理解双头院君,来自赤脚君的质问,

「作者为何要画这些作品的谜题,如今暂时搁置——可为何不画『那幅画』的谜题,作为美少年侦探团就不能不面对了。」

头儿昂扬地回答道。

『那幅画』?『那幅画』是哪幅画?

「即使并非“学”(没文化)的我也知道的,世界第一有名的绘画哟。列奥纳多・达・芬奇所作的『蒙娜丽莎』啊。」

都画了这好些画了,却没有以『蒙娜丽莎』为原画的画作,对于在下这样的美学之徒,恐怕实在难以置信——像是想要这么表达的双头院君,歪了下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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