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谦卑的骨头里也流淌着江河_北鸢

     对于波诡云谲的民国时期的小说总有一种莫名的好感。在读过朱雀以后再来读北鸢更能感受到作者对于这本书不遗余力地真诚。

    本书的名字取曹霑的《南鹞北鸢考工志》一册,曹公之明达,深谙"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之道。字里行间,坐言起行。虽是残术,散佚有時,终得天日。"管窥之下,是久藏的民间真精神"。这部小说以虚构的形式保存某些家族的真实信息。

   陈思和先生在说起这本想说是曾夸赞到,这是典型的《红楼梦》的写法,真实的历史悼亡被隐去,满腔的心事托付给一派假语村言。与其说是关乎政治的民国不如说是文化的民国。

   两大看似毫无纠葛的家族贯穿在这个动荡与新生交叠的时间序列里。被买来的文笙从小就有一份稚嫩的老成,父亲的早逝,但文笙与风筝之前的感情始终贯穿全文。

    文笙去天津读书时遇到的青年教师毛可俞正是那个时代的"新青年"的写照。他在一堂美术课上让学生以"腹有乾坤"为题作画,而文笙则画了一只雏燕风筝,写下了"命悬一线"四个字。这确实就是日本侵占华北时的真实写照,为逃难而走失的小碟母女,军阀混战中被旧部杀害柳珍年杀害的石玉璞,和劫匪同归于尽的大姨绍德,原来的京城名旦言秋凰,激进自由的冯仁帧他们都变成了这个时代一拂而过的尘土。

     有人说嫌这题词着实不吉利,不如叫"扶揺直上",还让人觉得真奋些,华北之大,已经安放不下一张书桌。而他们能坐在课堂里,乃是不幸之中的大兴。放风筝与"牵一发而动全身同理,全懒画中这看不到的一条线,便更名为"一線生機"。后来文笙冲着这一线生机奔赴革命战场。

   全文下来,最让我喜欢的便是对文笙和仁帧的爱情的描写欣喜里带了一份克制的平静。感受不到爱情里火花的碰撞更像是相互吸引相同介质的物质,用天作之合便也不为过。



     今天运动会没课,也让我"浮生半日得偷成"写下这三两个字,改天有空想起来再添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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