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并不是“我以为”的那样——兼说沟通

中秋前夕的一个下午,我的理发师阿文(这样讲感觉高大上哈,貌似有专职理发师似的)打电话说,丁姐我回老家有带的咸鸭蛋,给你送过去。我正在上班,就说算了吧你留着自己吃吧,很是推辞。阿文也很坚持,问我住在二路哪个地方,他住在三路应该很近……这种情形下过分的拒绝“我以为”是一种伤害,就答应收下了,让他放在传达室,我下班过去拿就好了,还叮嘱在箱子上写上我名字。

找阿文理发大概快有一年时间了,象我这种数十年如一日的短发,平均不到30天就要修剪一次,对理发师还是挺挑的,虽然他调到别的店,还是会多跑几条路去找他理发。第一次找他理发时得知他妈妈也姓丁,跟我“五百年前是一家”,因此多了一分亲近感,常常短信微信有联系,大概因为工作和服务的需要,他对其他客户也是如此热情吧。

那天下班回到家,想起阿文送的咸鸭蛋,到传达室一问说没有。我们家属院有两个大门,我想也许送到北门了吧,又跑去问躺在床上听戏的门卫大爷,他环视不足六平方的传达室,茫然说“没有啊”。

“没有就算了吧,可能是送错了。”走出传达室,我犹豫着要不要给阿文打个电话,落实那箱电话里说要送来的咸鸭蛋,终于还是没打。这是我的沟通模式。

我以为:也许阿文打完电话临时有更重要的事,鸭蛋就没有送;我再打个电话给他,不明摆着跟人家要东西吗?!潜意识中也以为这样的人情往来是一种负担,他送我一箱咸鸭蛋,我要以什么回礼给他呢?

中秋后的某一天,我又去找阿文理发。过程中,他问:哎,丁姐,我也没问,咸鸭蛋你收到了吗?

我不好意思起来,如实说没收到。他说哎呀不对呀,我老婆送过去的。然后就打电话给他老婆,后来才问清楚,鸭蛋是送到了马路对面银行家属院。那天理完发我把鸭蛋带回了家,传达室是个老太太,直嘀咕以为这份中秋节礼无人认领。

上周到青岛参加城市经理结训,我准备了“沟通能力”测试,并把这个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沟通案例”跟大家作了分享:在沟通中,很多事并非“我以为”的那样。如果我在没收到鸭蛋的第一时间给阿文打个电话,就会避免后来的事情,而我偏偏想了很多“我以为”。当然作为送出礼物的一方,阿文(媳妇)如果在送到传达室后再打个电话或发条短信提醒我一下,即便送错地点,也会督促我去查找。

在职场上,很多的“沟通不畅”其实也往往来自“我以为”。最简单的比如发传真,我们现在都知道的“职业化”的流程是发传真过去还需要核实对方,确认传真是否收到,如果发完传真就“我以为”事情做完了,对方有可能压根儿就没收到,因为,有可能对方恰好没有传真纸了而传真机又没有记忆功能;有可以发去的传真走纸不均匀字迹不清晰或纸张倾斜内容不全;也有可能收件人没有收到传真被送到了其它地方……总之你只有确认对方收到了,传真才能算“发完了”。发邮件发通知其实也是这样,更别说职场上林林总总的向上沟通、平行沟通、向下沟通中的种种情形了。

想起一则发生在孔子师徒身上的著名的故事,也跟沟通有关:

有次孔子受困在陈蔡一带的地区,有七天的时间没有尝过米饭的滋味。 有一天中午,他的第子颜回讨来一些米煮稀饭。饭快要熟的时候,孔子看见颜回居然用手抓取锅中的饭吃。

孔子故意装作没有看见,当颜回进来请孔子吃饭时,孔子站起来说:「刚才孟李祖先告诉我,食物要先献给尊长才能进食,岂可自己先吃呢?

颜回一听,连忙解释说:「夫子误会了,刚才我是因看见有煤灰掉到锅中,所以把弄脏的饭粒拿起来吃了。

孔子叹息道:「人可信的是眼睛,而眼睛也有不可靠的时候,所可依靠的是心,但心也有不足靠的时候。

如果孔子不直接“教育”颜回“食物要先献给尊长才能进食,岂可自己先吃呢”就会“我以为”颜回这个学生不尊长吃独食。如果孔子“眼见为实”,又不跟颜回沟通,岂不会对颜回造成很多的误会?

据说管理中70%的问题都是沟通不畅造成的。每个人都有独特的与人沟通、交流的方式,那些最合适的处理方法,检验一个人的沟通能力。纵然我现在也常常站在台上有些“道貌岸然”地给别人培训“沟通管理”,在生活工作中,也有太多需要学习的“沟通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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