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央随笔:28岁,我长成了生生不息的一潭祸水。

这篇文章写完的时候,我应该已经活了整整28年了。

我们老家很土,我出生在一个很小很小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小镇,那是一个公历记法都不知道如何记的地方,于是阴历9月25日出生的我身份证上被烙上了一辈子9月25日的印记,导致多年以后我查自己的星座只能靠百度万年历。

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感觉,就是看过去某些年的自己,那就是一个傻逼。

反正我是这样。

今晚在三亚偶遇10年前的老友,他生生将我的记忆拉回十年前惨不忍睹的我,那时我因为兴致冲冲去献血被偷了手机,在车流涌动的马路中间放声大哭。

那时我因为喜欢一个学长而觉得人生充满了希望,那时我生命中最敬爱的人就是我爸妈,那时我真的不懂人间疾苦啊。

30岁是女人一道害怕却不得不逾越的坎。在过去的这二十多年里,我用最大的热忱去爱着这个时而宽恕我时而排斥我的世界,我用最大的善意去揣测那些时而爱我至深时而伤我至死的人们。

我的回忆已经厚重到让我无需再走剩下几十年也可以向人娓娓道来,同样也拥有了轻飘到我再活几十年依然不能自圆其说的人生。

嗯,我28岁了。意味着极有可能两年后我依然孑然一身被人用劝慰的语气表达嘲讽,或者我自己以一个优雅气质女人的身份,去对所有的嘲讽不屑一顾。

刚刚写到这里,我的好闺蜜们一个电话把我叫到了楼下的泳池,给我准备了一个根本不可能完成的生日party。我抱着付老师哭得稀里哗啦,满心委屈融化在温暖的烛泪里。

我想起10岁的生日派对,参与者是我的母亲和弟弟,爸爸去了黄山进修。那是我吃到的第一口生日蛋糕,妈妈说女儿生日快乐,我那时只沉浸在第一口生日蛋糕的快乐中,忘了跟妈妈说声谢谢。

28年,生命真是个神奇的过程,我从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生命,成长为了今天一潭生生不息的祸水,我爹娘该是给我灌了多少健力宝啊。

我爱过很多人,更多人爱过我。这生命像泳池的水一样源源不断,总有新鲜的水灌入。

这28年我没有参透什么,我不懂云卷云舒,不懂且顾眼下,不懂生命所谓的意义,我只是学会了一件事,爱你就是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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