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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兵者伐谋伐交
第十三章：连横问鼎关中（一）
夜狼提着裙子“噌噌噌”蹿在公寓楼道中，抵达苏皓家门外，抬起巴掌刚要拍门，却听见里头有人声：
“Saber御主，那这事就说定了。”
“同道中人，不留下来吃一顿？冰箱里还有红烧肉。”
“啊……那个，我不知道是否还有想合作的御主。”
“应该不会有了。我本也不想结盟，毕竟呐，我不相信圣杯战争中有几个‘干净’人。尤其是那种长得像个小女孩个矮又平胸其实野心勃勃一天不掐架心里难受的……”
“你说的该不会是……”
几句话功夫，夜狼已经用投影魔术做出一根硬丝，在锁眼中鼓捣来鼓捣去，觉得自己开不了防盗门的锁，干脆做出把大刀来给门卸了，在鲨和苏皓的目瞪口呆中进屋，再使投影做出个新门，将旧门拖进客厅，登山包卸下扔在沙发，觉得屋内热了些，开始脱外套。
鲨使劲抽抽嘴角，看着身旁面不改色看着电视的秦皇，觉得指望不上他了，只能转过头去，朝着夜狼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举起一只手机械摇晃：“你……你好呀。”
“没想到你也认识他，不过呢，我都来了，你就乖乖把韩信让给我吧，”夜狼手中渐渐生成一把青铜剑，步步逼近，“自从我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爱上了他，难道你要跟我抢男人？！”[注1]
鲨冷汗直冒不知如何应对，苏皓则拍案而起怒斥夜狼：“你怎么把Saber的真名报出来了你有毒吧！还有你这身衣服是从秦皇陵里面穿出来的吗？”
秦皇觉得御主的表现太丢人，只得帮他发话：“姑娘，我们在论争天下，你为满足儿女私情阻碍统一大业，这不合适。”
“合不合适先打一架再说，在自然界，为了争夺配偶就是要打架的。”夜狼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身后成吉思汗点点头，摩拳擦掌。
鲨便借坡下驴，打开客厅窗户大叫：“好吧好吧那就让给你，saber御主对不起啊不能吃你的红烧肉了，我确实打不过这妹子！先走一步！Rider！”
秦皇再看电视一眼，摇摇头，在窗外空中备好战车，对广告内容意犹未尽，忍不住感慨道：“若大秦有此神物使法令新闻通达，便不至于二世而亡。”
这下苏皓气得几乎头顶冒烟，见夜狼欲开冰箱觅食，连忙冲过去堵在冰箱前，带着哭腔哀求：“姑奶奶你能不能别再坏我的事了，圣杯被你这人拿去的话世界末日就真来了，刚才那小伙子他是想跟我一起拯救世界啊，你还把他赶跑了……”
“你以为他和你一样善良到蠢？他就是个影帝！刚才他巴不得跑呢！所以，肉呢？”夜狼举起手中的剑，盯着苏皓身后的冰箱，作势要砍。
“不不不我是说你总得问saber的意思吧，Rider好歹是中原皇帝，Archer却是草原人，二选一的话怎么说也该选Rider吧！”苏皓抱着头大叫，这话让成吉思汗听了有些不悦，不过又觉得苏皓所言确实有道理。
韩信自房间内走出，靠在门边微笑道：“在下不介意。如果两位王都愿意任用在下，在下会选择更强的一方。不论谁来统治，结束纷争就是行善，倒不必遵守既定道德——战争本就没有道德可言。不对吗？”
“反对！Saber你只会打仗，你只想发挥自己的才能，可我希望与正义的人结盟！”苏皓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却见夜狼笑吟吟地凑过去对韩信嘘寒问暖，不禁捂住脸蹲下身去，独自郁闷。
昨夜鲨以战国时连横之术的例子劝秦皇支持他的计划，两人连夜调查到几位御主和从者的踪迹，这会鲨正偷乐着赶往下一家——维特所在的旅店。
维特给了拔旗一笔钱，让他在离牛背梁较近的郊区安顿，后与子酉传送回城区。子酉容易出汗，来回传送动用不少魔力，也没少走路，累得后背汗湿，一进旅舍就开始脱衣服，穿着条内裤扎进洗手间，准备冲把澡就睡。维特望着九天玄女一脸嫌弃的表情，不知该暴打子酉还是跟九天玄女赔礼道歉。
子酉刚脱个精光，抬起头来发现镜中倒映着一人，脑中电闪雷鸣却不敢出声，捂住自己的嘴，在窄小的空间内转过身，自己与那人相隔不到半米，也不方便伸手指着他，混乱好一阵子终于慢慢举起握成拳的左手，竖中指，以表达自己的惊恐与愤怒。他迈动沉重的步伐前去开启喷头，并大声唱歌，用哀怨的眼神告诉ruler：我都不是你的御主了你还纠缠我做什么？有话快说！
Ruler轻咳两声，凑近子酉耳畔，压低声音：“您觉得您不是御主，证据何在？”
子酉指指自己的屁股瓣。
“御主怕是不曾看过一眼。令咒还剩两道。之后的日子请继续关照。”Ruler看也不看，憋住没笑。
子酉瞪大眼睛，极力回头，推推自己的肥肉，竟真的发现了那两道鲜红的令咒——就像两道不可愈合的伤口。
Ruler实在难以忍受跑调的歌声，抓紧时间解释道：“令咒可在您深陷危难之际使用，这次您钻了规则的空子，保护自身的同时顺带救下那位御主，因此不算违规。先前您以为您不再是御主也好，他们若真当您不是，您自己便少些麻烦。”
子酉一想到以后还要继续自己master servant的日子，不禁热泪盈眶，连连点头。
鲨趁着周边无人，直接让秦皇驾着战车来到维特那间房的窗户口。九天玄女发现rider到来，瞬间进入战备状态，给鲨吓得躲到了秦皇身后，大力比划，以期对方御主明白自己的来意。从找到鲨至今的短短十几个小时内，秦皇已多次丢面子，他再也不能忍受，眉头紧蹙，将鲨的衣领一揪，提往身前，低声吼道：“大秦从没有像你这样胆小如鼠的窝囊废！”
维特觉得外头两人没有恶意，再说万一有普通人发现魔术的存在，他们还得将之清理，便赶紧开窗，邀二人进屋。九天玄女有些生气，盯着秦皇的黑色曲裾好半天，秦皇也被盯得不快；他贵为皇帝，那二人竟不请他坐，他便自己走去房间的椅子前，刚坐下，只听九天玄女一声冷哼，嘴炮连连：“以黑为尊，莫非是春秋战国秦国公室之人？再看战车，有春秋的味道。这大秦地处西部边陲，常与戎狄有来往，华夏血统不正。今日找上门来，不战，难道要和？”
维特环顾四周，听得子酉边冲澡边大声唱歌，外头走廊也好似有人走动，心想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里开战，连忙向对面两人解释道：“Caster是位天神，她呢就喜欢血统纯正的人，其实她心地善良，你们别见怪啊。我们也想找人联合呢……”
秦皇打断维特的话：“哼！说什么华夏血统！你也不看看华夏文明流传至今都有谁的功劳！春秋战国礼崩乐坏之时，是谁将他们统一？是谁让他们重新凝聚成一股力量？又是谁开疆拓土奠定了今日的版图之基础？是我大秦国的王！[注2] 什么西部边陲，古时此为秦之领土，今日圣杯降临于此，你说它偏吗？”
九天玄女眯起了眼，偏不认这与戎狄混居、与中原抗衡的强秦：“我只求复兴华夏，不能与暴秦之君结盟！请回吧！”
这时候立于秦皇身后的鲨终于鼓起勇气上前一步，生怕惹怒了这位女神，学着古人的样子拱手行礼，而后缓缓道：“Caster说秦暴政也好、血统不纯正也罢，你可保留你的看法，但如今我们有更要紧的事情，希望你能够放下你的偏见，暂时结盟。”话至此，鲨顿了顿，注意着对方的反应。
九天玄女来了点兴趣，扬扬下巴，示意鲨继续。
“昨夜我与Archer一战，见对方带着骑兵而来，得知对方是建立元王朝的忽必烈。[注3] 这个人与Rider打成平手，值得警惕，何况当年就是他灭的南宋。Caster不觉得此人威胁更大吗？再说，我还调查到不止一位离最初的华夏血统较远的从者，看起来都很凶猛，与他们相比，Rider的祖上至少是周天子手下之人，你可以考虑一下的。要是我们都不愿意联合，他们不就得了先手吗？”鲨说得振振有词，末了还不忘扶一下眼镜，耍个帅。其实他也只是找到了几位从者的位置，并不知对方究竟是否如自己所说，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兴许真到危机之时，caster早就忘了他的胡说八道；至于谎报Archer之名，这问题更严重，大不了到时候赖账，装作认错的样子。
维特对这个侃侃而谈的小伙子来了兴趣，蹦到他面前，弯下腰仔细打量他，将他从五官到上衣扣子扫了个遍。恰逢子酉从洗手间出来，门一开，鲨转过头去，只见雾气氤氲中，一雪白而巨大的只穿了内裤的身躯踩着湿漉漉的拖鞋走出，一步一声“吧唧”，还面带愤怒与悲痛交织的神情，当即退回秦皇背后，又被板着脸的秦皇拽了出来。
子酉本就在气头上，发现一白面小生与自己的前女友靠得很近，立马脱下一只拖鞋砸去，嘴里大骂：“小白脸，别调戏我的维特！”
“谁调戏谁啊！”鲨哀嚎一声闭上眼睛，拖鞋迟迟没有命中他的脑袋，再一看，秦皇已拔出长剑，将那拖鞋从中间生生劈开。
维特哭笑不得，再次出来打圆场：“这位是rider御主，来结盟的，真的没事！我家女神正好缺个盟友嘛！对不对？”说罢望向九天玄女，见她点头承认此联盟，这才松了一口气。
子酉却委屈起来，踢开另一只拖鞋，光脚走到自己的床上坐下，嗫嚅道：“还不是因为你总是在外面跟别的男人……每次看你在脸书（facebook）上发合影，我就……”他越想越难过，打算借此发泄方才的悲愤，竟忽然嚎啕大哭起来。
秦皇见状，觉得与Caster盟约已立，这个乱子正好给了他们离开的理由，便站起身子，与对方道别。鲨虽不知跟维特同住的是何人，又为何因一点小事大哭，但还是在心里偷乐，让秦皇灵体化，离开房间后匆匆前往下一站——Shielder所在的牛背梁。
下一章：连横问鼎关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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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夜狼的种种表现是在试探鲨与苏皓。报saber的名字是因为夜狼和苏皓更熟，至少跟鲨相比，苏皓更了解夜狼，他会被鲨说动但智商正常也有怀疑心，两人互不爆真名，然而夜狼当着苏皓的面让鲨得知Saber的名，鲨怕夜狼砍他以及借破下驴，并不能停留更久，以他的本性也不会把Rider之名说出来，因此苏皓内心深处肯定不平衡，夜狼再步步紧逼就可以进一步把他往自己的阵营拉。
[注2]：秦皇在还击九天玄女嘴炮的时候也刻意隐藏了身份，承认自己是秦国的王但没指明自己是哪位，甚至有意误导对方——就是“是我大秦国的王”这句，一般人听过不会想到秦始皇本人会这样说。
[注3]：鲨既要拉拢Caster又不能让她知道Archer的名，这样她就不会轻易独自制定计划对付Archer。总之就是尽可能地把情报集中在自己手中不随便给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