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那些事(六)

“处遗”后,爸爸先是调回了政府里上班,后来又调到了法院,妈妈随后也调到了河西,先是去了五金公司,后来又去了老干局。大概81年的时候。我们就举家搬迁进了公检法大院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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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往事

当时整个县里的主要首脑机关都在河西。县革委,武装部,公检法三家大院连成一片,虽然都隔有围墙,但都有小门互通着。

但凡年纪长一些的融安人都应知道,三大院给人印象最深的就是果树比较多。

各大院各有特色:县革委的特点是柚子和柑子树比较多,武装部以那几棵吊得枝头满满的果实香而脆的枣树取胜,而我们公检法大院呢,以黄皮果和葡萄而闻名。

可以说大院里,不管是男娃还是女娃,不管是上到书记、县长,下到院长、局长还是普通家庭的小孩,也不管你是翩翩君子还是芊芊淑女,大家闺秀,我敢说,没有一家的小孩不曾有过偷果的经历的。

因为那个年代的食物实在是太匮乏了,因为那些果实实在是太诱人了,因为那果就长在你家的屋前檐后,熟透得灼灼其华,胴体通透,就在窗前骚姿弄首地勾引着你,令你垂涎三尺,不可不“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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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会

我家屋后就长了两棵黄皮果树,一棵橘子树。那黄皮果树长得根深叶茂,起码有三层楼房那么高,反正我以后是再也没见过有那么高大的黄皮果树了的。

果树虽然高大,但树干上长有很多拳头般大小的树瘤,顺着树瘤很容易攀爬上树。

果实成熟时,坠满枝头,金闪闪,黄灿灿,煞有风景。长得大颗一些的果估计都有成人的脚拇指那般大小。果实皮薄肉厚,籽小汁甜,我这辈子再也没吃过像那时那么好吃的黄皮果了。

果实成熟的那段时间,每天晚上,我都会趁着夜色偷溜到树上吃上一把才肯睡去。有时去得太晚了,居然人满为患,抬头一看,我操,我哥他们早已趴在树梢上先偷为快了。

那时,公安局有个姓梁的秘书最爱管闲事。有一个闷热月黑的晚上,我又齐天大圣独闯番桃园,正当在树上偷吃得起劲的时候,忽然树下传来了梁叔叔的呵斥声,我赶紧趴着一动不动,我当时身材瘦小,而且树干粗壮,我估计应该隐蔽得很好,他应该是看不见我的。

可梁秘书还是对着树上说了,“我知道你就在上面,快下来吧,别摔着了。”

我只好灰溜溜地滑了下来,梁叔叔揪着我往地上一指,“你看,这是什么?”

哎哟喂,我咋就那么笨呢,偷吃也不会擦干嘴,这吐了一地的果皮,能逃得过这老公安锐利的眼睛吗?

以后,我就学乖了,再去偷果的时候,我就再也不敢在树上吃了,偷了就跑。

若干年以后,我们三大院搞过一次聚会,大家冒雨重走了大院,追忆着童年的时光,一旦说起那段偷果的经历时,才知道人人都有着不同的故事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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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聚会

好了,关于童年的文章就写到这了吧。附前年三大院聚会后即兴诗一首,聊以保存永久的记忆。那年,我们的爸爸都叫李刚。

童年的那些事(六)_第4张图片
忆童年


有一种情愫叫思念

有一种思念叫乡愁

都说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

天涯一方  各在一头

有一种伙伴叫朋友

有一种朋友叫发小

都说发小是一首亘古传唱的老歌

经久不息   荡气回肠

都说人一辈子思考的就该是两件事

我从哪里来

我到哪里去

跨越了不惑   知天命

即将不期而遇的是耳顺之年

半辈子的尘土

已然是一颗重重的逗号

掸不去的还是那淡淡的乡愁

心中升起一首发小唱的《离歌》

来了  来了  都来了

只轻轻一声招唤

深埋多年的种子就此萌动

破土而出  欣欣然  展露头角

挂着露珠

来了  来了  都来了

东三省的来了  河北唐山的来了

广东的来了  南宁北海的来了

四面八方  朝着同一个目的地

怀揣着同一个梦想

回到这日思夜想  梦牵魂绕的地方

来了  来了,我们回来了

拉着彼此的手

指点着每一处曾经的记忆

爬树  抖棒  蒙蒙躲

bo 窑  偷果  马蜂窝

我们撒着欢地争先诉说

恣意欢谑当年的恶作剧

不时解密尘封多年的“小秘密”

欢乐的气息在空气中颤动

微信如小蜜蜂般

在群内翻飞跳舞

深秋的夜晚

仿佛来的特别的早

快乐的时光

为什么总是那么短暂

古老的长安城

华灯初上  万家灯火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心中总有唱不完的歌

岁月无痕  依然如歌

再见  伙伴

再见  发小

握握手   留下永恒的回忆

挥挥手   不带走一片云彩

                                         刘涌

                                           2015、10、13晨

                                            于大志汽贸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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