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天封史——摇龙傳41

我回来了

架空古代ABO    生子有  雷慎入

A=乾元 B=中庸   O=坤泽

架空宫廷,夺嫡大戏,权谋庙堂,征伐沙场,人心难测,暗箭难防。

角色可能与原剧有所偏差,各对戏份并不均等,人物有黑化。纯角色唯粉请退散。

只有脑洞和ooc是我的。

拒绝撕逼,欢迎友好的意见和互动。各种官职建制大多参考汉唐。最后齐蹇,光钤,执离,仲孟,啟裘不拆不逆,个人萌点不同,对此不予讨论,谢谢。

最后的最后,圈地自萌,请不要转载,谢谢


关于剧情说两点

第一,第四十章改了,虽然大体相近,但还是有些差别的,情感有所不同,推荐去看

第二,郢栎侯是陵光的表弟,定胥公的孙子,叫程渊,字泾琛,林玠字成沣(因为他哥林琅字成矩)



第四十一章

“真有此事?”

“回陛下,济州水患兹事体大,微臣所言自是字字属实,不敢欺瞒陛下”齐之侃又向前走了一步“微臣不日前已将此事已上报御史台”

“那御史台查的如何?”奉琅抬眸扫了一眼薛本忠,听不出喜怒。

“回陛下”薛本忠持笏出列,躬身垂首“微臣于三日前接到云麾将军检举的折子,便立刻派人前往济州进行暗访,这是今早驿站送来的奏报”薛本忠从袖中拿出一卷奏疏,双手恭敬上举“还请陛下过目”

“呈上来”

“是”封练尘从九龙阶上快步走下,接过薛本忠的奏疏恭敬地呈递给奉琅。

奉琅展开奏疏,扫了一眼,便放回到封练尘手上

“让太师也看看”

“是”

封练尘垂首,将奏疏递到了若木华的面前,“太师,请”

“是”闻言若木华的玉笏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清脆的玉石之声在肃静的大殿上格外清晰,他慌忙跪下“微臣失仪,陛下恕罪”

“太师不必如此惊慌”奉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先看看吧”

“臣遵旨”若木华将玉笏颤颤巍巍的塞进袍袖之中,抬手去接封练尘手上的奏疏,薄薄的一张熟宣,拿在他手里却重如千钧,等看到上面的内容时,直接向后厥了过去,幸亏后面的千阳泽手快扶了他一把,不然他这把老骨头真得交代在这宣室殿上了。



他这个幼子是早年流连烟花之所时无心留下来的,偷偷摸摸的在外边养了好些年,直到四年前闹到若夫人面前,若夫人点了头,才敢接进府里,不成想这孩子在外面这些年不学无术,一无所长便算了,竟还惯得一身吃喝嫖赌的臭毛病,在京城里横行霸道,有一次还惹到了汾阳王的头上,若木华实在是没了办法,便把他打发到济州去做个河堤都尉,本想着济州天高皇帝远的,惹不出什么事端,不想竟出了这样的事。

奉琅即位二十余载,虽说行的不是仁政,但也是赏罚分明,宽宥施恩,但唯独有两件事是碰不得,一是结党营私,祸乱朝纲,二便是中饱私囊,鱼肉百姓。

天子逆鳞,触之即死。

而自家那不成器的儿子这次触了帝王的死穴,性命怕是保不住了,若木华心里又悔又痛,虽说儿子不成器,但总归是亲生的,一想到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心里就不是个滋味,手上更是抖的厉害,几乎要捏不住这张薄薄的熟宣。

“太师以为如何?”奉琅见若木华手里那张纸摇摇欲坠,便示意封练尘拿了回来。

“老臣知罪”若木华慌忙跪下“都是老臣教子无方,还请陛下责罚”说着竟是磕起头来,若木华是三公之一,位高权重,平日里总是抬着脖子看人,不想如今却跪在地上,须发凌乱,哪还有半分三公首辅的仪态。

“把太师扶起来”待若木华磕了十几下头,帽子都不知滚到何处去的时候,圣人才不紧不慢的开了口。

“谢陛下”若木华被两个内监搀着勉强站了起来“都是微臣教子无方,还请陛下降罪”

“这纸上所书可是属实?”这句话显然是问的薛本忠。

“回陛下”薛本忠出列“御史台直属御前,代天子监察百官,自然是秉公查处,不敢有半句虚言”

“既然属实,太师的家事暂且放下,若皓真是朝廷命官,从五品的河堤都尉,应按钧天律法行事”他抬眼看向若木华,眼中空无一物,但却让若木华脊背发寒,似乎自己所有的盘算都明明白白的摊在在了圣人眼前。

“启禀陛下”崔琳持笏出列“据臣所知,若皓真的官印和调遣文书皆是天玑王所发,既然若皓真如此品行不端,那举荐之人—”

“儿臣认为此事定与四哥无关”出列的是天璇王陵光,这位亲王从朝会开始就一直保持沉默,不想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替天玑王开脱。

“父皇明察,吏部有考核任职官员的职责,四哥自上任以来便知人善任,从未出过差错,切不可因若皓真之事便以偏概全,矫枉过正”

奉琅越过朝堂正中的几人去看他的六子,而他的六子一反常态的迎向了他的目光,虽然还是有些畏缩,但却未像以往那般立刻闪躲。

“启禀陛下”齐之侃也出列了“济州水患和修桥之时天玑王尚在归途,不可能也无法参与此事,请陛下明察”

“蹇宾,你认为若皓真之事应该如何?”奉琅对二人的回护之语未置一词,而是看向了他处在漩涡之中的四子。

“回父皇”蹇宾的脊背挺得笔直,他垂首低眉,将苍白的面色掩在阴影之下。

“儿臣不知详情,无策可应”

“陛下,任命文书上是天玑王亲自过目的他怎会—”

“好了”奉琅把目光从他谦恭克礼的四子身上收回,抬头看向大殿正中“济州从五品河堤都尉若皓真,自上任以来玩忽职守,中饱私囊,更趁济州水患之时霸桥抬价,私敛赋税,理应重罚,然发现及时,未酿成大祸,看在太师为钧天兢兢业业操劳一生的份上,朕饶他一命”奉琅顿了一下,扫了一眼明显是松了一口气的若木华“发配涂灵塔,与镇塔人为奴吧”

“谢陛下隆恩”若木华叩首。

“这本是一桩朝堂事,但既然太师自言教子无方,那便罚俸一年,思过三月,秋猎之前便不必上朝了”

若木华心里一惊,立刻抬起头来,但在和圣人对视之前又低了下去。

“老臣领旨,谢陛下宽宥”

“蹇宾也有不察之错,暂时就先不要去吏部了,朕听说兵部空了个地官的缺,在有合适的人选之前,你先去顶上吧”

“儿臣遵旨”蹇宾垂首领旨,愈加苍白的面色上平和如镜。

“正好,孟章从遖宿回来还未曾历练过,这几日你便去吏部给你舅舅打个下手去”

“儿臣领旨”孟章出列谢恩,“定不负父皇厚望”

“朕乏了,今日就到这里吧”

“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武百官开始陆陆续续的往宣室殿外走,今日朝堂上这件事看似不过是个从五品的小官贪赃枉法,实际牵扯甚广,陛下的处置也耐人寻味,陛下轻飘飘的几句话,朝堂上却是隐隐要变天,一个个现下都想着赶紧回去好好思量思量。

陵光顺着人流向外走,正好对上蹇宾直视的目光,陵光遥遥向他一笑,似乎未曾看见蹇宾凤眸中的火焰,微微拱手,便随着魏相出去了。


若木华率先出了殿门,千阳泽随其身后,而蹇宾则是落在了后面,慢慢的走着,这宣室殿的门槛比寻常的殿宇都要高上几分,但日日上朝也就习惯了,可不知今日是怎么了,蹇宾竟像是忘了宣室殿有门槛一样,直直的走了过去,自然是狠狠的绊了一下,若不是他及时扶住门框,怕是要倒在宣室殿门口了。

“天玑王可有受伤?”殿门的内监慌忙扶住蹇宾,看见他苍白的面色不由得大惊失色,便想要宣太医,却被蹇宾伸手阻了。

方才那一绊牵动了旧伤,蹇宾下意识的咬住下唇,待腹内那阵刀绞似的疼痛过去,才勉强露出了点笑意,随意编了个谎话搪塞过内监,便要离开,谁知一抬头便看见了站在殿外边角柳树下的齐之侃,目光中是不加掩饰的疼惜。

他努力挺直脊背,出了宣室殿,目不斜视走向景巷,但在经过齐之侃时却被拉住了袍袖。

“你..身体还好吗”齐之侃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是其中的关切确实浓重。

“拜齐将军所赐,本王好得很”他挣了一下,发现挣不开,只得随他到了树下,不过此处隐蔽,蹇宾倒也不怕什么。

“我..我不知道那若皓真是你任命的”齐之侃自觉此事并未做错,本来以为一人做事一人当,处置了若皓真便是了,不曾想会引起朝堂上那么大的变动。

“不知道?”蹇宾冷笑“,云麾将军可真会说,将军就是再久居边陲也不会不知晓我和若家的关系”

“我...我是知道,但是我没想此事会牵连到你”齐之侃急急的解释。

“没想到,云麾将军排兵布阵之时心思不可谓不缜密,怎会想不到,将军这招妙啊”蹇宾冲他嫣然一笑,笑意却冻在了眼底“既为百姓讨了公道,又为自己报了私仇”

“我没...”齐之侃解释的话语在听到私仇二字之时一下子止住了,他转过身,不可置信的望着蹇宾。

“私仇?!”他的目光向下移向蹇宾的腹部“你就是这么想他的?”

“不然呢”蹇宾修剪整齐的指甲刺入掌心,面上却还是一片云淡风轻之色“恕小王愚笨,除此之外,小王实在是想不出还能有其他的原因让将军针对小王了”

“针对?”齐之侃提高了声音“若皓真鱼肉百姓,私敛赋税,济州百姓民不聊生,我上报陛下秉公处置,你却说我是针对你,你的心中还有没有百姓?”

“百姓”蹇宾嗤笑一声,“身为皇子,日日想的是如何铲除异己,弑兄杀弟,时时担心的是圣心旁落,至于百姓,实在是装不下了”

“这不是你的真心话,对不对”齐之侃一把攥住他的腕子,眼中盛满了急迫的希冀“你在贺州不是这样说的”

“我在贺州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拉拢齐将军”

“哈哈哈”齐之侃仰天长笑,半晌又看向他,眼睫还沾着笑出的泪花“你说得对,天玑王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拉拢齐家,但阿蹇不是”齐之侃的眉目在他提到阿蹇之时蓦地温柔起来“阿蹇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他心悦于我,我早该明白的,天玑王回来了,阿蹇便死了”

“是我无状了”他眼中闪过豁然之感,他松开了蹇宾的腕子,整衣振袖,面上笑意谦恭有礼,躬身对他深施一礼,端得是君臣之仪。

“末将多有得罪,还请王爷莫怪,告辞”

齐之侃又是一礼,转身便走,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蹇宾的心像是被凌迟一样疼的五脏六腑都绞在了一处,他扶住柳树,撑住自己往下滑的身体,一直挺得笔直的脊背在此刻终于垮了下来。

走吧,走的越远越好,最好能回贺州,不要再在这里挣扎,也不要在给谁当枪使,这个尔虞我诈吃人不吐骨头的朝堂一点都不适合你。

他贪恋的看着齐之侃越来越远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了,重新挺直了脊背,像一棵压不弯的青松,带着一贯的冰冷疏离,一步一步的踏入到波云诡谲之中。

他本该如此。



“让齐少将军出面,自己隐在幕后”马车之上,一衣着华贵的绛服青年给自己倒了杯茶“表哥这招实在是高啊”

“对了,还要多亏你劝得薛大人同意和我串供”陵光修长的指节一下一下的敲着桌面“这块松树底下的石头,比那茅坑里的都硬”

“只要能把贪赃枉法之人绳之以法”绛服青年笑笑“其他的,薛大人还是能变通的”

“若太师这次可是出了好大的血”绛服青年喝了口茶“再过十天便是秋试之期,若木华就指着这三年一场的秋试可劲的往里面塞人,只要做的不太过分,天玑王每次都睁只眼闭只眼,可惜今年他主持不了秋试,天玑王在吏部也砸了差事,哎”青年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真真是可惜了”

“你可不像替人惋惜的样子”陵光揶揄他。

“那是,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青年扬扬眉“陛下下的旨是翁太傅和若木华共同主持秋试,那老东西可给过翁先生半分面子,我早看他不顺眼了,我本来都准备找几个人把他往麻袋里一套,揍一顿解恨,没想到陛下先动了手,真真是大快人心”

陵光被他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给逗乐了。

“终于笑了”青年长舒一口气倚在了塌上“我还以为我表哥让苦瓜精附身了呢”

“没大没小,这样说你表哥,礼数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我这不是看你一直绷着脸着急吗”青年嬉皮笑脸的打开帘子一看外面便急了,直接喊道“停车,停车!”

车夫一听侯爷如此着急,立刻勒停了马车,青年抱着披风就要往下跳,却被陵光拦着走不了。

“你就算是怕我给外公告状也不用停得这么远啊,这里离定胥公府还是郢栎侯府都远着呢,你这是要去哪儿?”

“哎呀,你明知故问!”出了伽罗坊就是太尉府,你说他能去哪儿。

“我可听说,林玠回来的第二天林家可就把退亲的文书摆在外公的桌案上了”陵光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他“人家都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你还这样巴巴的贴过去是不是显得咱们太....”陵光的脸上显出为难之色来“咱们程家也是簪缨世家,你也是个食邑千户的侯爷,想要什么样的坤泽没有,何苦就非跟一个中庸耗着呢”陵光也扬了扬眉“咱们程家五代单传,万一到你这儿断了根罪过可就大了”

“哎呦,我说朱雀表哥,你可是最没脸说这话的人了,要不是执明那小王八蛋,我这到嘴的鸭子,啊呸定好的媳妇哪能就这么飞了,我不和执明计较是我大度,你还在这儿说风凉话”青年星眸一瞪“这亲事是当年程林说好的,现在他林家单方面说退就退啊”青年,啊不,应该尊称为郢栎侯好不容易把披风从他表哥手里抢出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林成沣说好要做我程泾琛的媳妇的,想反悔,侯爷我不答应!”

说完跳下马车,脚底生风似的往太尉府去了。


“真好”陵光看着自家表弟的身影,终于由衷的露出了一丝笑意。

“王爷果真料事如神”送走了郢栎侯程泾琛,程伯便进到了车里。

“用我的手,折四哥的人,他平白得利,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陵光闭目养神“人人都想当黄雀,殊不知后面还有猎人”

“那王爷便是那猎人了”程伯想了想,接到。

“我”陵光睁开了眼,冲他笑笑“我可算不上猎人”他摩挲着杯壁“我还不知是谁的黄雀呢”

“王爷刚才言何?”

“无事”陵光把玉杯凑到鼻前,轻轻的嗅了一下,转头看着欲言又止的程伯。

“程伯可是有事要问我?”

“老奴确有一事不明,还请王爷告知”程伯微微拱手。

“程伯请讲”陵光呷了口茶,将杯子放下。

“今日朝上,王爷为何要为天玑王说话,让陛下随着崔琳的话怀疑到天玑王身上不是更好”

“我为他说话”陵光摇摇头,眼中竟带了一丝笑意“我若不说那句话,此事便算揭过去了,而我说了那句话,父皇那儿反而过不去了”

“老奴不愚钝”程伯一头雾水,怎么替天玑王辩白还不若不替天玑王辩白。

“因为此事确实与蹇宾无关,若是父皇听了崔琳的话,着人去查,自然是查不出什么,但是我这一阻,就不一样了”陵光又给自己倒了杯茶“父皇面上是信了我和齐之侃的话,不会再去查问此事,但是他心里却未必真的放下了,这件事就成了一颗种子,埋在父皇的心上,便总会有发芽的一天”

“王爷所虑之深远,老奴佩服”程伯将煮沸的水壶提下来“如此天玑王接下来怕是要不得陛下青眼了”

“那倒未必”陵光重新阖上了眼“父皇罢了他在吏部的官职,却并未让他在府中思过,转头便将他调到了兵部,四哥之前待过刑部,后来又是吏部,如今又成了兵部.....”陵光的声音越来越慢,而程伯的心则是越来越沉。

“王爷,这....”

“所以我说”陵光的声音轻的像是呢喃“天意从来高难问”

“王爷,到府上了”

“知道了”陵光睁开眼,挥开程伯的手,长腿一翻便下了马车,大踏步的进了府,程伯自觉跟在他身后。

刚进府门,还未进主院的大门,便看着黑压压的一群人站在主院门口,陵光有些纳罕,但还是走了过去,走近了才看见是掌院大丫头娆梅带着一众府婢站在主院门前,皆是一脸喜色。

一见是他,纷纷下拜。

“恭喜王爷”

陵光一抬头,正瞥见沈长鹤从内室出来。



关于其他说三点

第一,请不要写活久见或者是有生之年的评论,我说过坑是我一个一个挖的,我会一个一个的填上。

第二,感谢所有一直默默等候默默关注不催更相信我的小天使们,

第三,请取关我的人不要再次关注我,这是对我的尊重,也是对你自己的尊重,谢谢

感谢大家一路相伴,再次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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