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一

华山自古由剑气二宗组成,虽两宗平时多有摩擦,但剑气始终相辅相成,关键时刻的众志成城曾多次保卫华山于安危之中。

这一代的华山掌门是张凌秋,原本张凌秋是剑宗宗主,但每代剑宗或气宗的宗主在接任掌门之位时,都会直接褪去原本的身份,重新归于上几代已经退位的掌门所组成的长老团,以保证掌门对于剑气二宗发展的公平公正。

剑宗筑云台,一男子正坐在竹台上参悟剑宗的青龙剑决,一道道亮青色的圆弧形幽光飞速绕着他转动,同时带起阵阵锋利的剑气,此人正是华山掌门张凌秋,不过而立之年已然当上了华山掌门,不仅和其深不可测的武功有关,更与其行为处事的正大光明密不可分。

   ......  

“掌门,掌门。”

蓦的,自耳边传来几声孩童的呼唤。

“小戚,这个时间你不在早课,跑到这来干嘛。”张凌秋缓缓散去剑气,轻声道。

“禀告掌门师傅,山下来了个老爷爷,在见德峰指名要见您,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那孩童用颇含童稚的语气回道。

张凌秋听了孩童的话,先是面露疑惑之色,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急道:“小戚,此事关系重大我先前去了。”说完不等孩童反应便施展开那飞若惊鸿般的轻功,纵身往见德峰的方向去了。

筑云台上只剩下刚刚吹来的秋风和几片枯黄的落叶,“啊~嚏,入秋了吗?”戚正杰擦了擦鼻涕,道了一声好冷。

   ......

华山见德峰,众弟子此时正围着教授早课的夫子和从山下来的老汉的怀里的婴儿。

“他好可爱啊。”

“他连牙齿都没有呢。”

“我跟藏书室的黄牙爷爷学了相面,依我看他以后一定是个名动天下的人。”

“你吹牛,他还是个婴儿呢,连毛都没长齐,你能看出什么来。”

“我就是能看出来,黄牙爷爷说我是相面的天才。”

“老黄牙还说我是暗器鬼才呢,你看我用过暗器吗?”

“有,我老是看见你用纸团隔着老远丢别的同学。”

......

弟子们的注意力很快从小婴儿的身上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夫子,劳请你带孩子们继续上早课,这位老伯,您请随我来。”筑云台到见德峰的距离本就不远,加上张凌秋全力飞纵,只短短十几息便到了。

“掌门师傅”

“掌门师傅”

......

见掌门到了,众弟子皆上恭迎道。

听到戚正杰的话,一路上,张凌秋隐约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大概,但是他不敢确定心中所想。

张凌秋领着老汉一路来到华山偏殿清心殿,清心殿是平时供奉开山老祖枢文禾的地方,而此时又正是大清早,因此偏殿里显得有些清幽,香炉里飘出缈缈的幽香。

张凌秋招手为老汉引到座位上,他心中对于此时颇为在意,于是直接开门见山道:“不知让老汉前来那人此时在何处,他有让您带什么话吗?”

那老汉见张凌秋着急也没废话,张口直将托他办事的人的所托之事向张凌秋道了清楚:“那日我正准备下地,忽然听到有人敲门,我向门口望去,只见一个中年男子怀里抱着个婴儿,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向我走来。”

“老伯,我想请您帮个忙,将这孩子还有这封信交到当今华山的掌门张凌秋手中,请务必亲手交到他手中,这是一块上好的羊脂古玉,权当是此事的报酬。”那男子如是说道。

......

“这是那玉佩,老朽一介山樵可不会如公子那般讲究,还是留给这苦命的孩子吧。”待老汉说完此间的事情便再未停留,告辞下了山去。

接下玉佩张凌秋并未推辞,“也许这是你父唯一的遗物了。”张凌秋心里泯然道:“是了,看来你的“心”已经死了,也罢,孩子我会好好教他,养他,愿他茁壮成长。”

数日后,江湖有消息传出豪侠古飞扬为妻报仇,独闯魔山总坛魔石窟,杀光三百魔窟密云卫,后诛魔山八大护法,与魔山魔主陆湮连战半日,最终力竭死于陆湮掌下,而陆湮也在那以后内伤过重不治身亡。

那一战,一代天骄就此陨落,魔山元气大伤,血流成河,封山十余载,各大名门正派纷纷站出来要为古飞扬报仇,但魔山虽伤,余威犹在,一时间竟无一人一派敢带头冲锋。

  至此,魔山一战告一段落,古飞扬落了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魔山一众也缩进黑暗中静静舔舐伤口,等待时机,重出魔山,翻云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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