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分暝
2004-09-22 18:2526‖ 彼时谁在。mood ‖
9月22日。纪念。
越发在意起这个日子来,一年中每个月份的这一天似乎都自觉相异。
那天,忽然听到石说婚期将至,些许意外,一切其实又再顺其自然不过。
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心境都是如此那般。还是由衷祝福的。
隔天,自己心血来潮查找万年历,异常希望找寻到那样一个日子若今年这般美满。
然而未果。近十余年内是再也没有了的。
说给乐乐听,他笑我。不过是个日子而已,又有什么大碍呢。我郁郁不得。
大块的Dove黑巧克力吃到牙疼,嘴里面留下的却是淡淡的苦滋味。
更加糟糕的是长期的不运动造成体重增加,极其郁闷却无可奈何。
这一天,整整半个年头了。想想真的,时光多快,转眼成行。
偏偏乐乐在这一天接到出差任务。想来想去还是决定不去送站,怕会哭,惹人笑。
石说她是内敛的女子,人前从来不会那样激烈。
只是,很多时候情之所至,又关性情何事呢? 我亦内敛女子,呵~~
中午时候还是耐不住突然打了电话过去,急急跑去给乐乐收拾简单行装,叮嘱各类当心事项。
乐乐只是点头应我,反身拥我唇烫上我的脸。
9月23日。秋分。
看着日历上用黑色字体标注的这一节气,并无特别。
适当秋之半,我刻意留心昼夜平分那一时点。秋分暝,一暝寒过一暝。
我盯着醒然面前自己贴出的时日牌,那是一个可怕又无动于衷的过程。
时间一点一点从我身边溜过去,用蔑视的面容嘲笑我。
一秒一分一小时一天一个月又一秒一分一小时一天一个月。
然后,我总是在不断的恐慌同时无异于事的状态下延续。
我心里清楚这或许糟糕透了,于是深夜里张大眼睛对着各样数字不敢睡去。
与母亲争执,重重的关上房门,独自坐在黑暗里哭泣。
想乐乐,犹豫着是否拨电话过去,心里一阵一阵涌起的难过,生生咬紧牙埋下头不肯发出声响。
早晨醒来,脸上还残留眼泪的痕迹,站在镜子前看见自己肿起的眼,心里有些许的酸楚。
乐乐发信息过来,他那边马不停蹄,我这边便不作声响,何苦扰他担心呢。
有时都恨自己不用这样太过懂事。可喜乐乐不会是那般因此而辜负了的人。
关于数日后那一场有关或者无关的喜筵,愈迫近愈觉无所谓起来。
到场与否又有何干系呢,那些真真假假的说词抛到脑后便罢了。
这些东西终是难成文的,由着我偶尔这样絮叨下去吧。
夜晚出门的时候会感觉一日凉似一日了,而我还没有套上棉线的蓝色外套,秋似乎已近过半的样子。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惊觉它又被下一季冬排挤到我看不见的地方。我想我是终会守着你的。
到那个时候,要乐乐牵着我的手,手心袖口棉线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