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扒|马刺运转的“摩天轮”正在倒塌。

作者： Haley O'Shaughnessy 译者： 捞奇仔LOKI

如果你要问德玛尔-德罗赞什么时候不防守却不会被指责，那就是他在面对突破篮下的勒布朗-詹姆斯的时候。这一幕发生在美国时间周一。德罗赞的做法我们称之为“business decision”[注]。 注：在体育比赛中，运动员由于害怕受伤或者重放的羞辱而不全力防守。参考自urbandictionary.com。

德罗赞跑上阶梯，逃避着詹姆斯。退缩可不是马刺人的风格，但这支马刺也不再是过去的马刺。他们目前的战绩为6胜12败，处在西部的倒数第三。在美国时间周一以101-114的比分输给湖人之前，马刺击败了尼克斯；而在遭遇尼克斯之前，马刺经历了一波8连败。这是球队自1996年以来的最长连败。（即便在低谷，我们也总能找到波波维奇正面的数据：圣安东尼奥是过去30年唯一一支没有经历过9连败的球队。）
在担任主帅的24个赛季里，格雷格-波波维奇多次化腐朽为神奇。但在2019-20赛季，这支马刺给人的感觉却有所不同。他们的防守乏善可陈（目前防守效率处在联盟倒数第5），缺少球的转移（场均传球次数第8少）。波波落后时代的中距离进攻体系或许无法延续到下个十年（三分投射为全联盟最少）。数据很糟糕；球队的气质也不复存在。
圣安东尼奥顽强的名声享誉多年。一想到马刺，我就会想到他们的防守。我会想到科怀-伦纳德的钉板大帽。我会想到托尼-帕克冲破挡拆去盯防他的对位球员。
如果德罗赞是马刺唯一的问题，那解决起来很简单，交易他就完事了。他在防守端有些懒散，在进攻端不会像其他现代的超级巨星那样无球跑动，也无法稳定命中无人盯防的空位投篮。但圣安东尼奥面对的是前所未有的更加根本的问题。
马刺队的运行就像摩天轮。新球员会在有些球员尚在巅峰时走进摩天轮。它一个一个赛季不停转动，老球员会离开，而新鲜血液会加入。说科怀-伦纳德破坏了这个体系是不公平的，但他的交易请求确实打乱了它。
德罗赞和拉马库斯-阿尔德里奇是目前仅有的处在巅峰的球员，而他们眼前的轿厢里却没有坐着其他可靠的老将。定义马刺数十年的英雄们终于离开了这里。马努-吉诺比利在2018年退役；帕克在2018年与黄蜂签约，在一年之后选择退役；2014年冠军队中只有帕蒂-米尔斯还留在球队。（马科-贝里内利也在那支冠军队里，但他在上赛季回归马刺之前经历过4支不同的球队。）
这支年轻的马刺放慢了机器转动的速度。德章泰-默里在两个赛季前从帕克手里正式接过首发控球后卫的位置，但由于效果不佳，现在被放在了替补席。朗尼-沃克还在努力争取稳定的上场时间。凯尔-安德森在去年夏天离开了球队。

看到马刺队失去方向让我感到很奇怪。他们没有明确的下一步计划，也没有本赛季或者长期的目标。默里作为射手和控球手的缺陷由于身边缺乏外线射手被放大（他每36分钟有4.1次失误）。米尔斯的得分处在职业生涯新高（三分线外44.8%的命中率），但场均也只有11.6分。阿尔德里奇和德罗赞仍被困在中距离。他们缺乏持球手和防守者。球队的未来也没有太多选择。

波波维奇的传奇之处在于他有能力把球队凝聚在一起。他之前带领的处在过渡期的圣安东尼奥还能进入季后赛。马刺已经连续22年进入季后赛，这意味着波波担任主教练的每一个完整的赛季都进入了季后赛。马刺还有时间恢复元气，但如果没有获得季后赛席位，那或许意味一个时代的正式落幕，波波会选择退休。只要时间足够的长，再坚固的“游乐设施”也会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