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主要分析一下,马云搞教育,会从哪个方面切入,会怎么搞?
说实话,一介草民,预测这件事有点不自量力。但也无所谓,说得对不对、好不好都不要紧,我把它当作一种自我思维训练,锻炼一下分析问题的能力,对别人没价值,对自己有价值,就够了。
这些日子在看一本书,叫《超预测》,挺不错的。书中讲到,一些乐于学习思考的个人,对于一些重大话题的预测,居然比美国专业情报机构预测的还准。为什么呢?自有其原因和方法。书的内容太多,这里没法展开,其中我认为非常重要的一条,就是面对一个非常棘手的比较宏大复杂的问题,你要做出靠谱的预测和回答,首先,需要把这个问题分解成若干相关的小问题,逐一分析可能性,然后在聚合归总起来,看能得出怎样的结论。
现在我们的总的问题是:一年以后,马云的教育梦想会以怎样的方式展开?先试着把这个问题分解一下:
1.马云说要搞教育,是不是真想搞,还是退休的托辞?就是说到底有没有强烈的主观意愿,这是个重要前提。
2.马云关于教育一贯的想法是怎样的,之前有没有谈到过想干什么?这个好理解,也就是从前谈到过的,极可能是未来要干的。
3.现有的教育行业或产业的格局是怎样的?做事首先要审时度势,要想干成事儿,外部的格局和形势是必须审视,并作为行动根据的。
4.马云在教育方面已经干过些什么,积累了哪些资源和优势?这个问题要关注,因为事业几乎没有从头开始的,都是基于过往的积淀,尤其马云这岁数,肯定更是如此。
5.马云过往成功的关键是什么,最重要经验是什么,底层的思维方式是什么?这个也很重要,因为人做事往往会有路径依赖,尤其成功者更是如此。所谓多领域的成功,往往是一种底层的通行的思维模式在不同领域的复制。
以上分解出5个问题,其实仔细想也许还能分解,而且分解得越细,说明分析的角度越多,思考的维度越多,越有可能拼凑出更可靠的结论。但还是算了吧,我就是自我训练一下,没必要那么较真儿,而且就这5个问题,已经涉及很多内容了,还不知道能不能说完呢。所以就这样吧,而且下面我耶尽量简洁点儿,点到为止。
第一个问题,搞教育,真的还是假的?
马云曾经当了6年老师,还被评为优秀青年教师,对教育应该是有感情的。将心比心嘛,你干一个工作干6年,你说你有没有感情?纵使很多不满,可因为自己投入过、付出过,还是一定有感情,这是人之常情。
中国很多知名企业家,各有所长,但要比“说”的能力,谁也比不上马云,口才真是特别好,极其擅长演讲。你看他经常到处讲,而且讲得确实精彩。他说自己就是特别喜欢分享思想,其实就是教育者的传道解惑,他骨子里有这种天赋,而且很享受这个过程,乐此不疲。人最愿意干什么事儿?其实就是自己最擅长的事儿。传道解惑的教育事业是马云天生擅长的事儿,他想做,很正常。
马云这些年没少谈教育,可以说是最关注教育的企业家。老挂在嘴上的事儿,一定是心心念念的事儿,这也是常识。还有马云前两年有一段雷人语录,说他当初没想把企业做这么大,搞得自己责任很大、很累,说自己最后悔的事儿,就是创建阿里巴巴。大家都把这个和王健林“一个亿的小目标”,还有刘强东“不知妻美”,放在一起,当笑话看。其实闭上眼睛,努力站在马云的角度,仔细想一下,我觉得作为影响力极大的企业家,不可能胡诌八扯,这个想法表达出来,一定还是有心理基础的。当然表达的方式可能不妥,没有考虑到大众的感受,但仅仅从他自己的角度,绝对有其真实的成分,反映出他的忙、烦、累,甚至有时候会想逃离。我觉得,马云再有钱,也是人,这种常人的心理都会有。阿里一定是他最大的成就,但真的未必是他很享受的事情。
还有就是马云宣布退休、宣布回归教育的方式,9月10日,教师节,他生日,明年9月10日正式离职,真的是精心设计,肯定是长期考虑做出的安排。我猜明年9月10日,他肯定还有一封公开信,正式揭晓答案,宣布他的新事业。从这些安排上,能看出他对回归教育这件事儿的重视程度。
最后再来谈谈网上比较流行的“阴谋论”。网上有说,马云退,是因为意识到了危险,说有人要搞他。甚至还有这样的题目:《从刘强东事件,马云嗅到了什么危险?》,这都哪跟哪啊。关于阴谋论这个东西,我一贯的态度是,不相信、不研究、不作为分析判断的依据。因为阴谋论这个东西,你没法证实,也没法证伪,只是摆在那吸引眼球,故弄玄虚,只能让人更加迷惑、迷茫,对提升认知没有任何作用,你去思考它、研究它没有任何意义。我不否认世界的复杂,但面对无法证实和证伪的东西,我更愿意选择相信人性和常识,因为这些东西比较牢靠、能够把握。
马云从前有一次接受采访,聊得比较开,说过这样的话,他说:“从古到今,出色的企业家,一般没有什么好下场”。我想对于自己的历史定位,马云肯定是有思考的。现在阿里巴巴的业务版图确实太大了,远远不是电商这块儿了,智能芯片、城市大脑、量子通信,每一步扩张,都是由战略眼光或者说战略野心的,这个人确实雄才大略,社会影响力、控制力确实在不断增强。这么个人物在民间生长,在国际间游走,确实福祸难料。你说马云退休有没有什么更深的考量,我不否认这个可能,但我把它理解为,个人面对历史而做出进退选择的大智慧,而不是现实当中遭遇了什么具体的实质性的威胁。而且即便他有更深的考量,这也不影响他重新开始一份新事业的真诚,毕竟才54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又是个心怀梦想的人,什么都不干了,不可能。
综上所述,我认为马云搞教育,主观意愿非常强,是真搞,绝对不是虚的,一定会有大动作,这一点应该确信。
第二个问题,马云关于教育一贯怎么想的,说没说过具体要干什么?
关于教育的想法和理念,上一篇已经梳理得很充分了。简单讲,他看重的不是知识的教授,而是生命的培育,从小要加强文化艺术方面的熏陶,培养健全、积极、开放的人格。可见,他关注的不是表层的东西,而是更深层次的教育,更高级的教育。说实话,这个东西充满理想主义色彩,当作理念谈起来很美,要在现实中落地,是非常难的。
关于从阿里巴巴退休后要干什么,他还真的谈到过一次。那是今年到云谷学校和老师学生们见面时谈到的。
原话是这样的:“一直以来我都在想:未来有一天,我从阿里巴巴退休以后,我会做些什么?什么是我最感兴趣的事情?可以肯定的是,我最感兴趣的就是教育。所以未来我有三件事情是一定要做的。”
第一件,是马云公益基金会。他说,“中国有七八千万孩子生活在农村,分布在偏远或者相对不发达的地方,这个项目的工作之一就是要解决乡村教师、乡村校长、乡村孩子们的教育问题。相信云谷学校现在正在探索和实践的教育理念,将来也有机会通过互联网和其他方法,传递到乡村去。”
第二件事情,是湖畔大学。这个没啥说的,“企业家”俱乐部,志同道合的精英在一起搞认知升级或深度合作,准确讲,这个不属于教育事业。
最后一件事情,就是基础教育。他说,“我希望云谷学校能扎根于对中国教育的探索,走出一条具有本土特色的教育改革创新之路。”
综合概括马云的说法,可以把他想干的事情归结为:以云谷学校的教育理念和方式搞乡村基础教育。这是个很重要的线索和最终判断依据,我们先放在这,继续往下分析。
第三个问题,当下教育行业或产业格局
要说教育行业,得分成两块儿来看——体制内和体制外。体制内就没必要分析研究了,因为马云不可能把手伸到体制内去,没法伸,也伸不进去,他更不会干这种傻事。网上有人喊,让马云当教育部长,中国教育就好了。问题哪有那么简单,这也太小看我们体制的力量了。马云当然不会干到体制内去,即便能,他也不会去。用市场和商业的力量,还有希望干点事儿,进去,就彻底没希望了。
体制外,那就是商业化的教育产业,这可是一块巨大的蛋糕。尤其一二线城市,各种教辅机构、幼少儿教育、才艺兴趣班,有多火爆,估计年轻父母都有最直观的感触。尤其这几年开始兴起的在线教育,也就是互联网+教育,确实给教育行业注入了生机和活力,让人寄予了很大希望,发展也很迅猛,年复合增长率平均达到20%,2018年市场规模预计3480亿。
都看重这块蛋糕,市场资金疯狂热捧,烧了好多钱进去,吸引了大量资金和创业者。市场格局大体分三类:一是BAT等互联网大块头,分别运用流量优势,搭建在线教育平台,做教育课程资源的分发;二是传统线下教育机构,比如新东方、学而思,纷纷开展线上业务;三是各种新兴的创业公司,雨后春笋般涌现出来,瞄准各种需求,开展差异化竞争,什么在线英语、题库、作业,等等,各种各样的模式都有,眼花缭乱。
都冲进去,热度很高,但质量内容良莠不齐,基本上还处于行业初期,都在摸索,还没搞出个什么成熟长期的模式。2015年鼎盛时期搞在线教育的企业有2000多家,2017年剩下1000多家,2018年估计会减少到800多家。所以这块蛋糕很大很好,但也绝对是一片红海,厮杀竞争非常激烈,整个行业还处于比较散乱的状态。也许你说这不正好嘛,马云干进去,整理行业,一统江湖啊。
其实真没那么简单。2013是在线教育元年,5年了,线下教育培训年头更多了,可是到现在,也没有一家企业脱颖而出,可以成为行业龙头。俞敏洪的新东方够牛吧,好未来也就是学而思也上市了,这两年大火的创业明星VIPKID势头够猛吧,可是它们也只能分到整个市场1—2%的蛋糕。我已开始看到数据都不相信,但事实却是如此,我们以为它们很牛了,可实际上市场占有率并不高。这个行业的CR4值还不到5%,CR4就是行业前四名所占的份额,不到5%,可见是多么分散的市场。
这么多年都这样,马云进来就能一家独大了吗?虽然马云有很多其他企业家比不了的优势,但是请记住,“人”永远强不过“势”,整个行业的发展阶段,真的不是一个强人可以轻易加速或扭转的。教育生意是极其特殊的一门生意,不像别的生意,随着规模放大,边际成本递减,可以滚雪球越做越大,产生龙头。教育不是,规模大了,边际成本不会明显减少,比如师资、教材、教师的培训管理、教学质量的保证等等,都是规模越大成本越高、越复杂、越难搞,所以很难出现一统江湖的霸主。这是教育行业的基本规律决定的,这个规律马云当然懂,他会去挑战吗,我觉得可能性比较小。深耕这个行业多年的能人也不少,马云会觉得他们都是笨蛋吗,会认为他们做不到的事情,自己完全可以做到吗?我觉得不会。
所以我判断,马云冲进在线教育的红海、卷起裤腿直接下场搏杀的可能性很小。这也算个判断,放在这。
第四个问题,马云在教育方面积累了哪些资源和优势?
也就是现在手里有哪些牌?下面这个图,是阿里巴巴集团里和教育沾边的业务,可以看出,除了湖畔大学、达摩院、云谷学校是独立出来的,其他的虽然与教育有关,但都隶属于某一业务板块儿,是其他业务的延伸,很难作为独立的教育资源的。
有资料显示,2017年,阿里系在全球共投资了75家公司,全年总投资额近900亿,这么多项目中,只有一个教育类投资,投资额也仅有1个亿。
即便马云出来搞教育,阿里把自己涉及教育的资产全切出来,单成立个教育集团,给马云搞,其实可供利用的资源也不是很多。况且这种情况也不可能,因为很多旗下的教育研究机构,还是为阿里核心商业板块服务的,比如达摩院,研究高精尖科技的,跟马云想要搞的教育不是一码事儿。
那么他出来后,可供利用搞教育的资源有哪些呢?我觉得主要有以下几个:
一是马云公益基金会。这个他做了好几年了,主要是助力乡村教育,已经形成了品牌号召力,很多明星大腕儿都很给面子,参与其中,作为自己回馈社会的平台。这个平台马云可以继续经营好,可以成为聚合社会资源的平台。
二是云谷学校。这可以说是马云教育理念的试验田和样板间,在这里确实可以扎扎实实去研究、实践、探索一些先进的教育理念和方法,可以凝聚一些社会上有着共同教育理想和理念的教育工作者、研究者,没准儿真能研究探索出个中国教育的燎原之星火。
三是他雄厚的资金和背景。简单说,有钱,而且不光自己有钱,因为有光环,还能吸引到别人的钱。当然有钱也不能乱烧,也得有好项目。再就是有阿里巴巴这个互联网巨头做靠山,即便不是董事局主席,但还是股东、合伙人,还是有很大话语权和影响力,还是有很多互联网资源可供运用。
最后数落一下马云手里的牌:有品牌号召力,有思想理念的软实力,有资金有财力,有互联网的连接力。主要是这些。
第五个问题,马云做事会依赖什么路径?
什么意思呢?人做事情,尤其是做成事情以后,会有一种路径依赖,就是说这次成功了,下次做别的事情,可能下意识的还会采取上次成功的方法。即便看上去,跨领域了,没啥关系了,实际上在底层逻辑上,还是有相通的地方。这个很有意思,也很有哲学意味。任何个人也好、企业也好,要转型,都不是完全重新开始,而一定是对过去成功经验的发展创新。
那么我们琢磨一下,马云过去辉煌的成功下面有什么一以贯之的东西吗?我总结了一条,就是他在各种演讲中总挂在嘴上的那个词儿——Enable,赋能。
什么叫赋能?就是赋予别人能力、辅助他人成长,在这其中实现自身的价值。马云极力倡导这个价值观,而且我们回看马云带领阿里巴巴这些年干的事业,最本质、最核心的就是这个事儿。具体怎么赋能呢?就是打造一份最好的资源,然后想办法让更多的人去拥有它利用它,让更多的人从中获得收益。
比如最核心的业务,电子商务,口号是“让天下没有难做的生意”,搭建网上交易平台,是给商人尤其小企业小商贩赋能;
比如2016年提出新零售,打造盒马鲜生,难道只是要进军零售业吗,也不是,真正的目标是要用互联网思维和新科技,打造现代零售模式和基础设施,给整个零售产业链赋能。你看最近,已经开始售卖盒马的零售智能硬件,开始用盒马模式改造其他零售商。
再说这两年搞的云平台和“城市大脑”,思路也是一样的,就是用最新的理念和技术,搭建一个无比开放的平台,一种互联网基础设施,在这个上面大家可以各显其能,可以提高效率、放大效能。
所以马云确实是中国少有的最具战略眼光的企业家,他做事的方式,不是看当下和表面,而是着眼长远、着眼底层、盯住最根本的东西。我们有理由相信,他搞教育,也一定是一种战略性的规划,会从如何给整个教育事业、教育参与者赋能的角度去规划。
而且中国教育最根本的矛盾就是供需矛盾,是优质教育资源的短缺。如何发现和培养优质资源,如何把有限的优质资源发挥出更大的效能,服务于更多的受众,也就是如何给中国教育赋能。我觉得这是马云擅长的路径,也极有可能是马云规划下步行动的切入点。
谈了五方面问题,总体梳理一下要点:
1搞教育是认真的,一定会有大动作;
2不大可能直接参与在线教育的激烈竞争;
3云谷学校是十分重要的一枚棋子;
4发力的方向不是城市,是乡村;
5会用到资本和科技的优势;
6会用到公益的品牌和力量;
7会培育并复制优质教育资源;
8会注重相关共享平台的建设。
9最后一条,上面没涉及到,但我觉得可以补充上。就是最终要能够形成商业模式,要能够长远运行。这应该也是企业家做事的思维方式。
那么综合上面这些,能勾画出个什么东西呢?这就可以发挥想象力,开始编故事了。先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未来如有所雷同,纯属巧合。
首先,马老师会特别重视云谷学校的建设,重视他的教育理念在云谷的实践,实践的同时,他会召集人才研究固化成功经验,打造“云谷模式”。
他会通过马云公益基金会,推动乡村学校合并计划,以“云谷模式”建设几所云谷乡村学校。当然,乡村条件有限,教育资源短缺,他会有相应的“云谷教师培训计划”,以云谷的理念培训一批批乡村教育工作者;会搭建云谷教育志愿平台,或者类似方式,吸引城市里有共同理念和志向的年轻人参与,传播云谷理念,加强师资建设;会在乡村学校大力推行远程网络教学,把杭州云谷学校优质的资源扩展辐射到乡村。
上面说着简单,可每一步都是要花钱的。他当然会发挥号召力,吸引慈善和公益资金,同时也会靠面子和人脉从阿里巴巴甚至其他企业吸引到战略投资。他不直接参与城市在线教育竞争,但不排除他会选择优质标的投资入股,如果盈利当然好,可以往乡村教育输血,如果不盈利,也能把更多好的教育资源输送到乡村。
踏踏实实把云谷乡村学校办好的同时,他会大肆宣传,把云谷乡村学校的美好景象和教育成果展现在城市人面前。要知道,人的智商是天生的,不分城市农村,一定是均匀分布的,所以农村也有聪明孩子,以云谷模式在农村培养出一些全面发展的优秀的孩子不是没有可能。到时候,农村娃和城市里的小皇帝在一起PK一下,比情商,比综合素质,一旦农村娃展现出优势,将对城市顽固的教育体制形成强烈冲击,会让城市家长对自己一贯坚持的教育理念和方式产生深度怀疑。
舆论声势造好了,就可以逐步推行“农村包围城市”的战略了,探索一种新理念、高质量、网络化、低成本的新型办学模式,逐步在城市开办云谷民办学校。其实现在城市里也不是没有这种新理念学校,一是太少,另外学费高昂、门槛太高,为什么成本高呢,主要还是因为参与的人太少,各方面资源形成不了规模效应,而一旦原有的根深蒂固的教育理念动摇了,信奉的人、参与的人多了,我相信,新理念、高质量、网络化、低成本的模式是可以实现的。就像什么呢?可以把云谷比喻成教育界里的小米,只要模式对路,规模上去,是可以实现优质低价的。何况马云肯定不是奔着赚钱去的,能运转起来就行。一旦低价版的云谷学校能在城市站住脚跟、收支平衡、形成品牌,不需要太大规模,只要作为一个传统教育的另类站在那里,只要给广大家长提供一种新的可行的选择,就会成为撬动整个教育体制的一个杠杆儿,成为搅动池水的那条鲶鱼,僵化的局面有可能改变,整个教育就会有从一种模式切换到另一种模式的可能性。
可能有人说,那既得利益集团会同意吗?体制会允许吗?我始终相信,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核心还是扭转大众的观念,引导民心所向,吸引更多资源和人才参与进来。记得《让子弹飞》的最后一幕吗?只要民众觉醒了,担忧消除了,开始相信另外一个故事了,潮流形成了,其他力量会自然而然顺应过来的。你以为国家不想改革教育吗,体制内的都是笨蛋吗,不是的,只不过体制的力量太大,谁也扭转不过来,这个时候,也许希望还真就在体制之外。但凡真正有价值的东西,都不会缺少支持,最根本的是你有没有价值,能不能把这个有价值的东西做出来,摆在大家面前。如果真的干好了、干成了,到时候,没准儿国家财政都会拨款支持的。
关于马云的教育梦想,关于如何撬动铁板一块的教育局面,我非常认真的瞎编了一个故事,估计马云看到要笑死,估计每个人看到都会笑,说too young too simple。我当然知道,这是剧本,是为了有趣而编造的故事,不大可能在现实中上演。但如果除却细节,大的方向有没有可能呢,我觉得是有可能的。即便绝大多数环节不成立,那有没有一点能够成立的地方呢,我觉得也是有可能的。
而且我更想说,在这个充满不确定性甚至混沌的世界,任何事情,答案不重要,问题才重要,结论不重要,过程才重要。一个好的问题,远比标准答案重要,一个好的推理过程,远比所谓的权威结论更重要。
独立思考,才能发现生活中的价值和美好,才能成为更好的自己。也许,这是我耗费精力在这里胡言乱语的最终目标和根本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