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龟虽寿》，思建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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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虽寿

[ 汉 ]  曹操

神龟虽寿，犹有竟时；

腾蛇乘雾，终为土灰。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盈缩之期，不但在天；

养怡之福，可得永年。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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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读这首诗，觉得思路跳跃，难以记诵。

其实诗中每一句都不难理解，合到一起，就有点搞不懂了。

我斗胆试分析一下。

前四句“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腾蛇乘雾，终为土灰。”把我们带进了神龟腾蛇的神异世界中，又重重地摔下来。“犹有竟时”“终为土灰”，多么沉痛多么通透，摔碎了多少秦皇汉武之流的长生梦。承露盘涸，仙山梦断。我们是不是该把更多的热情放在现世的功业之上。

实际上，未曾见过曹操花精力在追求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上。

第二个四句“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此时他平定乌桓叛乱、消灭袁绍残余势力，南下征讨荆、吴。正是意气风发之时。此时他年过半百，对别人来说也许已经是暮年，该安逸地含饴弄孙，享受享受生活了。可是世道多艰，战乱不息，谁又安逸得了呢？荡平天下，建功立业，正是烈士的猛志。挟天子以令诸侯，人道阿瞒是奸雄。“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孟德公心中也是有天下苍生的吧？

第三个四句“盈缩之期，不但在天；养怡之福，可得永年。”

这个部分真不可解，与上文很难衔接。怎么突然讲到养生的话题了？也是，神仙之寿是不可能的，也无须妄求。但人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在自然规律的允许之下，获得长寿。

虽说“神龟虽寿，犹有竟时”，孟德公也是想长寿的吧。这位不服老的老人，功业未竟，巴不得向天再借五百年吧。好吧，求天，是不靠谱的。那就自己调摄——“养怡之福，可得永年”。

这，就是建安风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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