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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beebee
十个快餐九个有鸡,安徽老乡鸡有一席之地。
据称老乡鸡全国超过800家直营店,在中国快餐届地位仅次于三只洋鸡,但我的确从来都没见到过老乡鸡的影子。
前段时间刚从安徽采风回来的舅舅让我请他吃鸡,但我带他走进网吧的时候他和网管的表情都不太对,我才明白他说的鸡真的是鸡。
“假如有个女人和我分享肥西老么子,我的文辞将直上云端;假如有个女人拒绝那碗鸡汤,我将把握的悲哀化成诗词,一直回响在时间的长河。”
舅舅的嘴角泛着光,我不知道他在安徽是否找到了那个女人,但我能肯定他爱上了一种鸡,肥西老母鸡。
在安徽,一碗肥西老母鸡就是心灵的按摩师、灵魂的避风港,浪子在异乡能尝到一口鸡汤眼珠子都能滴水。
而从肥西老母鸡发家的老乡鸡,算得上安徽人除了妈以外最会做鸡汤的人。
为了让舅舅喝上纯正的安徽味,我找遍了整个成都,并没看到老乡鸡的影子。
据说只有在安徽周围才能吃到正宗的老乡鸡,我只能找个熟女老板娘,买下一碗最浓郁的鸡汤。
舅舅只看了一眼,就放下了筷子:“如果记忆有味道,那我在此时成为了失忆的游魂。”
熟女也没能让舅舅振作,他说老乡鸡的鸡汤是一种让齿尖到舌根的都能软掉的极致,是清冽和浓郁的量子态交融,是在奇点被撕碎又重组的梦幻。
我没听懂,但我知道他还在想那碗鸡汤。
不得不说,老乡鸡的鸡汤确实是头号招牌,是让合肥七步一个老乡鸡的起点,是让老乡鸡攻下东南省份快餐行业的绝技。
毕竟老板一开始就是养鸡的。
没人能比养鸡的更懂做鸡,这是在老乡鸡喝完汤的食客悟出的真理。
“吞下老乡鸡的鸡汤,就像在舌头上做了场马杀鸡,甚至让人怀疑这并不是一家快餐店。”
“每碗鸡汤都能吃到实在的鸡肉,嫩、软,舍不得多嚼,但又怕来不及尝透其中滋味。”
没人能拒绝在老乡鸡喝上一碗鸡汤,就像没人会拒绝生存和死亡。
肥西老母鸡在每个安徽人之间流传,但去了老乡鸡的人才发现,这不只是家鸡店,而是家做快餐的。
这种诧异不低于外地人在快餐排行榜上看到快餐三巨头下面就是老乡鸡。
在老乡鸡登上榜单之前,除了安徽老乡,大多数人最熟知的鸡都是那只黄焖鸡。
黄焖鸡是专一的,但老乡鸡是复合式的,在食味上是分散的:它不是从养鸡户到鸡汤厨师的一个蜕变而绝对的指点,它是一种丰富的存在,是让安徽浪子从蒸蛋吃到梅菜扣肉的24小时的命脉。
“曾经我在午夜只能把灵魂交给M记和KFC,但现在我更愿意走进老乡鸡,它更懂我。”
“不只是鸡汤,早上的豆浆和深夜的面条是老乡鸡给每个游子的归宿,甚至那碗蒸蛋,我都能吃出家的味道。”
而吃上一顿老乡鸡,是只有安徽和江浙人才独有的待遇,在它打入永和豆浆之后,武汉人才分得一点殊荣。
但仅凭这几个省份,老乡鸡就搞出了800家直营店,跃居中国快餐头名。
在16年前,老乡鸡还是肥西老母鸡,红黄色的门头,24小时营业的口号,熟悉又陌生,是鸡但又不是大家记忆里的那个洋鸡。
歌德曾经说过“模仿是人的天性,虽然人们不承认自己是模仿。”
但当老乡鸡老板说出要对标洋鸡的时候,吃了近十年肥西老母鸡的安徽老乡才晓得别人搞的是创作。
有人说老乡鸡老板是个赌徒,但不得不承认,在红色的老母鸡改成绿色的老乡鸡之后,这个安徽快餐确实赚了。
虽然老板称这是因为年轻人更喜欢绿色。
但看着旁边瘦了十斤的舅舅,我只想老乡鸡关爱中老年,打入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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