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愿与卿携手

文/兰依雪

南宫若雪从未想过,他心心念念要嫁的人,有一天会变的如此陌生。

这一天,艳阳高照。

嫩绿的杨柳在风中摇曳着,忘忧池里的水泛着淡淡的蓝色光泽。

她正站在池边看着池中游来游去的鱼儿,想着有一天远去西域寻幻术秘籍的娘能回来与爹团聚,她与秋泽也能喜结连理。

“大小姐,老爷请你去正厅一趟。”思绪被突然冒出来的丫鬟打断。

南宫若雪忙微笑着向正厅的方向走去。

到了正厅,她便看见了父亲的面孔,他坐在华丽晶椅上,高贵而威武。

他的右侧坐着一位男子,一身淡青色的衣衫,模样俊逸非凡。

这青衣男子便是南宫若雪的心上人贺兰秋泽。

南宫若雪见了他不由一笑:“秋泽,你总算露面了”,因他总借故有事,她都好些时日没有见到他了。

青衣男子则没有她这般的高兴,反而冷漠的扫了她一眼将头别向一边。

她的笑容顿时僵住。

这时晶椅上的南宫燕山笑着看了看贺兰秋泽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对他说道:“秋泽贤侄,本来我对你的家室不太满意,但若雪却执意非你不嫁,我也不好在多阻拦,既然这样,你们若是愿意成亲就随你们的愿吧。”

南宫燕山的脸上是挂着笑容的,他看向秋泽的眼神也很是慈爱。

南宫若雪心下一喜,她没有听错吧,父亲竟然同意她和秋泽在一起了,真是太好了。

正在她窃喜之时,秋泽却泼了她一头冷水。

“对不起,南宫叔叔,我不能娶若雪。”这是从秋泽口中说出的话,他依旧冷着一张脸。

南宫燕山立马沉下脸来:“你说什么?贺兰秋泽,你好大的胆子,我的女儿是何等的优秀,还配不上你不成。”

秋泽对南宫燕山丝毫的不畏惧,他冷言说道:“我与若雪之间没有男女之情,我要娶的也不是她。”

“贺兰秋泽,没想到你这般忘恩负义,你也不想想,要不是我女儿一直帮你,你能有今天……”

“啪”的一声,一侧的桌子被南宫燕山拍成了碎块,他的脸越发的阴沉起来。

这种局面,让站在一旁的南宫若雪木讷了许久,她颤颤巍巍的走到秋泽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道:“秋泽,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当真不想娶我吗?”

由于强忍住眼中的泪水,她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沙哑。

贺兰秋泽睥睨了她一眼,青色的双眸中带着一丝厌烦,他别过脸去道:“没错,我就是不想娶你,你们南宫家位高权重,我贺兰秋泽高攀不起。”

好似被他的冷漠震到一般,南宫若雪被他逼得后退了一步。

她不相信这些话是从他嘴里说出的,她不相信那个平日里温柔似水的男人也会有这般冰冷的眼神,她冷笑道:“好一句高攀不起,理由多么的冠冕堂皇,既然如此,你当初又为何接近我?”

“那都是你的一厢情愿,与我无关。”贺兰秋泽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去,那背影之决绝,着实让人心碎。

夜晚的风很烈,吹的她浑身作痛。

她出了南宫城,来到了粉色的桃花林里,看着这满林的桃花,她痴痴的笑了。

这片桃花林是秋泽曾经种下的,是为她而种,它承载着他对她浓浓的爱。

她与秋泽在城外的桃树下相识,那日她随师兄龙胤去城外游玩,正看见一身破破烂烂,蜷缩在桃树下的他。

她起先还以为他是个饥寒交迫的乞丐,便走上前去将一些银两放在了他的手心,还说:“去买些吃的吧。”

他抬起头看她,一双清如湖水的眼睛不带半分波澜,他收起她的银两,并说道:“无功不受禄,我既然收了你的钱就应该为你办些事。”

南宫若雪饶有兴致,她越发看着他出神,他生的真好,即便被尘土打脏了脸,被风吹乱了发,也有着说不出的英俊,她笑着说:“既然这样,你跟我回府吧,说不定我真有事需要你帮忙。”

他爽朗的道了声:“好。”

之后的日子,他一直留在南宫府,他教她作画,弹琴,与她一同玩耍。

她见他如此有才华,便问他道:“秋泽,你家可是书香门第?”

他黯然神伤:“是,不过已是过去了,我不想在提。”

她见不得他难过,便在也不问他的身世。

由于他来路不明,龙胤对他极为忌惮,他还经常说:“若雪,你还是小心为妙,免得引狼入室。”

她不以为然,依旧对他好。

后来秋泽高中了状元,做了大学士,便有了自己的府邸。

刚搬进新府的那年他手捧数朵桃花向她许诺,他说他这辈子都不会辜负她,他说他会爱她一生一世……

她缓缓的抬起了头,闭目遐思间,一片桃花落在了她的脸上,带着逼人的寒气,阵阵传入她的骨髓,她默默的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要相信秋泽的片面之词,他是那样专一的人,他一定不会抛弃她的。

再次睁开眼时,她看到了头顶上那轮银白色的月亮,她的心猛然一沉,忽然想起了二月十五那天晚上,也是如此的月光,那天秋泽得了风寒,她偷偷跑去看她,没想到却在他的府邸前听到了仿佛来自地狱般的琴声,随后她就一阵眩晕的在那琴声中昏昏的倒下。

醒来时,她正躺在贺兰府的房间里,秋泽正一脸担忧的看着她,“若雪,你怎么会晕倒在我家门前的?你快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

那时的他是那样的温柔。

“我没有力气。”南宫若雪虚弱的回答道,“秋泽,你昨天听到琴声了吗?”

“琴声?没有啊。”秋泽诧异的摇头。

“你在问问府上的其它人,他们有听到吗?”那琴声太诡异,她怕别人也会受害。

秋泽思绪了许久,才抚了抚她的头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查清楚是谁在作怪。”

也是自那天后秋泽在没见过她,他总是借故很忙避开与她见面,起初她还以为他真的很忙,如今看来是别有原因。

第二天,南宫若雪收到了太后的请帖,打开请帖她才知道原来一年一度的芬芳会到了。

芬芳会是为了提高各家闺秀的素养与才学而专门设立的,获得魁首的可以得到丰厚的奖励。

她坐上了自家的马车前去参赛,到达太后的永寿宫时,已有不少的闺秀已经入座了。

她找了一处坐了下来,无意间却看见评审台上一位美丽女子正挽着秋泽的胳膊娇笑着撒着娇,那个女子她认识,她是本朝的国师,也是本朝唯一的女官-文静。

南宫若雪看着秋泽的眼睛,虽然距离很远,她却能看出他眼中的空洞,她本想用读心术去了解他内心真实的想法,而他好似有着坚定的信念,她一直无从下手。

她内心不由一紧,秋泽,你这是怎么了?

一轮轮的比赛下来,她已觉心力憔悴,她想,怕是她今年的成绩会很差了,最后的作画,她画的是一副桃花图,而桃花图里的桃花便是秋泽种下的,她印象深刻,画的也传神。

没想到这幅桃花图却赢得了太后的喜爱,特赏了她百两黄金。

出宫时,文静的笑脸一直在她的脑海里徘徊,让她着实不安。

刚到自己的马车前,便看见了久违的师兄龙胤,他正着一身蓝色的锦袍站在他的汗血马前微笑的看着她。

“若雪,我和你一起回府。”龙胤笑着说道。

南宫若雪非常喜欢他的汗血马,她飞身坐了上去,扬起长鞭道:“师兄,今天我要和你共乘一马。”

龙胤宠溺的说道:“好。”

策马奔腾,飒飒清风,他们穿过一条条的街道,向南宫府行去,而一个隐蔽的角落里,一身青衣的秋泽神色复杂。

南宫若雪清楚,但凡是龙胤前来,必定又有战事,果不其然,这次他来南宫府是为了与父亲联手打败东楚。

但东楚人擅长阵法,中原曾在这方面吃过不少亏,这次他们前来中原下战书,必定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南宫若雪担心父亲和师兄的安危,于是请命一并前去,她毕竟会些读心术,或许能助他们一臂之力。

临行之前,南宫若雪去了贺兰府。

由于她武功不错,整个贺兰府的家丁都没能拦住她。

她闯进了他的书房,而此时的秋泽正在作画,他见她闯了进来,忙将书画收起,用极冰冷的声音说道:“你来干什么?”

南宫若雪并没看清他画的是什么,只是觉得他好像在画一副地形图。

坐在书桌前的秋泽脸色苍白,气喘微微,许是很久都没有睡好的他嘲讽的笑道:“看啊,我们的差距有多大,我整个贺兰府的人都拦不住你,你出身高贵,身怀绝技,而我却什么都没有,你总是缠着我做什么,就不能让我清净清净吗?”

他的口吻中有些怨气,他在怨她,她打量了他许久,总觉得他在刻意隐瞒着什么。

“你现在身体很弱,别说话了。”南宫若雪厉声打断了他的话,她自然的坐在她平日里陪他看书的地方,缓缓道:“秋泽,你的性格我了解,即便你说再多狠话我也不会相信的”,她说的肯定,她的面上带着笑容,好似丝毫都没有要与他争执的意思。

秋泽听后狂声大笑道:“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说你了解我,你知道我想要的什么吗?”

“我知道。”她依然肯定。

秋泽疯了似的将满书桌的字画全部打翻,他指着她说道:“南宫若雪,我告诉你,我过够了苦日子,我想要荣华富贵,权势滔天,而这些,你根本给不了我。”

“是吗?如果你想要荣华富贵,那当初长公主选你当驸马的时候,你为什么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拒绝,如果你想要的是权势,为什么你的眼睛没有贪婪,你不要骗我了,你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想尽办法的离开我?”南宫若雪摇着他的肩膀歇斯底里的大喊道,他若有难,他会陪他一起承担,他为何要躲着她?

秋泽毫不怜惜的一把将她推开,他不屑的说道:“够了,南宫若雪你总是这样自以为是,我早已厌烦了你,你出去,我这辈子都不想看见你”,说着他强行把她推出了房门,南宫若雪第一次感觉到,原来他的力气如此之大。

被推出来的南宫若雪并没有敲门,因为她知道,即便她将他的门敲破,他也不会开门。

她只是在他的门外说道:“秋泽,我要随父亲去打仗了,如果我不能获胜而归,我们恐怕在也见不到面了”,她的眼中几乎是含着泪的,这么多天来,她真的很想他,而他却总是这般对她。

“滚……”依然是他冰冷的声音,隔着门,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她也不敢去猜,因为她怕看到他的冷漠。

“好,我会如你所愿,永远不会在出现在你面前。”她虽狠狠的说着,眼中却泛着晶莹的泪花,是他,让她这个开朗的姑娘也变的如此爱哭了。

感受到她的脚步渐行渐远,他才轻轻的打开了书房的门,他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目光如炬。

战场上,狼烟四起。

东楚国这次的阵势很大,不止有武艺超群的先锋,还请来了西域有名的圣巫,看来这次为了拿下中原这块肥肉,可是下了不少的功夫。

那圣巫半蒙着面坐在先锋的一旁,南宫若雪看了眼一旁的父亲,只见他看向圣巫的眼神很是特别,就像看见了一见钟情已久的东西一般。

由于南宫燕山失神,意志力变弱,她读出了他的内心想法后,不由会心一笑。

这时候,敌军那边有些骚乱,原来是圣巫用长剑刺穿了先锋官的胸膛,两军还未交战,敌方就已经起了内讧。

中原士兵趁乱追杀着,圣巫则安坐在白马上,静观一切,她的幻术极高,士兵们根本无法接近她。

南宫燕山眉眼含笑,南宫若雪则一脸的担忧,因为她忽然想起,秋泽那天所画的图像极了他们的行军路线。

经过了无比漫长的厮杀,南宫若雪体力不支,精神也变的恍惚起来,渐渐的,她竟失去了意识。

朦胧中,嘤嘤啼哭声传来,南宫若雪挣扎般的强行睁开了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整洁华丽的屋子,屋子里的摆设极其风雅别致。

床前,一个丫鬟打扮的人忙擦掉眼中的泪水欣喜道:“小姐,你终于醒了。”

南宫若雪诧异道:“紫罗”,眼前的丫鬟是她的贴身丫鬟紫罗,南宫若雪像看见亲人般紧握住她的手问道:“紫罗,我这是在哪儿?”

紫罗红肿着眼说道:“小姐,这是龙胤公子的房间。”

是龙胤的房间,这么说她还在中原:“他在哪儿,我要见他。”

“龙胤公子出去了,怕是过一会儿才能回来。”紫罗回答道。

“我爹呢?他有没有事?我们的仗是打赢了吗?”南宫若雪焦急的问道,她真是没有,怎么就能在那个时候倒下。

紫罗怯怯的道:“仗是打赢了,可老爷,老爷失踪了”,说完她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

“什么?”南宫若雪的心再次悬了起来,“你不是说仗打赢了吗?那我爹怎么会失踪了呢?紫罗你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她死死的拽着紫罗的衣服,她迫切的想知道父亲是否安全。

紫罗表情十分为难,她说道:“小姐,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问龙胤公子他也不说,他只是告诉我要你等他回来。”

“不行,我要去找她。”她跌跄着下了床,便向外跑去。

“小姐,龙胤公子说了,无论如何你都要等他回来。”紫罗忙去追赶南宫若雪。

而南宫若雪的脚步太快,她根本就追不上。

南宫若雪疾步向贺兰府跑去,她要去问秋泽,既然他知道行军路线,他也一定知道父亲的下落。

贺兰府,秋泽正坐在正厅里品着茶,他见她气冲冲的赶来,便嘲讽的笑道:“你不是说永远都不会出现在我面前吗?怎么,说话不算话了。”

“你为什么暴露行军路线?那个在你家弹琴的人又是谁?”南宫若雪不理会他的嘲讽,质问他道。

秋泽轻笑:“你不需要知道,因为从今天起,你踏不出这个大门。”

“你要软禁我。”南宫若雪失望的看着他。

“没错。”他说的云淡风轻,转而,他一挥手,正厅的大门已闭。

南宫若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秋泽,原来你会武功”,而她,竟然像个傻子一样被他骗了那么久。

他武功在她之上,难怪她读不出他的内心。

“我爹呢?你把他怎么样了?”她喊道,还有那个圣巫,她就是她失踪多年的娘,她真的迫切想知道他们的下落。

秋泽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我不知道。”

之后,她被家丁关在了一间厢房内,虽可以随意在府内走动,却怎么逃也逃不出去,她原本以为他府里的家丁都是些好对付的角色,时至今日她才发现,原来他们个个都是高手。

南宫若雪不由自嘲,亏自己自小习武,如今却连贺兰府的墙都无法跃出。

恍恍惚惚中,她已然睡去,她依稀觉得有一个身影走了过来,温柔的轻抚过她的脸颊,那人的手很温暖,很熟悉,他轻轻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而后用只有她一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若雪,别怕,等我……”

她正要开口说什么,那人用什么东西堵住了她的嘴,南宫若雪不由皱眉,好苦的味道,他给她吃了什么?是药吗?

当她睁开有些恍惚的双眼时,却发现那人早已不在,她不由叹了口气。

第二天,挨着正厅最近的厢房里,南宫若雪俯身倾听着隔壁房间里的谈话。

“你把南宫燕山关哪儿了?”秋泽口吻平淡。

“他没在我手上,我失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那女子的声音有些熟悉,南宫若雪回忆着这位声音的主人,文静,她是文静。

“想不到你这位西域有名的蛊琴师也有失手的时候啊。”秋泽嘲讽的笑道。

文静恼羞成怒:“还不是因为你给我的情报不准,让那戴白风扰了我的好事。”

南宫若雪听的遍身生寒,西域有名的蛊琴师,原来她就是那个诡异的弹琴人,而秋泽一直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连系。

她颤抖着推开了房门,她要出去,她要离开这里,她要救自己的国家,她要阻止他继续错下去。

还没等她跃出高墙,文静的魔爪已经掐住了她娇嫩的脖颈,她斜睨了秋泽一眼道:“难怪我一直找不到她,贺兰秋泽,原来是你私藏了她。”

“放开她。”秋泽的眼底布满冰凝。

文静的嘴角微微上扬,好似看见了世间最好的棋子,此刻,她捏着南宫若雪的手更加用力了一分,“她可是我的筹码。”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威胁到戴白风吗?别异想天开了。”秋泽嘲讽她道。

“你说错了。”文静的脸越发狰狞起来,“我要对付的是你们两个。”

秋泽惊诧:“难道你都知道了。”

“当然。”文静深邃的眼眸里胜算十足,“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你是戴白风的余孽,所以你们两个我都要铲除。”

南宫若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秋泽是娘的儿子,不会的,怎么会这样?秋泽怎么会是自己的兄长呢?不会的,她一定是听错了。

“秋泽,你快告诉我,她说的不是真的。”若雪奋力的摇着头,她不要相信,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摆脱了文静的魔爪,她抓着秋泽的胳膊,神色伤然。

秋泽冲他笑了笑道:“没错,她说的确实不是真的,因为你不是你爹的亲生女儿,你是他在雪地里捡回来的。”

南宫若雪只觉得此刻她的脑子好乱,事情怎么会是这样?

琴声响起,诡异再次弥漫而来,然而这次,南宫若雪并没有被她的琴声迷倒,秋泽更是无事。

文静瞪大了双眼,他们怎么会相安无事?

秋泽自怀里取出一块木头,那木头看上去极其普通,“国师大人,您没有想到吧,和你的蛊琴相克的就是梨花木,您认为以后,您还会用琴声胡作非为吗?”

正在此时,龙胤率众兵前来将他们团团围住:“本官奉皇上之命前来缉拿叛国贼。”

文静的蛊琴发挥不了作用,虽武功高强却寡不敌众,当即被龙胤缉拿。

南宫府内,已辞了官的南宫燕山,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他的妻子能回来是在开心不过的事。

桃花林里,南宫若雪依偎在秋泽的怀里,听他诉说着这些时日所发生的一切。

原来二月十五那天,文静并没有在琴里下蛊,她弹奏琴只是个幌子,她那天用的是迷香,而南宫若雪是闻了她从空中撒下的迷香才昏迷不醒的。

   文静给南宫若雪下了慢性毒,她用若雪威胁他,好让他出卖中原,成为她报仇的棋子。

   秋泽是个正义凛然的人,他怎么肯为她做那些龌龊的事,所以他搜集证据,将文静是东楚人的证据交给了皇上后,又与南宫燕山精心演了这么一出拒婚、决裂的戏码。

“你当初为什么不把你们的计划告诉我,害的我伤心了那么久。”她埋怨道。

秋泽但笑不语,他可不敢告诉她,他那样对她是怕她兜不住风,扰乱了他们的计划。

她还真是不知道他的良苦用心。

她转身,面对着他,一顿花拳捶在了他的身上:“你会武功竟一直瞒着我,着实找打。”

秋泽欣然一笑,将她拥的更紧:“我不是有意瞒你,实在是你的保护欲太强,好多事情还没等我出手,你已经先行一步了。”

南宫若雪看着他如清泉般的眼睛,这才意识到自己平日里确实太会照顾他了,人家别人都是英雄护美人,到她这里却完全倒了过来。

桃花树下,片片粉色花瓣被轻风吹落,落在他们的身上、发上,他一身青衫,她一袭白衣,满林的旖旎。

数天后,秋泽和父亲贺兰琪一起来南宫府提亲,南宫燕山欣然拍着贺兰琪的肩膀道:“贺兰兄,多年不见,你一点都没变。”

贺兰琪一身书卷之气,恭然道:“南宫贤弟却比以前更英明神武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的不亦乐乎,看这阵势明显是昔日好友。

南宫若雪看着贺兰琪那张几乎与秋泽一模一样,她忽然意识到,她好像又被父亲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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