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是梦,现世有几分真。
若是虚妄,残留之物所为何作。
怀着最初的意愿,应该便是去寻找一个适合的地方吧,适合埋葬假花的地方,然而距离有多远我自然是不会清楚的。
那是只有通过彩虹才能抵达的地方,花铺满的世界,天空如此遥远,但又如此的清晰。
世界是无穷的,然而供人生活的地方是有限的。
话虽如此,也只是懂得满足的居民只开拓了这一片而已,继而在这一片的基础上寻求美好。
至今我不明白那间隔之大,而支撑物有那么薄弱的建筑是如何建成的,说是建筑也可以,说是土地也可以,就算说是“世界”也不会有人发笑,可想而知它的宏伟壮观。
人们难以做到的既被称为奇迹,虽说现在无人可以做到,但它确确实实的存在于那里,也被居民习以为常。
夜晚在月光的照耀下,可以明确的看出呈螺旋状上升的每一层的断口的,并没有与之相连,每一层好似漂浮在上面,月牙般上层的湖水流到了下层形成了颇为壮观而又独特的瀑布;溅起的水花附近栖息着各种生物。
“...谁知道呢?好像一直都在吧”即使是最年长的老人也要挠着头回答这问题。
下过雨的夜晚,河边是可以听到远处海水的鸣唱的。
街道介是纵横交叉,但唯有与之平行的街道上,是时时都可以听到风声的,所以这里的花田和风车较之别处算是多的,因为风居住在这里吧。
孤独不会是感情的溢出,而是从属于它的一部分,与之不同的只是突如其来会让人们措手不及罢。
就算是处处可见的,也是低声窃喜的奢饰品。
它开辟了另一处天地。
只是追求幸福简单的活着,某些东西在这里是没有与之相对的词汇的,所以也不会有人在意那是什么。
起初做为奢饰品的爱情会在夜晚的萤火虫散发的光芒中如烟花一般耀眼,仿佛是其散发的光芒吸引了萤火虫,误认为了其同类。
潮水的低鸣是隆重的祝福,严肃而又正式。
雨点便是天空给予的礼物,这是最为慷慨不过的。
不经意的抬头,无论何时都是皎洁的月光也被乌云遮住了一部分,月亮也残缺的毫无形状可言,仿佛被更为耀眼的温柔羞涩了下去。
继而在转动的风车下,在盛开的花田中平凡的延续下去。
因为这只是属于两个人的独特。这也只是仅为二人存在的世界。
我也只是在这样的世界不断前行,时而驻足瞻望。
这也只是我遥远的回忆罢,属于遥远岁月的一部分。
樱花像雨点一样滴落,天空像被樱花撕裂,我在寻找什么地方但是却不清楚,在那之前的都是梦吗?我的脑海中只有这个疑问。
世界开始在我眼前崩坏。河水也好,谈话的居民也好,尚未做成的花糕也好。
既然这样那就通通毁坏崩离吧,不知从何而来的愤怒以及破坏欲。
总之开始崩坏成一片片无法拼凑的拼图。
我只是知道我已离开的事实。我已不在的事实。
亦或是被抛弃的事实。
抓不住的却还是不肯放手,无奈只能看着它渐渐流逝。我最终又能留下什么,又能确认什么,曾经存在的回忆吗?那记忆又是否可以作假?
最终会什么都不剩,最终也什么都抓不住,最终也不会留下什么。
这努力是否徒劳,依靠着延续的记忆生存却已令我感到麻木。
属于我的那个结局里,我还能回忆起片刻便是极大的眷顾了吧。
故作的忘掉,故作的失去,是无法改变存在过发生过的事实的。曾以为不会再需要,然而那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不论怎样,无论多长时间不去依靠,但我明确的知道我是需要的。
虽然会失去,虽然已经失去,但我依然装作它依旧在我身边,只需回头便能望到。
并不是对于已经失去的而做出过高的评估,而是无论怎样我都无法描述那里的美好,即使万分之一的程度我都做不到。
但是我知道,我心里也深刻的相信,唯有通过彩虹这一桥梁,我才能再次抵达。
抵达那悬浮在无尽蓝天之下散发着金属光芒的世界之塔。
亦或只是归去。
只是那人是否依在,是否已和我一样去了不知名的世界,熟悉的人,熟悉的雨,熟悉的花田也早已变得不在熟悉了吧。
又或我只会慢慢死去。
这一切也只是我某月所作的谎言罢 。
樱花再次洒满的世界,我又能否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