崆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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崆峒位于甘肃平凉市郊,是道教的发源地,全真圣地。金庸先生描写的崆峒武术并非空穴来风,而是有根有据;因为地处边陲,所以少被世人搅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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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缆车晃悠悠地从平地而起,跨过峡谷碧绿水面的时候,几个孩子不约而同地问那条钢索断了怎么办——大概是因为缆车出发前等大片云彩过去时工作人员解释等待说:怕闪电击中缆车。山上的索道站在塔院。下了缆车就看到已经被山上工作人员占领的“三清殿”,有阳光直铺在屋顶的瓦上,瓦上的野草夏盛冬消,也不知延续了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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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轮寺雕梁画栋,柏树掩映。僧人正拾掇大雄宝殿里的尘土。欲抬脚,僧说,客免进。寺里的建筑华丽,凌空塔却古朴。一个胖硕的和尚伴在塔前,管理着信徒们供奉的香火。塔身的古砖静寞,仰望,塔顶那棵古柏在风里谈笑,望着皇城的瓦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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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主峰的路是条石的阶梯,长陡,之前有块石碑,两株巨柏。据碑文看,秦皇汉武都到过中台。沿石阶攀爬,有铁链助力,有风擦汉,有水击岩石声入耳却不见其面。走了一半,到“上天梯”,更是陡峭,偶遇道士,青丝绾髻,素袍洒鞋飘逸而过。

一路殿观古朴,翠柏参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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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皇城前遇一石碑,曰“皇帝问道广成子处”。过皇城后,势缓,石阶或上或下或平坦,两侧翠柏蓊郁,鸟雀啁啾。再上就是香山了。半路右侧有一条支路,往通天桥,上上下下,左转右移,终到。通天桥是铁索桥,桥面钢板铺就,很扎实,但走在桥上依旧颤颤巍巍,山风飒飒。过桥折返时,晴空炎阳却变成乌云密布,电闪雷鸣,还没走到桥头,蚕豆大的雨点子就劈头盖脸地砸下来,砸得钢板桥面“哃哃”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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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桥,雨势越大,间或有指甲盖大小的冰雹相跟着,砸到地上,再弹起来。虽然打了伞,但风却大,腰以下没几分钟就湿透了。无奈放弃了上香山的打算,只能再风雨里从伞边探头,再望两眼——近在咫尺却不得前往,甚憾。

主峰上古迹甚多,均为道观,没有艳丽华瑰的装饰,古朴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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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至皇城,雨却停了,倏地阳光灿烂。瓦脊上的草随风摇曳,飞檐不动,龙旗招展。再至中台,却没有一点雨的迹象——几个游人在朝天门望着几近成直角的石阶,讨论半天后,决定止步,下山……

是夜,一轮弯月挂在崆峒之侧,无语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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