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思考爱是什么，不追问《生命中最简单又最困难的事》

亚瑟王铜像

《This is water：thoughts,delivered on a significant occasion,about living a compassionate life》,是美国作家大卫·福斯特·华莱士2005年在Kenyon College毕业典礼上的演讲。美国权威媒体评选出今年来“最具影响力的十大毕业典礼演讲”，第一名是史蒂夫·乔布斯在斯坦福大学演讲的《Stay Hungry，Stay Foolish》，我相信你一定看过。紧随其后的就是这一篇,而我竟然到今天看了手中的这本书才知道。但更庆幸现在因缘际会中看到，很久没有觉得醍醐灌顶的时候了。值得入手英文原版成为枕边读物的小绘本，推荐用于日常自省。

直接观看演讲视频或许会更有震撼力，演讲的文字稿也早在读者间广为传播。我国在前年引进的版权，出书配了很多应题的插画，风格轻松诙谐，文字翻译也非常有心。中文版的译名是《生命中最简单又最困难的事》，关于如何摆脱生命中循环的无聊，获得内心自由。作者从生活中最显而易见的平常之事入手，一步步引导着去觉察“这就是水”。

两条小鱼在水里游泳，突然碰到一条从对面游来的老鱼向他们点头问好：“早啊，小伙子们。水里怎样？”

小鱼继续往前游了一会儿，其中一条终于忍不住了，他望着另一条，问道：“水是个什么玩意？”

一个非常简单的小故事，表达着一个很简单却又很容易忽略的观点：最明显、最普遍、最重要的关系，往往是最难发现、最少谈论的。

小鱼不知道“水是个什么玩意儿”就好像我们不知道“空气是个什么东西”一样。如果你认为这个观点仅仅只是指这些物质条件的话，那就太局限了。普遍真理适用于普世生活。比如我们每天都在生活，却少有时间思考真正的生活是什么；我们每天都在学习，却往往忽略思考学习的本质为何；我们每天都在说话，却极少思考过说话这件事的意义 ......甚至于说，什么是思考？

为什么是生命中最简单又最困难的事？或许你压根儿就觉得这些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思考的，它本身就存在于这里，存在的即是合理的，更何况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根本就是思考不出一个确切答案的呢？比如说你问我“爱是什么”？

我可以通过告诉你爱不是什么而反向证明爱是什么，也可以给你讲解关于爱这个字的书面定义，还可以用很多具体的事例说明。它可以在不同的时期有不同的含义，也可以跨越空间、物种甚至超出生命的范围。爱是包容是耐心是克制是陪伴，爱也是迷恋是相思是心疼是占有，爱还是付出是等待是理解是相守......对于小王子的这个问题玫瑰回答说“爱是想触碰却又缩回手”；对于热恋中的情侣“爱是因为有你而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可爱了”；对于五岁的小妹妹来讲爱可能是给予满足一个香浓草莓冰淇淋的诱惑。这些都是此刻思考的结果，“这个字因其广泛所以无从解释”，也是我关于这个问题最终会给出的答案之一。

我们有非常多思考的方式，若要结合我现在的经历，我会说：如果你能留言分享给我关于你所理解的爱是什么，那么我就能感受到这是一种爱的存在。

而这恰恰就印证了它的简单却又困难之处。我们每日都生活在爱与被爱之中，这仅仅只是我自己联想的一例，想一想类似的东西还有很多。更重要的是“学会如何思考”，学会提醒自己走出思维定势的泥沼，在成年人的日常生活之中，即便是陈词滥调，也可能生死攸关。

“学习如何思考，其实是学习掌握自己思考的方式和内容。是让你以充分的自觉和警醒去选择关注的内容，选择从经验中构建意义的方式。”，作者在书中举例的毕业典礼演讲上的那条最简单，最简单的陈词滥调——即，人文科学教育并非只是填鸭，而是“让你学会如何思考”。在他看来，“教育的真正价值与成绩，学位完全无关，只与生命的自觉与警醒有关，自觉于什么是真实及重要的。这种自觉就隐藏于我们身边平淡无奇的生活中，但在繁琐无聊的日常中，日复一日地保持自觉与警醒，困难得不可想象”。我们必须时时刻刻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这就是水——这就是生活。

除了表述关于教育的真正价值，内容还涉及包括真正的信仰，真正的真理，以及真正重要的那种自由......每一个问题都值得我们花费时间去探索，只是原谅我平淡无奇的人生，到现在年纪也不大更谈不上有什么阅历可言，有好些东西都没有办法理解到深刻，就不在这里妄言了。

不知道毕业以后会怎样，希望能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中尽量有趣。

愿我们不止有好运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