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赶牛鬼开始的故事

锦江蒋家，是老蒋先生的家乡，那也是我的家乡，只是我出生在县城四姓莫家。对于老蒋的家乡，除了知道是我的故里之外，并无太多印象。今天和老蒋先生，弟弟一起出门，坐一辆车上聊起了过往，能相聚的时间越少，回忆越发深刻起来。

老蒋说年轻时候，最喜欢看金庸，古龙的武侠小说。只可惜老妈怕他耽误干活时间而时常阻止他。弟弟开玩笑说：原来一代侠客就这样被埋没了，怪不得你那么有学问，从小就骗我们，比如说赶牛鬼的故事。那么，故事就是从赶牛鬼开始的。

（一）赶牛鬼

那天，大概是十五或者十六，月光洒满大地，老蒋以为天亮了，就走进山里，去等待一只野鸟，准备好了晚上一顿大餐。结果最后等了两个小时才天亮。寂静的夜里，鸟儿的叫声惊天动地，划破夜空，贯穿着呼啸的风。正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了“吼…吼…吼”的赶牛声。这声音与鸟儿的叫声一前一后，在宁静的夜里，格外诡异。传说是一位妇人来山里找牛，就在这里被老虎咬死了，从此以后便有了这个声音了。恐怖的传说与怪异的声音相附和，给这样的夜增添了几分诡异。那个凌晨的两个小时，老蒋不知道是如何熬过来的。那夜的声音，一直在他的心里荡漾，几十年无法忘却。

（二）老虎来了

老蒋的锦江，除了有赶牛鬼的故事，还有老虎的故事。我曾经以为老虎的故事是外婆的故事，今天才知道，这是老蒋先生的。老蒋说那时候真惊险，七八岁的时候，要拉屎的时候去后山，狗总会守在边上等着吃，然而在不远处，还会守着一只老虎，那时候老虎并不太伤人，它的目标是那只狗。老虎趁狗吃屎的时候，迅速的扑过去把狗给拖走了。村里的人听到了声音都纷纷的拿着锄头之类的去追老虎。老虎最终也被追跑了。说来也奇怪，那时的老虎不吃人，而那时的狗只吃屎。

（三）关厢门

锦江，老蒋说，从汉朝时候就有了，这样具有悠久历史的古村落，大致保存完好的并不多了。而锦江流传下来的文化习俗还真不少，其中包括关厢门。锦江村里还住着好几个姓氏，那么姓氏与姓氏之间会围上一堵大致两米高的围墙，四面八方都围好，只留下一扇门，而每天到了那个时间，就必有有人去把门给关上，关门的人还必须有讲究。他们俗称：关厢门。我问为什么要关门，老蒋先生说，关门有几个用途，那时候土匪多，所以关门是为了防土匪。二是山上野兽多，这样关了，野兽也进不来了。嗯，有道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个厢门确实好。

（四）土匪的老窝

大概清朝之后，锦江的山上就只剩下如长城一样的城墙了。老蒋说这些城墙是土匪把整个山占了，然后用石头把山围了起来，就只有一个入口，多人轮流把守。这就是我们电视上看的占山为王，实际也绝对存在过。我想，大致那时候，村里也被抢了不少妙龄少女去当压寨夫人吧。

人间四月正芳菲。锦江的四月，满山遍野的映山红，开在细雨连绵的天空下，很美很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