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年前的今天
[无间道]
上映了
[无间道]自上映以来
就一直被称为
警匪片的巅峰之作
也横扫了当年的金像奖
经典永不过时
现在梁朝伟和刘德华
影帝级的表演
以及精湛的剧本
依旧让影迷津津乐道
▼
但是很少有人知道
[无间道]精湛的剧本背后
包含着整个剧组大量的心血
回看中国香港警匪电影,2002年[无间道]的“石破天惊”横空之势,让香港黑帮卧底电影经历新的洗礼。
“尽皆癫狂与过火”的香港电影,从未如此规矩,得以剧本创作为核心。
精准的人物拿捏与结构设计,使得一个黑帮片系列跳出一贯格局,打造出“众生面相”的港片新高度。
[无间道]系列的剧本本身构建了一个繁复的网状结构,三部电影独立成章又在时空上前后关联,这样的剧本在彼时的香港并不多见,
[无间道]系列的情节设计谈不上精巧,但牵涉到的黑白角色众多,且每个人都有多面性的性格展示。
这一成功之处无非得益于剧本的扎实——人物台词精炼,句句服务于人物性格刻画,角色之间的对白不多,却凝练有神。
编剧麦庄二人追求的是高完成度的好剧本,争取充分做到“导演照着做就可以”(图为左为庄文强、右麦兆辉)。
2002年,庄文强历经三个月完成的初稿,已经是十分精彩的导演剧本,场面描写一度精准到如同分镜大纲。
为精益求精,庄与身为编剧顾问的麦兆辉互相切磋、打磨,剧本几经易容,得以两人满意的面容示人。
[无间道]的剧本在片场依旧少不了改动,而每一次改动都让电影距离完美更近了一步。
透过那场为人津津乐道的天台戏的前后改动,便可以一窥剧本的对白雕琢之精妙:在第三稿的黄Sir天台戏里,原本他的台词有一句,“我千方百计和律政司说你精神有问题”。
在最终的公映版里,被改为“我千方百计和律政司说你精神有问题,叫你看心理医生”。
这一改动微妙地体现出,黄Sir作为上司虽对陈永仁不够厚道,却始终心有关切、尽心尽力。
黄Sir并不是单一脸谱化的警官,其在[无间道2]里又是最大的“奸角”,角色的多面性可见一斑。
随后,黄Sir一句“我怕你不记得自己是好人还是坏人”,道出了主题,却未免过于直白。
庄在这里改为了“你不记得了自己是兵还是贼?”抛出了对陈身份认同的质问,相比之下多了几分试探性的迂回,少了港片台词惯有的表面化。
而这之后顺接了片中的经典台词“三年之后又是三年”。
原本麦庄二人剧本中的“九年”,这里被伟仔即兴拆解,陈奂仁的愤懑与无奈跃然眼前,可谓神来之笔。
旧稿中原本是“做完这次你都应该收手!”,公映版里换为黄的许诺“这案子一破就退休!”,几分对于陈的愧疚之情包含在内。
而“你少来!这句话我听了九千多次了!”一句话所爆发出的卧底岁月里的隐忍与委屈,足以见得剧本的功力。
四度获封金像影帝的Tony梁朝伟,也是第一次在王家卫之外的电影里拿奖,“陈永仁”证明了其掌控多面角色的能力。
而打开公文包看到手表后的反应,也由起初的陈永仁戴上表向黄Sir致敬,变为嘴上的埋怨“我都不戴表的”,更加贴合陈这个角色的口是心非和浪荡不羁的个性。
靠黄Sir一角摘下金像奖男配角的黄秋生也直言,[无间道]得益于麦庄二人剧本的成功,换了谁演黄志诚都照样出彩。
整场天台戏码,也许比不上后来窃听戏份精彩的场景调度和视角切换,纯靠台词致胜。
黄Sir与陈永仁的摩擦、矛盾再到统一的过程,也是藉由剧本台词在细节方面的精益求精得以展示。
天台戏中的每句台词都展现了人物不同的人性侧面,却不失悲剧的底色,直接为两人暗含的宿命结局埋下伏笔。
由初稿到终稿,[无间道]每修改一次都有质的飞跃,经过编剧反反覆覆的推翻与重建,最后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才是一出无可挑剔的经典。
▲[无间道]剧本的灵光在多年后的[寒战]里偶有乍现
如果“无间道”三个字的寓意兴许如同人们所说的“无间地狱”。
那么整个“无间三部曲”的编剧创作也可谓“轮回往复”,历经磨难,如若没有八度易稿,想必港产电影如此浓墨重彩的一笔也难以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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