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嵬军策》 第六章 血染牢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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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东一都会——姑苏,自大禹治太湖始至会稽伍子胥,从东吴孙氏到唐刺史白乐天,本朝又有范文正的文化倡导,如今的姑苏,文风鼎盛,雅士辈出。

走在苏州城,迎着随风的花瓣,魏三秋浸染着南国的风采,不由的忘却了自己此行意欲何为?苏杭之地,聚气养锐之所,龙光射牛斗之虚,山水相逢时,风水开合处,当真一座好城,真个是后世林梦屏所言:暖风熏得游人醉啊!

不知不觉魏三秋穿城而过,到了近郊的牢城营外一处林里,但见远来一队人马,十余骑而已,约时已至。

李未奢单骑进了林子,递给魏三秋一身正规军的战甲:“哥哥,委屈了,穿上吧,随来的都是过命的弟兄。”

待李未奢、魏三秋的队伍通行到牢城营外,值守的兵士要了令牌,李未奢只说带虞、梁二人到刘营问话,便放行了。办了交接,仿佛一切顺利。

队伍押解虞飞天、梁兴二人走到牢城营门口,值守的兵士正要放行,不想刘克雷正好赶到。

这刘克雷自那日被砍了,心中一团仇恨,加上后来军士追击黑衣人,到头来只给追了个鹰松古锭刀来,眼下方七佛节节败退,他又讨了平江知府的令来拿虞、梁祭旗,这会嚣张跋扈的进了牢城营,正遇到李未奢“提人”。

刘克雷:“哪里听得刘都统要提人,大军即将开拔,肯定是祭旗最重要了!”

李未奢:“我得军令在前,快闪开!”

刘克雷带了十几个人挡住去路,堵在门口:“我倒要看看是童总兵的字大,还是你家刘将军的字大?一些奴才的,快滚回去,免得爷爷治你们的罪。”

片刻不语,空气凝固一般,只觉天空红霞浮动,山风四起,李未奢一对栖霞十字戟双手举国过头顶道:“问天,天不应,问地,地不答。看来只有一双栖霞戟,看得清这浊世,打的碎这肮脏!”

说罢,两戟下沉,正砸在围在马前围堵的刘克雷随行家丁面门之上,两人立时浆血喷溅。

未及反应,李未奢身后兵士便行动起来,各自抽出佩剑四散砍杀。

刘克雷及家丁吓的是抱头鼠窜,屁滚尿流。

官军牢城营可不是吃素的,牢城营楼上立刻作出反应,“嗖嗖”的密集放箭,李未奢部都身穿软甲,轻盈的躲避飞矢,并四下砍杀,各自去找掩体,

“接着!”李未奢早有准备,向虞飞天、梁兴、魏三秋扔来斩马刀、朴刀,三人得了兵器,疯了似的拼杀开来。

李未奢纵马向牢房深处而去,一个个的砍开牢房,喊道:“横竖一个死,爷们带你们冲出去,有命的,咱们外面好见!”

这牢房里的囚徒个个奔涌而出,三五个对一个差拨兵士,争相抢夺兵器,乱作一团。

牢城营四个城楼的羽箭不断,虞飞天捡起地上的石子,一个个的扔过去,砸的高处稍有停顿,自己却身中一箭,他却不避,仍然捡着石头扔着,这“关扑”的手艺倒是用在当口了。

梁兴咬着朴刀向城楼爬着,虞飞天更不顾命了,拼命的扔着石子,任他什么弓箭,万箭穿心也好,不过一死嘛,脑海中回荡着梁兴在牢里说的话:“兄弟,我们不能死,我惜命,只因我就是见不得那胡虏杀我同袍,辱我姐妹。你又何必在这江南安逸一时,苟活偷安啊!他日外敌杀到姑苏城外,屠城之时,我辈有何颜面立世乎!好男儿死在战场,马革裹尸而还,且不要那天下人记得咱这虚名——敬我者,唯天地也!”

豪言壮语一时惊煞梦中人,此时虞飞天已经身中三四箭,梁兴上了城楼,朴刀砍劈,疯了一般,吓得一兵士跳城楼坠亡。

李未奢放了囚徒,便杀到场中央双戟钩、啄、刺起来,但见一将,似是管营的官,正欲迎战,那营官却抱头跪在了地上,浑身颤抖。李未奢不惜杀他,又去寻那刘克雷,也不见踪影,斜看去,虞飞天已然身受重伤,但他仍机械的扔着石子,当下便骑马护住虞飞天喊道:“兄弟,虞兄弟,冷静点,兄弟!”

梁兴在虞飞天的掩护下,已经把四个城楼的弓弩手全部斩杀。于是下了城楼,抱住虞飞天,说道:“杀绝了!杀绝了!”

虞飞天这才住手,捡起脚下的斩马刀,对着刺进身、背上的五把羽箭“嚓啦”全部砍断,喊道:“各位,今天虞某但求一死,愿保你们冲出此间!”他心里想的不仅仅是梁兴牢房说的那些话,更重要的是他认定柳小娘子已经受人凌辱不在人世了,仇恨的种子来自于一个情字,勇不可挡也是这个情字,这就是大道至简。

魏三秋神力,双手各一个斩马刀,轻舟破浪一般,直杀到牢城营口,如入无人之境,门内聚集最后七八个宋官兵,他们困兽犹斗,围将上来,魏三秋盘双腿半蹲状蓄力,双手斩马刀一个“大鹏展翅”,紧跟着一技“扶摇直上”,那七八个兵被削了腿手,嗷嗷嗷的直叫,在地上乱弹腾。

魏三秋拭了蒙血的眼,砍开门栓,用力打开大门,便是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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