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只不过是摆动的时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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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裂的末日


我喜爱的谢耳朵(《生活大爆炸》中那个高智商低情商的毒舌兼奇葩男)视史波克(《星际迷航》中一半地球人一半瓦肯人的魅力男)为终生的偶像,他们都梦想着一个冷酷理智的世界,完全没有任何人类情感,克服人类情绪,强制自己必须置于情感之上。


而后来,大家也都看到了,我们的谢耳朵倡导的无情绪被艾米的爱情所打乱,虽然他一直不想承认,甚至用发怒(虽然谢耳朵不承认他是在发怒)来表达自己的观点,但如佩妮、如你我这些旁观者都看的一清二楚,他的情绪已经被艾米和这一众好友所影响。不过,谢耳朵发怒时反而让人感觉好让人怜爱呀,唉,就如佩妮说的,这时候好想给他一个温暖的熊抱。呃,跑偏了。

话说从头,之所以突然想起谢耳朵和史波克的无情绪波动。皆因我最近看了一部电影《撕裂的末日》,故事发生的时间锁定在未来社会中,一场世界核战争爆发,幸存的人类统治者,认为导致战争的原因正是人类的贪欲,为了人类不至于自我毁灭,在利比亚教会的领导下开始推行一种奇异的设想:每个人每天按时注射一种麻痹情感神经的药物——波西安,使人们不再拥有感情——没有感觉、没有爱、没愤怒、没有悲伤、没有喜悦,人类的思想和情绪受到教会的完全控制,所有能引起情绪波动的:如艺术品、书籍、唱片等都被严格禁止,甚至不准养任何动物,教会专门成立了一个铁腕机构来摧毁这些违禁品、逮捕并火化“情感罪犯”、镇压试图反抗的地下组织。

故事的最高统治者被称作神父,他手下有一批制度维护者被称为“教士”。主角约翰·培斯顿是高级教士,开始他是一个忠实的古拉曼顿教士,冷血无情,自己的妻子因“情感罪”而被火化都没有任何悲伤,下令焚毁《蒙娜丽莎》,亲手杀死非法藏有违禁品一本书籍的搭档帕崔吉。

其实,我们经常也会在网络上或朋友圈看到类似一些让你选择舍弃自身拥有的一件至关重要东西的心理测试,一般会有诸多的选项:财富、事业、智商、亲友、容貌等,从来没有遇到过哪道题把情绪(喜、怒、哀、乐、爱)归为备选项的,可能他们认为这些东西都是人性固有的,无法取走、人人生来具备。

可突然有一天,你的感觉、愤怒、悲伤、喜悦、爱这些情绪都可以被一种叫做波西安的药物控制,你可能失去情绪的波动,什么事情都激不起你的任何情绪变化。

试想一下,世界杯如火如荼的进行者,你喜欢的球队在比赛要结束时突然进球了,本应大吼一声“好”,并且身体也随那声好一起飞出了沙发。而现在,因为这些药力的作用,你的身体和思想窝在沙发里如水面波澜不惊。

再试想一下,身处小岳岳相声专场,小岳岳、孙越在台上吐沫横飞的抖着包袱,台下噤若寒蝉、针落有声,我的妈呀,这相声还有法说吗?

豆蔻年华,当你爱上了一个Ta,见到Ta心跳不能加快、不能说爱你、不能牵手、不能表现出关心、不能拥抱、不能亲吻、不能啪啪、甚至眼神中都不能流露出爱,除了这些反正我是想不出该如何表达爱?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你悲伤时痛苦的表情、高兴时喜悦的欢呼、恋爱时荷尔蒙升高而导致羞红的脸、生气时怒火中烧的吼叫都被药物所压制。

但,人类的天性又岂是能被如此禁锢的?

约翰开始好奇,帕崔吉为什么宁肯搭上性命也要阅读《叶芝动人诗篇》;妻子为什么宁肯被火化也要表达对自己的爱;那些地下组织者为什么宁肯断送生命也要反抗他一直维护的制度。约翰开始在工作与道义之间,在危险与安逸之间,在情感与沦丧之间开始动摇。

终于,在一次行动中,约翰又一次遇到了敢于向他、向教会制度挑战的“情感犯”玛丽·奥布赖恩。她使得约翰开始断绝药物,偷偷停止服用波西安,试图体会有感情的生活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他被那些第一次出现在他生命里的奇妙动人景象所陶醉了,被贝多芬的音乐所震撼,看到阳光照耀下世界的美丽,也深深的为每天执行的破坏艺术的行为感到愧疚,他开始觉醒并有了痛苦和喜悦,他甚至偷偷隐弊的救下了一条小狗,人类的情感开始复活。

曾经,约翰认为:我活着、我生存、是为了捍卫如此伟大社会的延续。

玛丽:只是种生命循环,你是为了延续你的生存而生存,重点何在?

培斯顿:那你的生命意义又何在?

玛丽:去感觉,因为你没试过,所以你永远不懂,但感情如同呼吸一样重要,没有感觉,没有了爱,没有 愤怒,没有悲伤,呼吸只不过是摆动的时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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