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故里草木深

   

青苔生长的屋顶

            (一)  清新的茅厕


屋顶的南瓜

        这里是一个由猪圈改造的农家茅厕!隔壁就是老母猪它的九个小猪崽,再旁边是一只老鹅。谈不上封闭性,只有旁边的猪大嫂会趴在墙头看我,都是同性,看就看吧。茅厕前面是一大株郁郁葱葱的木槿,完美遮挡住小路上的人的视线,其实也没人经过,这株花我还小的时候就有这么大的。四面漏风,空气清新,隐约可闻屋顶南瓜藤的清香,不似那些无人打扫的公厕。网络也好,虽然没有Wi-Fi,不过4G信号溜溜的。




            (二) 孤单之鹅


    老母猪总要拱篱笆扎的圈门,老祖叫我守着,它一有动作我就骂,我一骂,老鹅就委屈的不得了,嗷嗷直叫,以为我在骂他。像杜拉斯的描述一样——鹅已经老了。老家只有他一只鹅,年轻的时候,他又白又帅,常常独自踱步穿过幽幽的小径,去找四公家的母旱鸭——在没有肉的情况下,豆腐也吃得下。何况如今,老鹅被关在猪圈里,和一只母猪为邻,这是何种的失落与孤独。

猪大嫂很有镜头感


              (三) 日出歌《鱼》


        我坐在椅子上看日出复活~我坐坐夕阳里看城市的衰弱~我摘下一片叶子~

    看着日出,情不自禁唱起陈绮贞的《鱼》,等我唱完,云雾开始慢慢爬升,忽而又四处奔腾翻滚流动萦绕到千年古树的丛丛分枝里,飘浮过远方黛绿的绵绵青峰。

旧故里草木深_第1张图片
远峰如青黛,滚滚翻云来

        十年前我们这儿还没有这么仙,后来澜沧江下游修筑糯扎渡水电站,水库水位线上升后,水文环境完全改变了这里的气候,更加湿润的气候加剧亚热带植被的疯狂生长,很多村子移民到镇上去。没有人再养牛羊,山中的草蔓四处横生,野生动植物资源恢复更快。像我们这样在水位线下没有农田的少数人家,因为没有移民资格就留在山里,夏季靠挖野生菌和野生药材去卖,冬春靠寻找野生蜂蜜去卖。日子倒也不紧。我因特别热爱这里的一切,自己做了一个野生蜂蜜的品牌,品牌LOGO的取色便是家乡的青黛色。




                  (四)山珍野味


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

        山里的一切都是山神的恩泽。我们敬畏大山也热爱大山,村里有四五棵上百年的老榕树早已独树成林,正好位于村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庇佑着着半山梁子上一个不起眼的小村。

        远处那些苍云掩雾的山峰深处,厚厚的腐殖层孕育着无数的野生药材和野生菌。养活无数生林,土里的白蚁,蛰伏的蝉,夏季雨后冒土的菌和山涧边的野笋。

        在人类文明尚未发展到钻木取火之时,靠狩猎和采集野果为生,这些动物的生存习性深深地刻在我们的基因里。对于糖分的摄取倚仗甘蔗和蜜蜂的勤劳。我尚无法忘记野猪肉的香,白鹇肉的香和蛇肉煮药的香,国家已经将这些物种列入濒危。小时候,我家院子里栓过麂子,火堆旁边蜷缩过穿山甲,李子树上吊着长长的蛇,现在都没得吃了,也很多年没有见过。

柴火罗锅饭

          菌和笋倒是夏季常有的。

          就着红红的碳,我从筛子中拾一朵鸡枞,拍拍土粒,抹几颗粗盐,放在碳火上,把竹筷倒过来翻着烧,待鸡枞菌叶不再冒出水汽,开始泛出焦黄,夹出在木柴上轻摔两下,抖一抖灰,送入嘴去,我所掌握的语言词藻尚无法表达滋味的一二。

        鹅已经老了,我也不嫩了,祖辈的疼爱却几十年如一。奶奶腌的腊肉,饭桌上撕下瘦肉给我,肥肉留给自己,怎么推都推不掉。爷爷在山里找到一枝草蜂蜜,不舍得吃,留着给我,可带着树枝不易留,都发霉了。

精肉给我吃




              (五)花与茶

木槿花

        从小喜欢花,如今家里的阳台上种一株薰衣草花环,一株藤本蔷薇黄木香,门店那儿三株,不知道名,全部蔷薇科。老家的花是早年种下的,茅厕上面那株是姑姑们种下的,后来我又种了木槿和重瓣扶桑。

扶桑花蕾

          普洱境内有5000多种植被种类,比整个东三省加起来还多。东北有三宝:人参、貂皮、靰鞡草,普洱也有三宝:茶叶、咖啡和空气。普洱的气候是官方认证的好,植被覆盖率、空气中负氧离子含量等等,普洱的咖啡是世界认可的好,当你在加班时冲一袋雀巢,当你在周末点一杯星巴克,当你宅在家从冰箱里取一罐冰镇蓝山。你可能不知道,这些品牌的咖啡豆,都来自一个叫普洱的地方。普洱茶,自明清时起,由专业马帮驼过怪石嶙峋,苔藓遍布的茶马古道一直进京,供给皇宫贵族。

        旧时王榭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如今很多人都能喝普洱茶,但殿堂级的仍是殿堂级,景迈山老班章冰岛,若非骨灰级玩家,你也喝不区别来。我老祖喝了一辈子茶,现在九十岁,还在扳苞米。我是她带大的宝贝曾孙女,自小跟着她喝茶,我们喝自家的抬地茶,有二三十年的树龄,也有几株超过五十年的祖传古茶树,由于管理不当挂了,还有几株四五十年树龄的,我们一家指着这点茶叶,不喷农药,杂草从生,任其生长,卖不了几个钱,吃不了那么多,随便发发就够吃。十多年前,父亲带着我们一家老小,把山里的树砍了,种上桉树苗,那时候小,很抵触顶着烈日干活,如今桉树已经粗过我的腰,变成了一排排高大的人民币,我才明白父亲的良苦用心。

紫芽茶

          如果你还不明白,我点拨一下。我的家乡,在滇西南,北回归线以南的澜沧江边上一个小村子,这里原生态环境保护的很好,这里出产很多城里人拼命挣钱想换取的原生态资源,这里有山珍,有真正的好货。我,在这里成长,做了一个野生蜂蜜的品牌,蜂蜜取自这一片大山,有五六个野生蜂种,和普洱茶一样,有档次高低之分,保证野蜂,保证原蜜。它不讨好市场,只供给部分能懂的人,懂这“懂”字里包含的一切。感兴趣请关注我,无店铺无公众号,专长和爱好都是野生蜂蜜,有缘即相遇!


旧故里草木深_第2张图片
添加请注明来意,否则不通过


岩蜂蜜


七夕助攻小分队


草蜂巢蜜

你可能感兴趣的:(旧故里草木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