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不懂，所以要长大

”听说周卉考的不是很好？“李大可趴在何维的桌子上望着杨楚汉。

“是吧，好像和我差不多来着。”他不自觉地回头看了看周卉，那女孩正在座位上认真地写着作业，微微皱眉地思考着。

李大可“嘿嘿”一笑，俯身靠近了杨楚汉，小声说：“那你好多名？”

“自己去看，后面墙上不是贴的有嘛。”他不耐烦地推推李日立。

“不想跑，你说嘛。”李大可露出牙齿“嘿嘿”地笑着推了推他的肩膀。

“你妹！写个作业都不安静。”杨楚汉气急败坏地扔下笔侧过身，“和你差不多，比你差一名！”

“哦，那你不去安慰她？”

杨楚汉扭了扭脖子，发出“咔咔”的声音，“我他么也想啊，但是我们成绩都差不多，怎么安慰？”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我国庆的时候不是找了人在回自贡的火车上照顾她嘛，结果她一点都不领情，我那同学一路热脸贴冷屁股。最后，她还差点给我翻脸了。反正我现在什么都不敢做了，该怎么样怎么样吧。”

“不会吧，这是什么情况？”李大可从桌上支起了头，眨着大眼睛不解地问。

“她这个女生吧，我感觉很奇怪。有的时候很冷，有的时候又很暖。今天李老师找我去谈话，一进门我就看见她也在。李老师一直在批评她，说她这次期中考试成绩很差，问她有没有好好学习，是不是在耍朋友。结果你知道她怎么做的？”

“他们不会吵起来了吧。”李日立小心地猜测。

“她那么文静的女生，怎么会吵起来。“杨楚汉给他翻了一个白眼，”只是她一直在微笑点头，那种甜甜的感觉。最后李老师都不好意思批评她了，就像是她胸有成竹，目前只是犯了一个小错误。反正就不像是一个差生应有的态度。”

“什么是差生的态度？”李大可好奇地问。

杨楚汉忽然笑了，“当初李老师训你的时候，你是什么态度？你还记得吧。”

“叮叮叮。”

“院长，上课了，快回自己座位，地理课呢。”从外面急急忙忙回来的何维，推了推坐在他座位上的李大可。

“你们班，这次真是把我的脸都丢尽了。我还有妻子，我还有孩子啊，你让我囊个办嘛，我简直是欲哭无泪洛。”地理老师邹老师拍打着讲桌。“平均成绩连普通班都没考赢，火箭班就不要说了，2个小火箭，四个大火箭里面也是垫底。”

“这不是废话吗？考不赢普通班我们班肯定在火箭班里垫底呀。”杨楚汉小声嘀咕着。

“有些同学哈，那么简单的题，一半的分都考不到，你就是再要学理科，这些人生常识还是要知道的嘛。”邹老师拧开玻璃茶杯，瞪了杨楚汉一眼，然后“咕噜咕噜”喝了两口水。

“榜上有路是死路，脚下有路，个人回家挖三轮。”

“咚。”茶杯被狠狠地放在了讲桌上，他双手背在背后，撑着头余怒未消地打量着台下的同学。

“你们班的同学哈，书书又不看，作业作业你又不做，你们考好了，那真是天理难容。以后个人回家卖红薯！”

“说话这么这么土，简直就是川普嘛。”杨楚汉不失时机地小声说。

想起之前邹老师瞪杨楚汉的样子，何维连忙在桌下扯了扯杨楚汉的衣服。

但是好像已经来不及了，邹老师向杨楚汉走了过来。

“你站起来。”

“为什么?”

“叫你站起来！”邹老师的声音一下提高了好多倍，整个教室都是他的回音。

杨楚汉摇摇晃晃，最终还是不服气地站了起来。

老师震红了脸叉着腰，指着他说：“你考的不好还有理了是不是？”

“我们以后也不想学文科，考差点也没有什么。”杨楚汉的声音不高不低，正好让整个教室的人都听见。

“你叫什么名字？抬起头来说！”

“杨楚汉。”他抬起了头，眼睛却看向了别处。

”杨楚汉是吧，下课跟我走。“

“去哪？”

“去哪？你也好意思问，去问问你们班主任怎么管理学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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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后，没一会儿，杨楚汉就回教室了，一群人都围了上来。

“他没拿你怎么样吧？”班长户彬威担心地说。

杨楚汉一甩头，“哼，他能拿我怎么样，本来就教得差，还不让人说啊？”

鄢兴毅使劲把李大可推开，“李老师没说你什么吗？”

“他让我要尊敬老师，还是说下次不能在这个样了。”

“没了？”大家都大跌眼镜。

“就这样啊。”杨楚汉侧着脑袋摊摊手。

本来安静地坐在旁边的何维不想说什么，听到他的话，还是忍不住说：“喂，你没必要这样吧，下次你不说话听他说就好了，又不会怎么样。他毕竟是我们老师诶。”

“我？我又没做什么，是他没事找事好不好。”他回头奇怪地看着何维，好陌生的样子。

短暂的安静后，何维面露难色，“可是，可是你这样不是很好，你不觉得吗？他的本职就是给我们传授知识，基于这点，他好像没有错吧。”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的错洛？一个小县城上来的老师，本来就教的差，学得不好能怪我们吗？”

何维还想说什么，但是他已经转过头去和别人打成一片。何维半张开的口型就这样凝固了，好多话都憋了回去。

叹了口气，却始终缓解不了胸口的压抑。

还想说什么呢，说了会有用吗？不知道。但何维已经觉得没有必要了，或许一个人就应该这样自由没有束缚的生活，别人的感受又算得了什么呢，就算是周卉为他担心进而有些失落的表情也没什么大不了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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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开事情原本的对错，我们是不是需要为一个女生而改变自己？改变过后的我们又会是大家喜欢的样子吗？邯郸学步怎么办？想得脑袋痛，算了，不想了，长大了就应该会知道的。 -----何维的日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