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箭穿心的丫鬟——废柴小国舅破案录(4)

小说简介:

大理寺卿的独子、当朝国舅爷许天机小公子被他那古板严肃的爹给踢出家门了!含泪前往山高水远的偏僻乡下当个小小县太爷,身边只有毒舌嘴贱的新科状元和内骚受气包大内侍卫长陪伴,却一上任就遭遇血腥恐怖的杀人案,揭开了一个延续数年、怨灵无数、异常邪恶恐怖的死亡诅咒!

第四章  万箭穿心的丫鬟

丫鬟秋纹是从祭台上跳下,跌落刀林,被数把剑刃贯穿而死的。

刀林是祭台下一方竖起千把尖刀的受刑池,刀刃直指天空,锋利无比。每个祭台都设有八大刑场,劈半、腰斩、锤首、火刑等,此刑名“穿心”,就是其中一种。受刑的虽然是假纸人,刑场却是真刑场,因此看上去分外可怖,令人毛骨悚然。

到了夜里,祭台更加凄清吓人,忽明忽暗的灯火映着各式刑具,台上的纸人在暗夜中晃动,仿佛正为这临死的苦痛挣扎,幢幡裱纸飒飒飞舞如同他们的哀嚎。而秋纹就是在这样百鬼哭号中,从十丈高的祭台上纵身一跃,破肉穿膛,万仞穿心,一泓热血祭天地,魂随纸人风去。

台下前来祭拜的周夫人见此惨景,直接晕倒在地,急病攻心差点香消玉殒。

“翠总管何以说秋纹是压力过大自杀?”章元问。

翠珑惯常地没表情,腰板挺直如同木偶,声调亦平平无情绪:

“我们夫人体弱,最近又旧疾复发,时常卧床,贴身丫鬟喜红照顾不过来,因此调了秋纹进内房。没想到秋纹多心重虑,加上日夜伺候过于操劳,这些天越发疲弱了,做事经常出错。她也数次跟喜红说自己能力不足不能侍奉夫人,我本想这祭典就叫夏荷进来,换她出去,不想她熬不住了。”

“她这人性格怎样?平时与人交际如何?”

夫人院里的丫鬟面面相觑,得了翠珑许可,才一一开口说话。

秋纹是伺候夫人多年的大丫鬟,待人体贴周到,温柔细致。但是她又敏感多情,天生一股风流的忧郁气质,无人时常常长吁短叹,抚花吟月,顾影自怜。平时也少与其他丫鬟闲话打闹,只爱藏起自己来独处。且年龄越大性子越厉害,好几回被别的丫鬟撞见她抹泪偷哭。

“她最近的情绪比先前怎样?”

“调进内房后,我们基本没机会跟她相处,就见她时时跟在夫人身旁,看脸色比先前是差了许多,看着……”一个丫鬟小心翼翼地望了章元一眼:“挺恍惚的。”

“唔……”章元沉思半晌,又转向目睹命案的一名丫鬟,喜红。

“你当时和秋纹一起到了祭台上?”

“是的,我和秋纹一起去洗怨。”

春竹伺候夫人祭拜,喜红和秋纹则上台给纸人符纸,以散怨气,名为“洗怨”。

“那你怎么先下来了?”

“我们本来是一起走的,秋纹突然说漏了边上一个没有洗,就让我先下去。”

“你什么时候发现秋纹异常?”

“我往下走一半了,听到夫人大叫,吓得我问她怎么了,正要跑下去,又听见夫人说秋纹要掉下来了,我赶紧往回跑,就看到秋纹呆呆地站在边上。”

章元问春竹:“春竹,你是最先看到秋纹站在台边的?”

“是的,夫人拜完,我扶她起来,起来一抬头,就看到秋纹站在边上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是什么时候跑上祭台的?”

“喜红姐姐劝了好几句,秋纹都没动,夫人急得不得了,就催我上去拦住她。可是我还没跑到上面,她就跳下来了。”

章元还想问点什么,徐天机却突然出声了。

“我有问题”!

众人这才注意到这个被蹲在一旁吃了半天绿豆饼的小个子,想起来他才是县太爷。许天机感受到众人惊诧的目光,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又开口:

“案发时在场的就只有你们四人?”

喜红和春竹点点头。

“祭祀这么隆重的仪式,又是深夜户外,为什么只这四个人?”

喜红和春竹对视了一眼,望向翠珑。翠珑依然面无表情:“各个祭台原有2人把守,2人添香燃烛看顾贡品的,共4人。但因为夫人积年病体,养在深闺,受不得杂人浊气冲撞,因此夫人祭拜前,仆妇屏退了左右。”

“噢……”许天机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陷入沉思,然后,吃了一口绿豆饼。

众人:“……”

这特么就尴尬了。许天机刚想求助章元,却获得凌厉的眼刀两道,他只得期期艾艾又开了口:

“那、那我就再问问吧。嗯,嗯,问、问啥呢……哎哎哎别冲动啊元元!”许天机眼见章元的手已经摸上打狗棒了,吓得闪到杨朝惜背后:“这个时候还问什么问!现场还原啊!”

秋纹身亡的祭台是八大祭台中的主祭台,位于正北方,专供周严、周夫人祭拜。除了多放有一巨大纸扎茧形,主祭台摆设与余下祭台相同。但由于昨夜是七天七夜祭祀中的第四夜,蚕女当归去,已在丑时将台上物件全烧化。为了还原现场,翠珑命人将其他祭台没烧的幢幡纸扎搬来,凑出个原本。

虽然在白天已见过祭台,但是晚上目睹这血腥残暴的修罗场,许天机等人还是心里一阵一阵地不舒服。尤其是这刑场上真实地发生了命案。

“艾玛这啥啊?”

许天机战战兢兢登上祭台,就被正中央一个不圆不方粗糙糊着纸的笼子给看傻了,走进一闻,还有点醉人的臭味呢!

“闻起来怎么像……”许天机还惊疑未定地嗅嗅嗅,一旁的小丫头噗嗤笑了。

“这是茧,翠总管特地吩咐厨房拆了几个大猪笼做的!”

“哇啊啊啊啊!”许天机惨叫着往后跳了,这这这这这尼玛你说啥啥啥啥啥,猪……?

“这里头还有东西,小鸡,快去看看!”章元一脸正气,却一把把许天机推出去,差点一口亲到巨型猪笼上。

许天机简直要哭了。

别看我邋里邋遢的,我、我、我可是个香香的小公举啊,人家才不要跟那什么、什么、z、zh、zhu接触啦!我不要看我不要看我不要看……

“哇!!!!!!”

章元知道许天机有洁癖,只是想戏弄下他,没料到他哭丧着脸往猪笼里一瞧,竟惨叫跌倒,连滚带爬地往后退,弄倒了好几个纸人。

“鬼!!!!!!!啊!!!!!!”

章元赶上前扶住许天机,杨朝惜剑随身动冲向茧——

大侠冻住的经典场面重现——

“公子,这是,纸人啊……”

原来,茧里本应站着蚕女的纸扎,但是已经和茧一起被烧了,所以放了个别的纸人。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这放的是个头被锤烂的纸人,乍一看脑浆迸裂,血肉模糊,极其恶心恐怖,因此把弱鸡子许天机吓得魂飞魄散。

得知真相的许天机眼泪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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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深夜祭台·命案还原

祭台边上竟站着一个人,紧挨着围栏,似要摔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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