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上古时代人龙神三界大战,以黄金脑佣兵王、神圣巨龙骑士、黑面龙王等人为首的小佣兵团,经暗影岛血池洗礼后,获得了与诸神斡旋一战之力,最终打开了人间通往神界的通道,前往父神大殿揭开神坻阴谋,恭迎创世神殿下重返光明世界,成功阻止了三界浩劫,救数万万生灵于战火。故特封佣兵王为智慧上神。副团长大青山于此役牺牲,全团无不悲痛。
——这是我最喜欢的《佣兵天下》。
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揉了揉双眼,努力把眼睛睁开。揭开一层迷蒙之后,看到了这个世界。
主人公从睡梦中醒来,发现床边坐着个小女孩。约摸十七八岁,五官端正唇红齿白,一袭白衣下,着实有几分姿色。细长的身段,玲珑有致的娇躯,给人一种娇小的感觉,一双清澈透亮的灵眸仿佛波澜不惊的一汪清水,无端令人生出想要保护的欲望来。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右边眉梢隐藏在乌黑秀发下的暗红色胎记。
眼前这个灵动少女看他醒转过来,轻启朱唇问道“你醒了?”边说边取下脸盆架上的绵绢毛巾,在铜制脸盆里涮了涮,挤干后递给他。
他没有动,只是楞楞地看着这个女孩儿,仔细地打量,并在记忆中努力搜索醒来之前发生了什么。用右手摸了摸胸膛,扭动一下腰肢,用力试着把腿抬起来,确定自己身体无恙后长舒了一口气。
怔了半晌,他轻声地吐出几个字眼,“我饿了”带着孩童般稚气,问了句“小姐姐,有吃的吗?”大概是放下警惕的心后,原本质朴的一面流露出来。
一旁的女孩儿好像被这声呢喃逗乐了,微微笑了笑“原来是饿了呀,我这就让爹爹去准备些吃的。”放下毛巾小步跳脱着就往门外跑去,脚踝上银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是谁?我在哪儿?这户人家是谁?我怎么想不起来之前的事情了?我爹娘呢?他们不管我了吗?一连串的问题爬上心头,有一种焦虑的情绪在蔓延,可眼下的情况不甚了了。这里基本上还是安全的,不然他们在我昏睡的时侯就可以采取行动,又何必等我醒来。那么,我到底睡了多久呢?
他从胸口掏出一块白虎纹玉佩,圆润通透,这是什么东西?白虎在琳琅大陆是皇室的象征,难道我是宫廷中人?
看着窗外树影纷乱,阳光从树叶隙间透射下来,窸窸窣窣地,洒落在床上被子上胳膊上。看来这是个好天气。不去想了,先把肚子填饱吧。
“开饭了,快起床咯,太阳都晒到屁股上了,小懒猫。”一声地道的关内口音,浑厚有劲。循声而去,看到一名中年男子,身穿粗布衣裳,体格健硕,正操持着碗筷把一道道菜肴摆上饭桌。小女孩儿正坐在椅子上眼瞅着鸡腿垂涎欲滴。
“快来吧。”大块头老爹招呼他过来坐下。“吃吧,孩子。”说着把盛满米饭的饭碗递过来。
他犹疑了一会儿,仿佛用目光在征询意见,得到肯定后,就狼吞虎咽起来。确实是饿了,肚子都憋了简直是前胸贴肚皮。他吃得太快了,一不小心还噎着了,惹得父女俩一阵好笑。
“吃饱了吗?不够还有。”
“嗯...”他用手抹了抹嘴巴,想起刚才的模样着实有几分狼狈。“吃饱了。”放下碗筷,像只被主人喂食的小兔子。
“吃饱了好,婉儿,你去洗碗。我跟小兄弟唠两句。”大块头老爹用大家长式的语调发话。
应了一声,女孩一溜烟儿拿着碗筷往溪边去了。
原来她叫婉儿,真是个银铃般的姑娘。
“那个...怎么称呼您呢?大块头老爹。”
“你说我?大块头?哈哈哈。我这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净是中看不中用咯。”大块头老爹捧着肚子自顾自乐了起来。
“说说你吧,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你从哪儿来啊?”老爹伸了伸脖子,向他探究身世。
他摸了摸脑袋,“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您知道些什么吗?”睁着大眼睛看着老爹,期待着能从老爹嘴里知道些什么。
“想不起来也好啊,什么遗憾啊悔恨啊悲伤往事都忘了吧,咱们从头开始。正巧啊,我这小铁匠铺里还缺个学徒工,你啊就是上天赐予我的小徒弟。明个儿起,你就帮我生炉造火。闲空里我还可以教你些武艺防身。”
他对大块头老爹的自来熟有些过敏,也许他们原本就认识,但也说不上也多亲近。
“别看老爹长得五大三粗,当年在江湖上也是历练过一番的。别的不说,这十八般武艺,刀枪棍棒剑戟,骑射箭御行,老爹也是略知一二。跟着老爹就对了,以后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您知道...我的名字吗?”
“既然你对以前的一切想不起来,那就叫初一吧。因为对你而言,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老爹举起杯子,冲他乐呵着“为了新的开始,为了你的新名字,初一,来我们干一杯。”
他举起杯子,“叮——”对碰了一下,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