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怕夜晚的我

2018年9月20日  星期四  晴

      最后一次联系是16号晚上的事情,那天他还提起婚礼的事情。叔叔说在演习,谁也联系不上。姑且当做他在演习吧。只是从确定关系以来,第一次这么久没有联系,有点不习惯。心也有点疼。想他了,却对谁也没有说,也再也没有发疯一般打几十个电话,发几十条短信了。从躁狂状态时听很嗨的歌,到现在,听的都是悲伤的歌曲。我一点安全感也没有。我盼望着得到理解,得到珍惜,可是心里又在自嘲,我算什么呢,我又付出过什么呢,我凭什么得到想要的东西呢?

      真的惧怕夜晚,因为白天从清醒、起床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会让自己忙碌,一忙碌就没有空瞎想了。可是夜晚就不一样了。一旦到了夜晚,忙碌完,失眠加上心的疼痛,全部侵袭而来。

      我是基督徒,可是我好想问问上帝为什么?我认真工作,却曾经拖欠工资。我认真爱人,却曾经被抛弃甚至连累家人。我也做着微不足道的好事,可是……怎么说呢,我也不是奢望回报。可是,至少,上帝啊,我知道凡事都有神的美意,你让我理解好不好?你医治我的心好不好?

        今天傍晚时分,与林斌一起去钟楼发传单。看见一个只有一只脚的残疾人,并且可能不会说话,因为他在唱歌卖艺,却只是拿着话筒咿咿呀呀地跟着轻哼。可惜我们都没有带钱。看见他一下子想起廖智了。现在在听俞灏明的《其实我还好》。我知道无论是廖智还是俞灏明,他们面对不幸一定有过情绪奔溃的时刻,可是他们挺过来了。刘大哥还给我发力克胡哲和张海迪的视频。我真的知道我所遭遇的在更多不幸的人面前不算什么,微乎其微。

此刻,眼泪在眼眶打转。我不想故作坚强。我最讨厌的安慰就是你要坚强了。我如果够坚强,我还会得这么严重的抑郁症吗?爸爸传来闺女喊我妈妈的视频,听着心都融化了。我现在唯一活着的动力就是我的家人,因为如果我再做傻事,而且成功的话,会带给关心我、爱我的人很大的伤害,尤其是我的家人。所以,我不敢死。其实我还是很想死。这就是我的唯一的动力。刘大哥说,死,想想可以,千万不要做。

这两天生珊娜的气了。原因是她言辞不当。她上早班,需要搬一筐筐的碗碟。很重,需要男生帮忙。她叫不动杨行,我就问为什么你叫不动杨行而我叫得动?她说因为你有病。这句话真的刺痛我的心。就像叔叔说我脑子有病一样。那些歧视的眼光,真的会伤害到我。还有,林斌还是个孩子,爱开玩笑,他搓了一下我的腰,我说男女授受不亲。珊娜就说,男女授受不亲,那你还跟男人生孩子。她随口而出的一句话都可以让我瞬间炸毛。其实,之前有些人不喜欢她,我没有排挤她。她起床没有叠被子,我帮她叠被子。她上早班,我帮她擦碗碟。她不懂得做公交车,我六点多起床陪她等直到她上车。还有借充电宝的事。我说我借你可以,你还我的时候要把电充满。可是没有。她一句我没有带回家就解决了。而且随意放我床上,都没有跟我讲一声。一想到圣经里讲要饶恕七十个七次,我就觉得好艰难。最主要的是我的心被她的话刺痛了。

昨天博饼,聚餐。菜不错,但是我没有吃饱,因为菜煮好等了两个多小时才开席。而且,我还在吃就撤席了。博饼运气也一般般。本来想每一天都坚持写的。但是昨天来了七家店的员工,所有前厅和后厨都包括,吃完后一片狼藉,我又不需要留下收拾,这样,就没有机会坐在电脑前写字了。其实从家里有电脑开始,我就习惯在电脑前写字,感觉会比在手机上快、比在本子上灵感流畅。感谢上帝让我有缘在周麻婆东街店做收银,因为这里离泉南堂那么近,因为这里到了晚上就有属于我写字的时间。

本来有点担心明团表哥不给我开药,但是非常感恩,他依然给我开药,虽然是一个星期一个星期的药量,但是他亲自送到周麻婆楼下。我是一个念旧的人,一个东西用久了不舍得换。人也是一样,特别是朋友。所以,多少人劝我换医生,我都不愿意换。谢谢表哥叮嘱我,不可以再一次性吞药了。

音乐与写字是我很好的疗伤方式,我现在好多了。只盼着有一天,可以通过写作影响更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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