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咋就跟你這麼熟呢?」

我摟着妮妹,望着她。妮妹俯看着我,「我咋就跟你這麼熟呢?」我笑「早就說過,我倆是孽緣。十世都還不清,下輩子還得在一起」。

那天跟呆Kim聊起Bravia,說到他新女朋友。呆Kim說「挽挽手而已」。我笑「快三十的人了,還學小年輕談戀愛」。周孃總跟我洗腦「什麼季節開什麼花」。是啊,可能這朵晚開的花想追回春的萌發,追上夏的綻放吧。

我倆還真認真回想了下,真想不起兩人有扭捏的時候。記得第一次見到那張妮妹穿旗袍的照片,一眼就被迷住了。那應該是稍晚點的時候吧,估計端了老半天喜糖了,髮絲掙脫出來,迎着橘紅的陽光絲絲畢現。妮妹望着也許是新人的方向微微一笑……後來,我讓妮妹把原圖找出來,她說沒了。這張帶着壓縮印痕的照片,就成了我手機上妮妹的頭像。我跟妮妹說「哪天我們吵上一架就結婚吧!」「爲什麼?」「我實在不能想象兩個人在一起不曾吵過架」。但我也實在想象不出那個永遠像司儀一樣保持淺笑的女孩會扯開嗓子朝我吼。哦,倒是有一次,妮妹低聲吐出「王八蛋!」,那會我剛準備偷吻她,可恥地失敗了。

好像從第一次通話起就每天要說上一兩個點的廢話,所以我倆都很好奇,我們都在說些啥?妮妹說起過,敏敏姐有次問她我的情況,妮妹各種焦煩不知道。敏敏姐嘆氣「真不知道你倆都聊些啥!」哈哈,突然覺得這不是我們這個年紀通常的節奏。我倆走在羞澀懵懂和世俗赤裸的夾縫間,居然不偏不倚走了七個月。真稀罕。

說說摸手的故事吧。第一次見到妮妹那晚,拖她去夜市。路上,要拉妮妹的手。妮妹耗不過我,最後伸出一小拳頭,說「你就這麼拉吧」。呵呵。我一度懷疑妮妹是不是手上有什麼殘疾,不想我看到。後來去看電影,本來準備趁黑拉手的,偏偏選了部「港囧」,整部片子濃濃的親情,和羅曼蒂克八杆子搭不上線。片子倒是挺好看的,不過手就沒拉成。回來路上,跟妮妹聊劇情。突然,我說「手冷」。妮妹把我手拿過去合在手心。天,好暖。

以前呢,老姊問我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害羞,糊弄說「悅心就行,悅目更好」。其實是不好意思承認喜歡漂亮女孩啦。妮妹當然算得上悅目了,但悅心的方式不一樣。跟妮妹,可能少有共鳴的話題(除了喫,我倆真真是火星漢遇上金星妹),但她總能用傻傻的一笑化開你眉間的愁雲 。那是種,嗯~暖暖的厚重的踏實感。

跟妮妹說「以前專門去學過泡妞術。結果遇上妳,發現虧了,完全用不上」。有次跟妮妹說,自己是阿飛(老家話裏的「小混混」),家裏管不住了,才送來這。居!然!信!了!解釋了老半天,還是落下個「又花又滑」的名聲。天!

妮妹國慶長假來看我。臨回去前留下兩句話。一句是「你長得又不好看,皺紋還多,還又花又滑……真不知道看上你哪點」。靠!我長得不行!上次那什麼……算了,不說了。再說了,有次問妮妹「我和妳前男友誰長得好?」是誰說的「我家裏面覺得他好看……我覺得你好看」。是!誰!說!的!況且,我還是「讀過書嘞」。

爲這事特傷心,還專門找師兄給我倆打分。師兄說「都100」「喂,師兄,能不能認真點!」「你倆都看對眼了,還有啥可打的!」「呃~好吧……」

對了,妮妹的另一句話是「你不要在這邊給我花哈!」

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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