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D--生而残疾, 向死而生

TEDTALK--what really matters at the end of life | B J Miller

这是埋在我收藏夹里的TED,不是因为无话可说,而是怕文字承载不了我想要喏喏自语或嘶吼哭喊的种种。

Miller用自己来聊残疾,疾病,死亡以及现存的医疗体系。我用我自己先来聊聊疾病与残疾,TED里Miller在说话时候喜欢右手附在左边的残肢上,那是一种被迫妥协的习惯,至少他的身心,都接受了这无法改变的肉体上的残缺了。四肢正常的健全人会无法克制自己的视线不去看着那些残缺的部分,或是随着他右手习惯的摩擦去注意那一小块突出来的"残疾",甚至能够想象到那种疼痛感。

TED--生而残疾, 向死而生_第1张图片
Reason to aweak

但实际上,没有了。没有那种所谓疼痛感和丧失感了,也许最初的时候会有"幻肢"的烧灼,甚至有大脑神经引领着,一路支配神经末梢的触感。这些只是那个笨笨的脑子还不知道那段神经和触觉已经随之而去了。一旦这个笨笨的脑子反过神来,接受现在的肉体还剩下的"我","我"也就真的是我了,那颗大脑不会自己给自己莫名的施舍和同情,有的话,也只是脑子里刻录了外在世界的评价和影响来折磨自己,安慰自己罢了。

我害怕看残奥,害怕看到肉体可能在某些程度上不完整的人拼搏的去证明一个"精神",害怕这种拿着肉体完整与否的方式单独把一部分人归为一个群体,同情不同情都是歧视,关心不关心都是悲悯。

我们学校里有一个姑娘,脸部有些去不掉的烧伤,不知道她名字提到她的人,都竟然直接称"那个脸上有疤的女孩子"

我无法掩盖的残疾,竟是识我辨我的特征了么?!


然而,人人都是残疾吧!生而残疾吧!何谓残疾?肉体的不完整即为残疾吧!灵魂的不完美即为残疾吧!甚至那些微小的不符合即为残疾吧!灵魂的残缺难以捉摸,但肉体的完整缺实有标准。

孩童时代的的外号是最尖酸的,嬉笑着嘲弄与生俱来的不完美,自身也好,家庭也罢,甚至只是行走在人生路上做的一件事,一句话,都变成身上扒不下,抹不掉奋力躲闪或被迫妥协的"残疾"了。

"先天残疾",那种固有的,无法改变的肉体上的残疾由形形色色的人和经历提醒他们,

"你,和正常人不一样"

进而渐渐培养出一种近乎麻木的习惯来了,那后天残缺的呢?之所以有"残疾"一词存在且圈存范围如此之广,遍不难看出来人对于自身的完整是多么的在意和挑剔了。那些后天因各种各样原因而至残疾的人,先是肉体上被迫的被降了一个等级,下一步,可能就要面临的是心灵上倏忽的残缺了吧。

TED--生而残疾, 向死而生_第2张图片
Designed for diseases

如果这份残疾"already fixed"下一步是什么呢?我无法卖鸡汤一般的说要"身残志坚"像平常人一样生活!我也不会不负责任的说这辈子就完了,再也完成不了想完成的梦想了!

都对,也都不对;都是事实,也都是理想。

实质的残疾之后,还能继续用肉体完整的人制定的判别标准么?法律规则必然是一样的,但更多的道德标准变的不一样了;即使是身体上一点点异于常人的部分都会被路人盯着,然后质问与攀谈,何况是肉体的残缺呢,人的眼骗不了心的。但也不要把这些那些的不一样,都杵在消极和被歧视的死角里去。那些把视线附着上来的人,不见得都怀着怎样的悲悯和关怀,但只是人性的好奇趋使罢了。所谓有素质的,隐忍不问,有些渴望扒别人的脓疮来安慰自己的,自是不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

社会对残疾人似乎是放低了一些标准,劳务标准,工资标准,福利标准。这些放低了的标准,自然也就需要放低了姿态去勾,这一个弯弯腰的距离就真的难到了很多人。明明需要那份钱,但这种方式也许买的来活下去,却不知道够不够活下去的尊严。


医院,我眼里的医院一直是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囚牢,不仅仅磨损病人的肉体更消磨病人和亲友们之间的关系,诚然医院治好了很多人,也医死了不少人。医院是以疾病和盈利为主导的,不是布施积德的好去处,自然躺上那张消毒水泡黄的床,就是赌注,没有什么人对人的关怀,那仅仅是对一种疾病的杀戮和另一种疾病的增长。

但社会不一样吧,社会对残疾人要不是正向的直接的欺负与漠视,不然就是反向的炒作与歧视。

过度的同情也是偏见啊,扭曲的关注也是歧视啊!

TED--生而残疾, 向死而生_第3张图片
Stolen moment

关于残疾人的"自我定位"也有很多话要说,史铁生也说自己对"配不配爱","能不能爱"这些事情上暗自踌躇,能不能,配不配都不是残疾人自己说的算的,要那些完整人施舍般的告诉答案。不仅仅是爱情吧,社会办了这么多福利,优待,不过是要求残疾人自己一步一步认清自己,进而活的更像残疾人,去靠拢那个社会福利标准,而不是为了社会其他人一点一点接受残疾人。

也许余华笔下<活着>里面的发烧致哑的凤霞,只能嫁给跛脚的二喜了么?!

残疾人活的像残疾人是什么?是告诉他们每完成一件正常人做的事,都是奇迹。是那个那个身患脑瘫的状元吧?那个用脚写毛笔字的书法家吧?那个没有双臂的芭蕾舞者吧?这些林林总总的加起来,是在干么呢?是在告诉残疾人,你能行么?

不,是在用来作为正常人的底线吧。

人在痛苦的时候总有一个近乎残忍的方式安慰自己,"没事,至少我还怎么怎么样…"至少还怎样呢?又和谁去比较呢?是他们吧!是我们吧!是我们假惺惺跑去安慰做秀的弱势群体吧。人的劣根性就是如此,即使在最坏的时候也渴望一睁开眼睛,万事万物都不需要努力就可以好起来,即使还在坏下去也没有关系,那底下还有人嘞!那堕落的深渊里,深不见底,你还可以戳着遥遥地狱里正在苦苦煎熬的人说

"嘿,没事,至少,我和他们不一样…"


图片来源:网易公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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