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红灯的人

小寒，晚8点半。

宽阔的街道没几个人，偶尔有车飞驰而过，卷起一阵气流，加剧了夜的寒冷。

寒夜像一把扫帚，挥动起来，把街上人都扫没了。只剩空寂的长街，孤冷的路灯。

人，还没有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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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的标线很清楚。多少人曾经走过这条街道？没有人知道，地上没有一个脚印。如同多少鸟儿飞过天空？也没有半点痕迹。

忽然，一辆电动车闪过我身边。看背影是两个女人，骑一辆车。在十字路口停下了，因为对面是红灯。

只是三两步的距离，我也到了相同的位置，停了步。

对面是红灯。是的，红灯，耀眼的鲜亮的禁止的红。

可是，路口空荡荡，除我们外没有一个人，没有一辆车。

根据以往的见闻，这时候人与车是会忽视红灯的。反正没有车，没有危险。

可是她们停下了，仿佛面前车流汹涌。我也停下了，没必要赶时间。

她们裹着围巾，这天骑车，冷得要命。一前一后热火地聊着天，虽然听不清她们说什么。

那短暂的一小会儿，在我目力所及的范围内，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发生。

可是我确乎知道，有什么发生了。尽管本该如此。

红灯跳了几次，熄了，绿灯亮起，身边的车子启动了，向前而去。我也抬步走过路口。

电动车的尾灯亮着，红红的，柔和的温暖的抵达的红。

对，就是下面这个背影。

愿她们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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