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加哥中国女大学生失踪的一点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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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的新闻是芝加哥有个国内来的女学生章莹颖失踪了,20来岁,属于交流学生,到美国才一个多月,以前住校内,确定了准备在芝加哥的伊大读博士,自己一个人约了租房公司到校外签租房合同,结果人坐公共汽车下午出去了,并未到达,半路离奇蒸发,好几天了没找到人,最新消息是视频发现她下了公车后本该换另一辆公车,但却跟路边一辆黑色车的司机交谈几分钟就坐进车跟人走了,随后手机失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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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的[LAW & ORDER]剧集我前后看了有几百集了,生活里的真实刑事杀人案纪录片也看过无数,在地广人稀的美国,失踪这种事,除非少年闹意气离家出走,或者年老痴呆走丢,或者精神有问题不小心跑没影的,正常成年人尤其成年女人失踪,基本有去无回尸骨无存。

就象人得了绝症没有医生可以起死回生,医生能做的无非让病人少受点苦,对于人口失踪,警察也无法力挽狂澜,警察能做的,也就是事后查究监控视频,追查可疑车辆,以及尽量找到尸体的善后处理,每天要处理的案子多了,他们也不乐意把所有警力调来查一个普通人的案子,现实生活里很多失踪人口案件不了了之,因为找不到尸体,个别意外找到了,几年或十几年后。

福尔摩斯或者波洛先生这类天才神探,仅存活在电视剧集里,并且人家出场费太贵,也不会把宝贵时间用于经手普通人案子,现实生活里普通案子要复杂难办得多,不要把幻想当现实。

人们唯一能抱的希望也就是,她不是当天遭杀,而是出于牟利目的被绑架或者卖给人贩子了,这种还有缓和余地,加以努力也许能及时救回来,尽管这样的可能性非常低,但至少好过完全断绝生还希望。

听说的故事让人心惶惶,其实并没那么夸张,刚到美国当学生时我也坐过公车,分享几个段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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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校园公车

美国的公共交通并不发达,私家车无所不在,公共车一般在人多的市中心或者校园区,线路很有限,而坐公车的,往往以没有私车的一小部分学生或者底层蓝领工人为多。

到达美国比较匆忙,住学校研究生单间宿舍,一切安顿下来发现,床有冰箱有,没有床具,窗帘太难看。跟别人打听了一下,告诉我可以到附近百货店买床具,指点了坐公共汽车,校门口上车,哪一站下车,我于是晚饭后依言独自前往。

上车后发现,要投币一个多美金,我身上只有大额钞票,这怎么办。正看着投币口发愁,后座有几个黑人老头,看样子象是大学里临时勤杂人员刚刚下班回家,其中一个起身过来,帮我放了几个硬币进去,于是算买过了票。我连声道谢,他摆摆手回到座位。

过几天当故事说给中国同学听,在美国呆了几年的她纳闷说,他帮你一个陌生人投了一块多美金?对他们这算是不少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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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校园找路

当晚买完窗帘床单被子,带着一大包下了公车,发现找不见回研究生楼的路了。我们学校巨大无比,光楼就有一百多座,平常得看校园地图,否则会迷路,而刚刚到达的我没有预计到这一层,没有带地图。

晚上8点多,凭着感觉走一会,停下来问个路边的学生,居然没人听说过我住的那座楼,一路问过四五个人,一直走到10点多,两个小时都没找到,手里的被子好沉,太气馁了让人欲哭无泪。

这时候撞见个其貌不扬的30多岁女人,背个双肩包长得象男人,她说我认识那座楼,我带你去吧。我瞧瞧她,跟我身高差不多,想着就算她是个坏人,估计一时半会也未必一定能打赢我,就赌在她身上吧。

她一路带着我,几座楼里七拐八拐,一直把我带到了研究生楼门前,我这才相信自己运气好,遇见一个好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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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路边搭车

第一年时住校内,上课走路过去5分钟,因此没有买车。平常买食品用品,一般约了同学一起坐公车过去,并没有几站地,但轮到公司面试就很麻烦了。个别时候托有车的同学接送,但别人也有事,不可能次次找到人,也不愿意总麻烦别人。

有次去郊区一家公司面试一份实习工作,去的时候是同学送去的,她下午还有课,送完就走了。面试进行了一个小时,出来时是下午两三点。那时也没有手机,不可能打电话现找人,我套装笔挺站路边,想着这可怎么回去呢?郊区是没有出租车的,算了,撞运气招私家车吧。

站路边举起手,路上车不算多,呼啸过去几辆,大概穿得笔挺看着人畜无害,终于有辆车停在我身边,是个20多的小伙子,看着倒也正常阳光。我说我是面试完回学校需要搭车,他说,上车吧。

路上聊了几句,他把我放到大学医学院门口,临要下车,他说,我这是要去钓鱼,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咦,居然是艳遇?我歪头想了想,为难地说,可是下午还要上课啊,不好意思,谢谢你。

他笑了笑,伸手替我打开车门,我跳下车,冲他摆摆手,踩着高跟鞋跑回宿舍楼,下午真的有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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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Uber

还是举个反面案例吧。

因为工作原因经常出入机场,半夜11点多到达很频繁。如果半夜到,一般坐预订专车回家,如果提前不算太晚,会坐Uber,毕竟便宜啊。Uber坐过很多次,包括在加拿大多伦多,基本上司机们都友好,没有不良印象,只除了一次。

那次来的司机是个胖老头,首先他只是打开后备箱,甚至没有帮我把行李箱放进去,我不爽,但是看他胖,想着这胖子比较懒吧。坐在后座往前开,觉得他面相不善,活脱脱就是[Law& Order]里一个地铁站连环杀手的模样,一脸横肉,带着酒气,在那剧集里,警察一开始因为DNA抓了他儿子,后来才发现,真正变态杀手是这儿子失散多年的爹。

鉴于司机的长相,我对他戒心重重,聊了几句,他问,你是到这里来旅游的?我想,外地来旅游的失踪了都没有人很快意识到,于是说,不是啊,我是当地人回家,住这里很多年了,你家在哪里?

这个人呢的确奇怪,晚上公路上基本没什么车,他都开得缓慢开不成直线,思忖了一下,与杀手相比,他更可能是个酒鬼,酒精中毒控制不了自己的手,反应迟钝。唯一的安慰是,他块头大出入座位不容易,想攻击人估计比较难,胖子干什么都没前途啊。

一路无话到达家门口,我松口气。以后所有回程都不再用Uber,公司的钱,我何必替他们省,出了事对大家都没好处,安全第一。


|这世上,坏人的确是有的,但好人经常让我遇见,也并不是全凭运气,看个人掌控力吧。

国内媒体上对失踪事件分三派看法,第一种是祈祷安全,再一种是抱怨普通人失踪也没见你们热心,就因为她是北大深圳学院的研究生?最后一种是一如既往的,感叹国外好吓人啊,还是我天朝最安全。

天朝是否安全,这个见仁见智,乐观人群和悲观人群的口径永远难得统一,天朝死亡失踪人口状况真实披露过几桩,感兴趣的较真的自己去搜答案吧,统计数据只是个数据,真假不知道。

反正我在大陕北农村老家探亲,早晨沿门前马路跑步,周围鸟语花香空气怡人没几个人,我也没掉以轻心昏了头跑太远,怕但凡撞见农民没脑子的把我往拖拉机上一扔,绑大山里当媳妇,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并不指望当地警察叔叔们能多神勇,谁知道是否警匪一家,我全世界跑这么多地方,英雄一世折在自己从小长大的山里,说出去丢死人了。

不说农村说城市,在北京这生活了多少年的老地盘拜访朋友,晚上人少的地方,也不会坐黑车,但凡有去无回呢,即使坐出租车都比较谨慎,一般坐后座,看司机面不善的也不大会上车。好笑的是,有时候出租车司机也有点紧张,大概怕我是跟人串通好的,把他忽悠到人少的地方抢他钱财,这类新闻时有听说,这种时候坐在车后座,倒是我还得语气友好地聊几句宽慰出租车司机,试图让他放松戒心。

无论在哪里都有脑回路走歪的人,自己的小命自己负责,凡事要小心但也不能裹足不前,出门在外的安全保护措施,看个人的人生经验与现场判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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