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语

         

深秋的深处,侩子手如割韭菜般取走远方的头颅

很多时候,双足离开土地时

风吹散了那束留恋的魂魄

朝阳的山坡上,又添几撮新土

任凭活着的人,叫天唤地


总是如夜虫一样,窥视窗后的缠绵和酩酊大醉

总是如酒鬼一样,剽窃幼稚的笑容和言不由衷

总是把走散的路人当成自己

可以握手,可以依靠肩膀


戏不够长。也许明天,或者后天

就会落下帷幕,就会有刃切进肌肤

一瞬间的白,一瞬间的黑

一瞬间的蓝,一瞬间的红

如绽放在午夜的小花,微不足道

如一壶打翻的酒,谁去说旧事?


摔碎酒杯的快感,在午夜是一种穿透黑夜的蛊惑

下蛊的人,在酒里,在枕边

举着三尺青锋或手托白绫

在梦里起舞


一声犬吠,提醒寻找文字的人

今日诸事不宜,应关紧门窗

(2018.10.30姑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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