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7:00 莫特黑社会地盘
若雪独自一个人行走在黑暗的胡同,这条将要被拆掉的胡同,破旧,腐败,滋生了这一个又一个的恶势力分子。
没有月光的路走得不踏实,黑色将她包围,终于看到那间响着摇滚音乐的废弃工厂,几个人影在那里扭动,“加油!若雪,欠了姐姐太多次了,这次,也为姐姐做一件事吧!”
“莫特,”显然莫特对若雪的出现有点惊讶,前几天她受伤了,看来已经痊愈了,他也放心了。
“若雪?你怎么来这?”
“怎么,难道我不能来吗?”若雪提升了几分的神气,倒有几分当初第一次在暗黑碰面时候的气势,“小恋在哪里?”
“小恋,”她找小恋怎么找到这了?
“特,怎么说?”旁边一个人问道。
“你把我姐姐囚禁了,其他所有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想计较,但是我知道你不会伤害小恋的,我想知道她在哪里?”
莫特突然来了兴趣,心想,她是来搞笑的吗?来陪自己走过这最后的一程的吗,既然这样也不错。
“现在好像又是你在麻烦我呢,若雪。”
“那你想怎么样?”
“我记得我在这里曾经定下了三个规矩,现在另外两个已经有人试过了,对了,其中一个好像就是你试过的,不然好事成双,还有一个火焰舞没有人跳过,你陪我跳一曲,我放了小恋,如何?”
他承认,他好久好久木有看见她跳舞了,以前见她跳舞总觉得像小棉,现在才发现,一直以来是小棉太像她了。
“跳舞?”若雪迟疑了。
“怎么了,只是跳个舞而已,这就害怕了?”莫特不清楚若雪现在不能跳舞,而他只是纯粹的,想在今天看她跳舞而已呀。
“好,但是你要答应我,弹三首曲子,”若雪估算着当初喝下去的量,不过当时后来迷迷糊糊的,记得以前喝一小杯跳了半个小时挥发掉的,那天忘记是一瓶,还是两瓶,还是三瓶了。
“好,你们,去准备摄像机、汽油、打火机,到公园草地那里,”莫特对身边的弟兄说。
若雪想着火焰舞三个字,心理不安,会不会跳到腿断了才能停下来,如果在酒劲没有发挥完停下来会全身奇痒难耐,吐血而死,自己要破戒了吗?HMI舞者的禁忌,自己整整喝了一瓶;那种酒不会消化掉,唯一让它离开身体的方法只有一个,“跳舞”。
“若雪,怎么了?”莫特看着这个连钉子舞都敢跳的女孩今天因为换成火而吓成这个样子,感到奇怪和疑虑.。
“别怕,我是在你周围点火,你在中央跳舞就行,动作别太大,烧不到的,也就三首曲子的时间,要是真的不小心烧到了,你可以停下来。”
“停下来吗?”若雪反问,尔后又说,“在哪里开始?”
“去外面的草坪上吧!”说完背上他的竖琴走在了前面,不经意的时候从身上拿了一颗红色的药丸吞了下去。
摄影机安装好了,角度也很适合,兄弟们都围着准备看一场精彩的舞蹈,连在公园里散步的人也围过来看着他们在干什么。若雪赤脚站在草地上,一个兄弟拿起石油在她周围倒成一个圈,莫特拿起了他的那把竖琴,拨了几声,试了试声音。听到弦音的若雪紧绷的神经放松了,她想起一句话:“作为一个舞者,不论结局如何,在舞台上要勇敢地跳,直到最后的掌声响起。”
“莫特,拜托你,在我没停下来之前别让琴声停下来,好吗?”若雪从石油的圆圈跨出来,长长的裙摆在石油上拖过,风吹撩起了美丽的衣褶,淡紫色的长裙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皎洁、突出,这是她的光芒所在。
在莫特还搞不清楚什么意思的时候,她已经回到原来的中心。
“这不是大明星若雪吗?灰蓝色眼睛组合那个,在这里拍摄专辑吗?用真火吗?”周围的围观者开始议论纷纷了。
“现实中的她比电视里的漂亮多了。”
“她的皮肤和衣服好配哦,她真的好美。”
“可以开始了!”若雪对那个点火的人说。
记者也被人潮吸引来了,即使已经是晚上十点,公园却越来越热闹,人们都争着看,但却不敢走太近。
“特,我点了!”那个伙计试探地问,希望他会改变主意。
“Do……”预备弦碰了一下,全场都安静了。记者也停止说话,所以的人都聚精会神等待熊熊大火燃起,若雪也做好了基本起步。
当火焰触碰到汽油,火星迅速蔓延,很快围成一个圈,若雪被包围在火里,周围一片红色的光,与此同时,莫特琴弦拨动,若雪舞步挑起,没经任何排练,配合得天衣无缝。这就是她,可以毫无准备的把别人随性的曲子跳出一曲美丽的舞,让人震撼的舞!
火光冲天,在场的所以人都惊呆了,爆发力极强的舞,那种忘我的舞蹈,火焰热得她流下汗珠,她毫不知觉,眼里空无一切,又涵盖着一切,耳中只有琴弦的声音,火光变成了背景,舞者身临其境时是少有知觉的。她,又一次用生命在跳了。
裙摆在旋转时接触了火,燃烧起来,随着她飞快的转动,红色的火光划出一个红圈,像流星在圆轨飞快流逝。
小恋赶到时,莫特一曲已经快完了,可是那个在火中带着裙摆舞动的女孩没有丝毫想停下来的感觉,她知道不对劲,“现在绝不能让音乐停止”,她告诉自己,同时从背上取下那把刚刚修好弦的竖琴,刚放下时,莫特已经开始了第二首曲子了,小恋问了一下身边的人,“他们约定多少首曲子的?”
“好像是三首,”一个人说道。
“莫特看起来不对劲,”小恋看见莫特强忍着支撑自己在弹奏,而她也从桌子那里知道了他的意图,“不好,”小恋心惊,他服了毒药。
小恋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让身边的人立刻打电话叫救护车,自己则是坐了下来在莫特原有的曲分上面,一道和铉加了进来,从一开始的伴奏到满满滴转变为主旋律,若雪像是终于看见灵魂的主人一般,继续不知疲倦的跳舞。
小恋发现音乐的旋律是从脑海里面出来的,这个一首创新的曲子呀,此刻浴火重生的灵感源源不断的往外冒出来。那火中的女孩不顾一切,只认音乐不认人,有美妙的音乐她就会跳,她必须跳到所以的酒都蒸发干。如果音乐、停止了,那牵动的神经也会像琴弦一样应声而断。
小恋弹着这一曲,全新创作的曲子,在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有感而发的一首曲子,同样震撼人心,两首曲子完美交替,没有任何短接,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同样只有琴声,所有的人都在看,都在听,全场鸦雀无声!
傲来了,直接一拳砸在了莫特的脸上,莫特没有还手,他似乎不对劲。
琴因为刚刚的一拳摔在了地上,显然此刻莫特并没有握着那琴,而且他也直接倒在了地上,这是怎么回事?
傲马上反应过去扶起了他,手指在他的鼻尖过,发现已经没有气息了,他是服毒自杀了。
他立刻拿出手机打了120,又重新看了看正在演奏的姐妹两,一下之间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站了那里无能为力。
“脚再也跳不动的时候,也许永远也站不起来的时候。”
这句话突然跳进傲的脑海,看得他的汗都流了出来。
“若,你的舞真的好美,可惜,我害了你,再也无法跳舞了。”
天渐渐亮了,一曲又一曲,小恋的双手弹出了血,可她坚持着,只要若雪不停下,她就得永远的弹下去,这是她们十五岁的约定。
终于,她永远也站不起来了,两天两夜,跳舞的人脚再也站不起来了,弹琴的人手也无法弹琴了,这是她们的约定。
十五岁,最美的约定。
姐姐,只要你弹琴,我就永远跳下去。
若雪,只要你跳舞,我就永远为你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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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子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