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史:商鞅为什么被秦惠王车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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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鞅

《战国策》记载,商鞅被秦惠王车裂。

商君归还,惠王车裂之,而秦人不怜。——《战国策》

秦惠王车裂商鞅,原因是商鞅变法时惩治过当时作为太子的惠王。

这还得从商鞅变法树立公信开始说起。

商鞅变法时,为了取得公信,曾经用过“立木为信”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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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木为信

当时商鞅变法推出新法令,怕民众不信任,就放了一根木头在南城门,贴出告示说如有人将这根木头扛到北门就赏十金,大家都不信这是真的。他又将赏金提升到五十金。还真有一壮士把木头扛到了北门。商鞅如约赏给了他五十金。

商鞅以此建立政策权威并取信于民。

而他取信于民的更厉害的做法是惩罚太子。

太子触犯了新法,商鞅要惩罚他。毕竟人家是太子,没办法,他只好惩罚太子的老师。

商君治秦,法令至行,公平无私,罚不讳强大,赏不私亲近,法及太子,黥劓其傅。——《战国策》

黥,脸上刺字的刑罚。劓,割鼻子的刑罚。商鞅为了惩罚太子,就用这两种酷刑来惩治太子的老师。把太子的老师公孙贾脸上刺了字,另一个老师公子虔割了鼻子。这样做的效果是真好。

太子,君嗣也,不可施刑,刑其傅公子虔,黥其师公孙贾。明日,秦人皆趋令。行之十年,秦民大说,道不拾遗,山无盗贼,家给人足。民勇於公战,怯於私斗,乡邑大治。(《史记》)
期年之后,道不拾遗,民不妄取,兵革大强,诸侯畏惧。(《战国策》)

这样做的后患是,秦孝公死后,受罚的公子虔和已经做了君主宝座的秦惠王来跟商鞅算账。何况,还有人添油加醋。

人说惠王曰:“大臣太重者国危,左右太亲者身危。今秦妇人婴儿皆言商君之法,莫言大王之法。是商君反为主,大王更为臣也。且夫商君,固大王仇雠也,愿大王图之。”(《战国策》)

为了避难,商鞅逃到了魏国。

如果逃到魏国的商鞅能得到魏国人的保护,那么商鞅也不至于落得个车裂的下场。可惜的是,魏国人也恨他。那是因为他用欺骗的手段俘获过魏公子昂。虽说兵不厌诈,但这毕竟是商鞅的罪行。魏国人对商鞅,自然恨之入骨。不收留,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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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公子昂

由此看来,商鞅被车裂,还是自找的。

一是他的法律只讲法,少温情。他“刻深寡恩,特以强服之耳”。

二是他忤逆了太子权贵,埋下了丧命的祸根。

三是他的奸诈,伤害了魏国人的心。

司马迁说,这是情有可原、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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