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遇墙的记忆

    十月的一个下午,一个人漫无目的地游荡在八廓街的巷子里,走走拍拍……

    没有想着要拍到怎样的照片,或者特意去某处网红店看看,只是让自己迷失在这历史悠久的深巷里,与那些老房子的主人擦肩而过。

  有时,我会目送他们的背影,并且按下快门;有时,我会为了抓拍到可爱的小孩,而心生喜悦;有时,透过斑驳的褪了色木门,我想进去和他们聊聊,问问他们的人生;但我终究只是一名游客,他们生活的看客,虽身处其地,但我和他们是不会产生交集的平行线。

    又一次来到了大昭寺的转经道,还是习惯性地绕着大昭寺转了三圈。依旧还是有熙熙攘攘的人群,朝拜的人,旅行的人,为了不同或相同的目的,带着不同或相同的心情,来到了拉萨的同一个地方。

    看到街角处的玛吉阿米餐厅,没有再上去坐坐。想起去年五月份参加库拉岗日徒步,第一次来到了拉萨,来到了八廓街,坐在玛吉阿米餐厅的二楼,看着转经道上磕长头的信徒,感慨信仰的力量。特别记得一个腿部残疾的小女孩,左手柱着一根小拐杖,右手拿着磕头用的木屐,腰间系着一根绳子,连着她的母亲,她们一前一后,磕着长头丈量身下的朝圣路,在她们的眼神里,看不到疲惫与艰难,只有平静和从容。

    一年多过去了,八廓街还是那个八廓街,好像什么都没变,眼前依旧在重复当年的场景,如同在重放。可又觉得变化太大了,因为想起了大冰的那篇文章——《西藏往事 大昭寺晒阳阳生产队》,里面有这样的八廓街:

‘十年后,那面围墙被导游和背包客们改名为“艳遇墙”,墙下晒太阳的后来者们不再琢磨着比赛吃“鸡蛋”,他们压低帽檐、戴着墨镜、捧着单反,复习着拗口的路线地名,心里惦记着那些单身女游客们胸前的那对儿大“鸡蛋”。

下午六点,太阳慷慨的光芒被山岳收纳走一半,天还亮着但不再灼热。生产队的成员们也随即开始一天的工作,有人回去开店做生意,有人摆摊讨生活,有人拿出琴,带上鼓,沿街卖唱。

我那时候在拉萨的身份是流浪歌手,天天傍晚晒完太阳后站在藏医院路口卖唱挣银子,搭档是彬子,后来有了二宝、成子、赵雷。

彬子是北京人,当时和我正着手装修我们的小酒吧浮游吧,装修缺钱,卖唱解决。彬子和我的故事,贯穿着“浮游吧”这三个字的始终,从丽江到拉萨,从拉萨到阿富汗……最初卖唱的时候,龙达觉撒的老板小二哥戴着牛仔帽,露出一口雪白的牙,跑来掺和一下敲敲鼓什么的,我和彬子都特喜欢他家的招牌:龙达觉撒。龙达是过雪山垭口时漫天挥洒出去的彩色经文纸片,觉撒是随风飘荡的样子。

这么多年回头看看,我们几个飘荡藏地的孩子,或喜或悲,各有各的龙达觉撒。’

    那时的八廓街,应该每天都会发生很多故事,所以当我向一位资深驴友“菜菜”求证艳遇墙的真实性时,他这样回复我:

    “@Tommy 我们11年去的,当时艳遇墙还在,随便躺,随便坐,横竖躺都行,很自在自如,脸上盖个帽子躺着睡着了,旁边藏民在磨五色石,念经,磕头……那天阳光很好,照在穿藏袍的藏民身上,整个人都有了光芒,大昭寺广场飘散着煨桑的香味,就是我想像中的西藏和大昭寺。一觉醒来,旁边坐着个喇嘛,他很意外地要送我一串81颗满是酥油味的凤眼菩提手串……”

  他的旅伴,也是他的老婆“耗子”,这样说

  “喜欢艳遇墙,喜欢的是有一个地方让我享受人来人往中我的慵懒……对艳遇墙的喜欢,离不开大昭寺离不开八廊街的氛围,离不开我不曾见过一直披着神秘面纱的藏地风情和藏传佛教文化,离不开直击心灵的他们对信仰的虔诚,因为自己缺失故觉他们可贵,我可以不完全认同那种文化但我相当震撼于这种虔诚,虔诚是种力量,很巨大……”

“喜欢艳遇墙,因为彼时那里有阳光白云,有煨桑炉里的桑烟袅袅燃灯室里酥油灯让暗室亮如白昼……那都是芸芸众生的祈愿……眼见纷繁境像耳听缭乱之声心却宁静……这是我的喜欢”。

一堵墙,一段历史,很多故事,留下美好的回忆……


艳遇墙的记忆_第1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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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遇墙的记忆_第2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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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遇墙的记忆_第3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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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遇墙的记忆_第4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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