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花夕拾|孩童视角,犀利的眼光

说空话尚无不可,甚至于连自己也不知道说着违心之论,这对于只能嗥叫的动物,实在免不得“颜厚有忸怩”。              《狗.猫.鼠》

鲁迅是我中学时代最讨厌的人,因为学他的文章总要写满笔记,而试卷上他的文章我又总是拿不到分,第一次喜欢鲁迅是在高中那会儿他的一篇文章——《祝福》,第一次让我感觉鲁迅的文章让人触动,那是一种悲壮美,因为他把悲剧摆在人们的眼前。

今年寒假一次偶然机会看完了鲁迅先生的《朝花夕拾》,虽然大部分故事是上学那会儿就做了很多笔记但至今已遗忘无疑的,但却不得不赞叹这本简短的小说集。这不是一本童话书,却是用孩子的眼光去看这个世界,我想鲁迅先生之所以用孩子的视角去描写因为在人们心里孩子是纯真的,不会夸大事实,含有善意的心,而看到一个吃人的 社会更能体现社会的疮痍。那些简单的句子却总让人深思:

但对于他们纵使怎样战胜,大约也算不上一个英雄;况且中国毕生和猫打仗的人也未必多,所以一切韬略,战绩,还是全都省略了罢。        《狗.猫.鼠》

整饬伦纪的文电是常有的,却很少见绅士赤条条地躺在冰上面,将军跳下汽车去负米。        《二十四孝图》

在百静中,我似乎头里要伸出许多铁钳,将什么“生于太荒”之流夹住;也听到自己急急急诵读的声音发着抖,仿佛深秋的蟋蟀,在夜中鸣叫似的。        《五猖会》

深刻的比喻总是好过太多的描述,鲁迅先生似乎要把几千年传下来的封建都批判的赤裸裸的,然后还要剖开让人人都看得仔仔细细,记忆深刻才好。

想到生的乐趣,生固然可以留恋;但想到生的哭趣,无常也不一定是恶客。无论贵贱,无论贫富,其实都是“一双空手见阎王”,有冤的得伸,有罪的就得罚。        《无常》

我至今还确凿记得,在故乡时候,和“下等人”一同,常常这样高兴的正视过这鬼而人,理可情,可怖而可爱的无常;而且欣赏他脸上的哭或笑,口头的硬语与谐谈......      《无常》

中国人向来相信牛鬼蛇神,至于我小时候外祖讲的鬼故事竟一直在我心里留下了阴影。而鲁迅先生似乎不那么厌恶恶灵,在他看来,恶灵并不可怕,只是人心的猜疑与邪念。

父亲的水肿是逐日厉害,将要不能起床;我对于经霜三年的甘蔗之2流也逐渐失了信仰,采办药引似乎没有先前一般踊跃了。      《父亲的病》

这一种螃蟹式的名公巨卿,现在都阔别的很久了,前四五年,竟在教育部的破脚躺椅上,发见了这姿势,然而这位老爷却并非雷电学堂出身的,可见螃蟹态度,在中国也颇普遍。    《琐记》

这种欢呼,是每看一片都有的,但在我,这一声却特别听的刺耳。此后回到中国来,我看见那些闲看枪毙犯人的人们,他们也何尝不酒醉似的喝彩——呜呼,无法可想!但在那时那地,我的意见却变化了。      《藤野先生》

封建社会最印象深刻的就是“当媳妇熬成婆她就开始折磨媳妇”的故事,最开始我们相信“人之初”,后来我们被一次次欺骗,竟怀疑起人性来,变得冷漠的不可理喻。

天下可恶之人,当初以为是满人,这时才知道还在其次;第一倒是范爱农。中国不革命则已,要革命,首先就要必须将范爱农除去。      《范爱农》

最后一篇说的很直接,比喻似乎很明显,把本书推向高潮,直接揭示主题。孩子的眼光充满善意,但冰冷冷的世界偏要让他看见邪恶。

当然如今我们已经不怎么提封建,几千年的烙印还存在于农村老太太的脑子里,鲁迅先生明确了封建的可怕,只是开放的太过,似乎偏了一点方向,感情不和成了惯例却没有人能够承受,倒是离婚率年年飙升,所以要学会辨别时代赋予我们的优与劣才好于人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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